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宠他吧(32)

作者:莫桑七 阅读记录

夏余意道:“真的,斯年哥哥都给我买了的,所以抱歉啊,明明答应你在先的,要不这样,作为补偿,你往后要看什么杂文,我都可以带来学校给你,我还有很多,你应该没看过。”

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孟秋文这才道:“不必了,你不需要就扔了。”

仗着夏余意怀里揣着六本书没法再拦着他,孟秋文绕过他便走,但刚走两步,便听夏余意问他:“你是不是只将书送我了?”

孟秋文脚下一顿,刚想说少自作多情,就听夏余意继续问:“为何要将书送给我?”

话到嘴边被咽了回去,良久,孟秋文才道:“因为你找人去给我娘看病。”

夏余意一脸疑惑,“什么?我什么时候——”

可他话没说完,就见权子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小少爷!”

夏余意问:“权子哥,你怎么来了?”

权子道:“少爷,今儿房叔有事,换我来接您嘞。”

夏余意点点头,“好,权子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来不及了,少爷。”权子语速很快,似乎很着急,“听说穆少帅受了风寒,从昨儿便卧床不起,我想着等您上车便告诉你,谁知道半天见不着您,还以为您出了啥事儿!”

权子后半部分说了什么,夏余意一概没听见,他只知道哥哥染了风寒,而且卧床不起。

“那哥哥呢?哥哥现下在哪?”夏余意脸色瞬间煞白。

权子也被吓到了,“在,在督军府呢。”

“快,快,权子哥,快带我去督军府!”夏余意急得连书包都忘了拿。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下周一不更,下周二更两章

ps.改了一个小名词,看过的宝贝可以删除缓存更新~

第27章 你害怕么

昨儿便卧床不起?

为何没人同他说?

一路上,这两个问题一直环绕着夏余意,以至于孟秋文想跟上车,他都只是匆忙点头应付,没有拒绝他。

督军府跟往日一般安静,可直奔二楼的路上一直没碰上什么人,也没有遇到穆夫人,空旷的大楼里就只剩下两阵步调不一的脚步声,夏余意突然觉得督军府上下都被一层令人心慌的沉寂牢牢套住,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儿。

孟秋文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各怀心思,根本说搭不上话。

越临近穆斯年的房间,夏余意的脚步便放得更轻,更慢,生怕吵到哥哥休息,可他的脑海中却禁不住浮现出哥哥脸色苍白,一脸难受躺在床上的模样。

穆斯年的房间门紧闭着,两人的步伐齐齐停在门口,夏余意像是终于想起孟秋文,猛地回过头去,恰巧对上孟秋文的眼睛。

孟秋文道:“我也想进去。”

夏余意却犹豫了,哥哥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而且哥哥看起来并不喜欢孟秋文,如若带人进去,被哥哥知道应该会惹他生气。

可就在他想拒绝时,房里头却传来穆斯年的声音:“衣衣?进来。”

夏余意一愣,回头将视线定格在那道门上,确认自己不是幻听,夏余意兴致终于高涨了些,因为哥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贯清冷平稳,并不会透着他想象中的虚弱。

“哥哥。”夏余意唤了声儿,推门直奔里卧,入眼便见穆斯年一脸疲态地坐在床头。他腰以下盖着床厚重的被褥,身上却穿得单薄,甚至手中还捧着本书。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夏余意觉得他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忙奔着衣橱去,将入眼一件看起来最厚的大衣拿出来,作势要给他披上,“快穿上别着凉了。”

看着他忙活,穆斯年也不阻止,只是淡淡朝门口方向瞟了眼,末了将书合上搁置一旁,配合他穿上。

其实从穆斯年这个角度并不能瞧见门口站了什么人,可他就是知道正杵在那儿的是孟秋文。

将一身黑色皮草大衣披人身上,夏余意终于觉得他暖和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还被他晾在一旁的孟秋文。

与此同时,孟秋文突然问:“我能进去么?”

穆斯年给了首肯:“进来。”

他没问夏余意为何将他带来,而是问孟秋文:“有事?”

见孟秋文和哥哥四目相对,双方不善的模样,夏余意刚想解释调解,就听孟秋文开门见山道:“有件事问你。”

夏余意:“?”

孟秋文不是情急之下跟他过来的么?怎么会有事问哥哥?

可他没料到的是,哥哥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早有所料。穆斯年道:“说说看。”

孟秋文也不拐弯抹角,“去给我娘看病的大夫,是你请的?”

夏余意更糊涂了,他想起刚在学校,孟秋文也是这般问他,他好像回答了罢?是回答了,不过没把话说完,可孟秋文为何又来问哥哥?他俩平日没有交集,怎么可能会是哥哥请的大夫?

但更让他没料到的是,他居然看见穆斯年点了头。

“对,以衣衣的名义请的。”穆斯年实话实说,毫无遮掩。

夏余意惊讶道:“哥哥你什么时候请的?”

“为什么?”孟秋文与他同时提出疑问。

穆斯年却深深看了孟秋文一眼,孟秋文只觉得他的眼底深不见底,甚至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可怖,冷不丁觉着背后发凉。

可穆斯年没说什么,只道:“你帮了我们衣衣,我帮你是应该的。”

“可那日我被人追,你们不也帮了我,我以为我们早就两清了。”孟秋文微微眯了眯眼,观察他的表情。

“一码归一码。”穆斯年道,“那日算我们衣衣帮的你,做为他哥哥,也做为......”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扫了孟秋文一眼,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波动,这才堪堪收住要说出的话,继续道:“后边的事儿,是我份内的。”

他没说后边什么事儿,但这么一提,却足以令孟秋文思索许久。

夏余意当他说的是请大夫的事儿,于是道:“哥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孟同学刚问我,我还以为他问错人了,现下我知道他为什么把书送给我了。”

知道他和穆斯年关系好,但孟秋文也未曾想到,他居然什么话都跟穆斯年说,甚至将送书的事儿都说了。

也对,不然他为何说哥哥给他买了很多书,看来穆斯年对这个弟弟还真够上心的。

穆斯年也没想到这两件事居然是连一起的,这般想来,该是他请先生在先,孟秋文送书在后,衣衣作为中间人什么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确实没好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穆斯年宽心了些,连看孟秋文的眼神都和善不少。

孟秋文却拉着一张脸,垂着眸在琢磨什么东西,片刻后,他突然抬眸问:“你——”

可他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房间外越来越近的另一道张扬的嗓门打断,“老穆!老穆!”

听见声儿,孟秋文下意识往门外瞟了一眼,穆斯年突然道:“孟习焐来了。”

孟秋文瞳孔剧烈收缩了两下,突然往门外赶,“抱歉,有事儿先走了。”

“哎——”夏余意想挽留,穆斯年却拉住他的手,朝孟秋文道:“慢走。”

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夏余意不解地问:“哥哥?”

穆斯年:“没事,他要问的问完了。”

夏余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噢。”

“那我去送送他。”

穆斯年却将他拽回来,“不陪陪我?”

“陪,可是——”

夏余意想说总得送送客人,可外面的孟习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跟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道:“过几日便是除夕了,不是我说你啊,我们敬爱的穆少帅,您身子骨再这么硬朗,都抵不住您寒冬腊月、夜半三更三天两头被罚泼冷水罢?我们要不来打赌,看你除夕夜病能不能——”

以为房里头只剩穆斯年一人,孟习焐叭叭刹不住嘴,却在见到站在床头,一脸诧异看着他的夏余意时慌了步调,差点将自己绊倒,“哎呦,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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