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过分偏差+番外(60)

作者:一只毛笔n 阅读记录

时父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动容“地上凉,先起来吧”

季舒摇摇头卸了防备轻声却带了恭敬的回答“是我腿软了,有点站不起来,一会儿就好,您不用管我”

时父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坐在床的一侧,拿过棉签沾了温水轻点病床上那张干燥的嘴唇。

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在说给他听。

“他妈妈走的早,我又一直在部队很少回来都是他爷爷奶奶拉扯着长大的,所以虎子对我感情不深”

“他小时候就是个有主意的。”

“后来他奶奶去世,我就把他带去了军区大院,谁知不过三天这臭小子就将大院里的熊孩子揍了个便。”

“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他们父母不管教,他来管”或许那小大人一般的话实在是可爱,时父忍不住笑了笑。

“你能想到他那时候也才十来岁,那几年我真是被告他状的人弄得焦头烂额”

“训他吧,这小子一套一套的把你说的哑口无言,打吧,还真不能打,因为他做的每件事儿确实又在理儿”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就把他送去了乡下因伤退伍的表弟那,希望他能帮我治住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话到这儿,时父看向已经起身坐在床另一侧的季舒。

放下棉签对着这个孩子有些感慨“后来他在那就遇见了你”

“当年得知他喜欢男孩子我很震惊也很愤怒”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能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那时候总觉得你们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算什么?”

“当时不顾他意愿直接将他绑走是我欠考虑,但没想你会被人绑架,还伤的那么重。”

“我那弟弟第一次开口求我,却是为了你”

“那时我对你心里憋了气,狠心拒绝了他的请求,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或许是对当年的事有些歉疚,时父顿了顿最终还是接着说道“当时我没有告诉他你被绑架的事,你别怪他”

“那时他为了你绝食连续几天滴水不沾,求我放他见见你,我没同意”

“他绝食我就让人给他注射营养液,可这样总归不是办法”

“我就跟他说只要他愿意答应在我的部队里待上十五年,我就放他回去找你,但在这期间他不能再见你一面。”

“当时我想十五年这么久你肯定早就成家了”

“而他或许也能因为时间放下你,可谁知这臭小子嫌时间太长和我讨价还价”

“还用激将法逼我和他打赌只要进特殊部队待满十年没死,我便再也不能插手他和你的事”

时父说到这想到什么轻笑赞赏“不过,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有种!”

“我应了他,男人就当拼在前线保家卫国”

“这十年他清理了无数个黑恶窝点,虽九死一生,却也立下了数次一等功。”

“逐渐的我发现他对你的执念已经深的摸不见底。”

“他每次立功什么奖励也不要,只要求我给他寄你的照片。”

“他一直忘不了你,我那时听信了他言,胡乱捏造一个你结婚的消息给他,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却没想那次他出任务时分了神,脸被炸毁,还牺牲了几名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自那之后,他就恨上了我,不再信我带来的关于你的消息”

“十年赌约刚满,他就迫不及待拖着未愈的身体千里迢迢跑去C市找你。”

“我曾经还想你会不会认不出他,会不会因为当年抛弃你的事记恨他”

“猜你或许可能已经忘了这么个人了,却没想……”

时父顿了顿没在继续,说了这么多,意思也明了。

静静的看着全神贯注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全程未出声的季舒。

“医生说他没事,手术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季舒忽然笑了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我不担心,他舍不得留我一个人,我知道的”

“这十年我也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他,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抗拒都像是个笑话”

“就算大脑提醒自己他应该是个陌生人,心却第一时间认了出来,不受大脑控制的放纵了他的靠近。”

“时伯伯,不能给您生孙子,我很抱歉”

“都说爱情的保质期很短,但我觉得十年不算短了,我用了十年没能忘记他,他用了十年努力回来找我”

“我想我们的感情或许已经超过了那种所谓对情爱的定义。”

季舒站起身对着时父弯下九十度,尊敬却也强硬“所以,还请您将时痕放心交给我,我会让他幸福的”

“这十年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您和他的赌约既然也已经结束了,等他这次醒来,请您能同意我们结婚。”

时父微讶的看向季舒,随即欣慰一般笑了起来“就算我不同意,这臭小子也不会听”

“有您的祝福,我和时痕的婚姻总归多了一份福气。”

“哈哈哈...你这孩子看着温温柔柔无害得很,却话里话外处处安排好了”

“我就算是不答应,这臭小子也不会多在意,他我还是了解的”

“不过是你的请求,我总不能拒绝。”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谈话,季舒刚要起身

“你坐着吧,我去开门”

没有虚假的客套,也没有尴尬的拘束,季舒顺从的坐下。

将因为点滴变得冰凉的大手重新握在手里:

好冰。

以前握着自己时的干燥温暖现在想来好像是虚幻一样记不起来。

以后还是我来给你暖着吧,只要你好好的陪着我…

时痕,快点醒来吧,我想和你回我们的家了,医院我真的来够了。

第23章

时父这时拿着一个鞋盒走了进来递到季舒身前温和道“穿上吧,要是你冻病了,这臭小子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谢谢您”季舒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快速换上那双军靴,不过这鞋子对他来说大了一些。

“这双鞋本来是给这臭小子带的,现在给你穿上倒也算刚好”淡淡的解释抚平了疑惑。

知道是谁的鞋子季舒盯着鞋子左看右看,很是欢喜“他的脚确实比我大了很多”

病房静默了下来,两个人一老一少和谐的坐在病床两侧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人。

时父感慨:借着这次机会退下来也好,在这么来几次,这臭小子没死,老子倒要先被他操心死。

一阵铃声想起,是主刀医生过来检查了,护士换完药端起医用盘先一步离开。

季舒和时父站在一旁看着…

最后时父还是没忍住问“老徐,他什么时候能醒?”

徐医生“快了,麻醉药效过了就能醒了”

或许看出一旁季舒的担忧情绪安抚道“时痕手术很顺利,孩子你不用太担心”

季舒乖巧的颔首,表示他懂得。

送走了徐医生,时父看向季舒“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已经让人去食堂定了菜,等会儿去吃点”

季舒摇摇头小声拒绝“您先去吃吧,我不饿,我留在这陪他,现在...”

不想离开他半步,哪怕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都会恐惧……

时父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叹一声:算了,该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

抬步向外走去,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吧!整个病房就剩下他们俩个人,安静的只剩了机器运转的呜咽声。

季舒像是再没了顾忌一般,将脸深深埋进男人的手掌里,像是雏鸟归巢般充满了依赖。

“哥哥...别再这样吓我了,我真的好害怕……”低喃的泣音听来是那么脆弱...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带着歉意轻飘飘的无力散在空气中,季舒猛地抬头…

望进那双半眯的黑眸,霎时眼泪决堤……

男人虚弱的抬手拭掉宝贝脸上的湿意“让你担心了”

季舒握紧那只大手,哽咽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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