新上司总想跟我加夜班(5)

作者:树杞 阅读记录

江澜扯了扯嘴角。

“言总早上好,我前两天重感冒住院。”这是跟小许通话后统一口径了。

说不准,言温竹没认出他呢?

但心中很慌。

第4章

言温竹点头,不多赘言。

电梯上行,给人带来一种坐跳楼机下坠的心悸感。

江澜戴着沉重的黑框眼镜,不仅尘封住他的美貌,也提供心理安全感。

于是,他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望向在人群中出类拔萃的言温竹。

男人的外形条件,无论看多少次都带给他惊艳感,不过更重要的是,对方好像没认出他来。

随着电梯到达办公楼层,运行平稳,江澜的情绪也逐渐冷静,至恢复稳定。

那天,仔细回想那天。

完全就不是他的穿衣和行事风格,连他自己都不熟悉,更何况见第一面的陌生人?

——不必慌张。

游戏行业,忙且卷。

公司每天都开例行早会。

江澜刚坐下,心中默念游戏设计进度与测试和调试情况,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对面坐着二组的林悠,满脸幸灾乐祸。

江澜侧过身看。

不同于一楼电梯间按耐不住的明骚,言温竹背脊挺拔地坐在上位。

他一手拿着钢笔转,一手拿着文件看,稍收了收随性的姿态,精致的脸上也多了个金丝眼镜,增添几分温文尔雅的风味。

“江澜,江组长?”

江澜回过神,眼观鼻鼻观心。

“言总,您说。”

认不出他,认不出。

“hr跟我汇报过你的情况,江组长既然才病好,还没来得及加我联系方式吧?”

“……是。”

正说着,江澜手机震动。

是坐在言温竹身旁的李秘书发来的消息,给他推荐一个好友的名片。

头像很简单,白底黑字,毛笔草书的‘竹’字,瞧着龙飞凤舞,狂放不羁。

都说字如其人。

显然,这就是言温竹。

江澜不明所以,依言发送申请。

其实但不只是他,例会上其他人也没看懂这波操作,开发、运营和市场各团队主干成员,你看我来我看你。

正所谓眉目传信:

听说了吗,策划一组那谁两天没来,正好都碰上新来的太子爷大黑脸。这当着大伙面cue联系方式,难道是什么新型打压手段?

可他们当中,许多人都还没加上太子爷啊。那说不准,是隔山打牛,用一个反面案例敲打所有人?

都再申请一下!

场面上,有点怪。

言温竹轻咳两声,宣布道:“会议开始。”

江澜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不再受外因影响,他对公司的游戏开发和设计如数家珍,这也是他淡定自若的信心来源,不论是专业水平还是数据例举都吊打二组的对头林悠,优秀地完成了他的汇报。

不过,会议结束众人离开前。

言温竹忽然说:“待会儿,江澜来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回,众人恍然大悟,面露了然之色。

原来在这等着呢。

看戏.jpg。

江澜也愣住,望向上边,心底又开始紧张,脑中闪过千丝万缕,电梯里男人问他是谁,开会前让他加联系方式,还有现在。

难道,言温竹一开始就认出他了?

新鲜出炉的新总裁办公室。

江澜在门口跟李秘书分开,得到不必敲门的提醒,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明亮宽敞,他径直走到最里,言温竹双腿交叠慵懒地坐在书桌前,在男人身后,墙上挂着和头像像同款的毛笔字画,而左手边不远是透明玻璃窗,以供休息时站高望远。

“言总。”

“江澜,你前两天住院了?”

“嗯,重感冒。”

“好挺快啊。”

“……”

或许是临时空出来的办公室,连个沙发椅子也没购置好。其实旧的还在,但言温竹洁癖发作,当场喊人把上一任的东西全搬走。

江澜只得站着,他没敢直视男人,而是垂头看桌面上的金丝眼镜。

有缘再会?

孽缘何尝不算是缘,他倒一语成谶了。

言温竹虽然坐着,直视江澜还得抬脖颈,作为上位者的气场却一点不减,甚至漫不经心地手上拿着手机,在上边戳几下。

“你今年二十七?”

——对。

“住在沪市兴朝路永安小区12栋1304?”

——是。

“小学在宁市附小,中学在宁市三中,大学在沪市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公司,一共干了五年,从策划组组员升到组长?”

——没错。

江澜突然意识到,言温竹问的都是他简历上的信息。

这说明,这男人记性很好。

而他简历上贴着照片……

情况不妙。

蓦地,言温竹话锋一转,“那你有跟你长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

“没有,”猝不及防地,江澜回了实话。

言温竹闻言笑了。

江澜小脸煞白,问:“言总,您还是说说,有什么工作上的吩咐吧?”

“那晚是你吧?”

没头没尾的一问,但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澜装作不懂,重复他的疑惑。

言温竹紧盯着他,眼色犀利。

“吩咐?你过来。”

江澜心中七上八下,才走近,言温竹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向里拉,在拉力作用下,江澜的双腿挨着桌沿,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双手撑在桌面。

男人语气略显嫌弃,“以为你换了身丑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

而那张傲人的脸离他的脸极近,近到江澜脸红。

也顾不上烦恼他的打工人经典皮肤被称为丑衣服,尽管,说的没错,确实不好看,一百块七件,挂在衣柜里正好够一周换洗。

江澜在穿搭方面从不做多余讲究。

他仍嘴硬。

“言总,我做错了什么,您——”

言温竹不悦地打断,“别再叫我言总。”

当下僵持住。

就在江澜以为男人要松手时,言温竹一根修长的手指,掠过他的鼻梁,挑起他的眼镜框。

似十分嫌弃眼镜的造型,又小声吐槽。

“真丑。”

而江澜的视线再变得迷糊,只好瞪大了目光,双眸显得无辜极了。

紧接着,一只指腹触在他唇瓣上。

“瞧,身体反应都一样。”

男人语气暧昧。

恶劣,言行都恶劣。

江澜从脸颊到耳垂,红得滴血连成一片,明白再装是装不下去,他羞恼地别开头,反驳道:

“言温竹,你这是做什么?”

言温竹呵了两声,“终于不再叫言总?也不叫您了?我只比你大一岁。不,你的生日在十月,我就大你七个月。”

“……”

好幼稚。

可能,男人不是大他七个月,而是只有七个月大。

江澜不接话茬,他心底豁出去了,用一双手去反抗抵触。

然而言温竹的力气不只大他七个月,只算手,二对一,愣是没挣脱束缚,还因为两人打闹纠缠,导致他身体失衡。

天旋地转间,江澜略显狼狈地上半身躺在桌面,望向白色天花板。

原来桌上的文件等物品纷纷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响。

没赢,但莫名好痛快。

他都得了治不好的绝症,活不了多久了,凭什么跟从前一样,做那个唯唯诺诺的卑微打工人?

最惨也就辞退,还有赔偿。

也不是不能在死前做别的工作,赚一笔是一笔,就留一笔。

睡都睡了。

江澜大口粗声/喘/气,鼓起勇气回骂:“丑丑丑,丑什么?又是哪里丑?再丑我两不还是躺在同个被窝睡了?我可没故意扮丑不认账,平时就长这样。”换了口气,他继续,“而且,不是说好就一晚。”

言温竹站立,两指夹住他两腮,反讽道:“小嘴抹了蜜?还挺甜?”还学他的口吻,“而且,你说结束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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