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宠他吧(57)

作者:莫桑七 阅读记录

穆斯年犹疑看了他一眼,将他不躲不闪地与自己对视,这才收了搭在他肩上的手,“你今儿醒得挺早,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怕他不信,夏余意又多说了一句:“真的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醒得很早。”

“嗯。”穆斯年道,“没不相信你。”

夏余意总算松了口气,别看他表面淡定,实际心中忐忑不已,生怕穆斯年看出点端倪。

本来要与哥哥亲近就已经很难了,若是被发现了,之后恐怕会遭嫌弃。

这般想着,他又听穆斯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

“?”夏余意的心又悬了起来,“什,什么?”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道:“你哥说你闹了好几日脾气。”

“啊?”夏余意眨了眨眼,末了反应过来,气愤道:“他跟你告状啦?”

穆斯年有点想笑,不答反问:“真闹了好几日脾气?”

“哥哥......”夏余意在这种小事上不会撒谎,“你别听我哥瞎说,我在家也很安分的。”

“我还不知道你么?”穆斯年短促地笑了下。

见他笑了,夏余意愣了下,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

穆斯年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继续问:“所以怎么闹的?”

“也没怎么样呀。”夏余意垂下目光,然后又抬眸看他,“你真想听么?”

“嗯。”穆斯年道,“说实话,否则......”

“怎么还有否则?”夏余意蹙眉道。

“有。”穆斯年顿了下,“否则就让你哥把你带回去。”

夏余意:“......”

怎么又是这个?他苦于穆斯年总拿送他回去来当做谈判的筹码,但他又不得不吃这套。

以前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想跟穆斯年一直待在一起,现在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离不开穆斯年的,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他都行,绝对不能回去。

于是他乖巧道:“你想听我就说嘛,但是说好,我说了你不许说我任性。”

穆斯年挑了下眉,想了想后答应:“嗯。”

他实在好奇为了能来北京,夏余意都做了些什么。

夏余意深吸了口气,犹犹豫豫道:“我把自己锁房间了,还把我爹特别喜欢的玉件给砸了。”

穆斯年神色一变,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夏余意顶多就是生气不说话,然后藏起来让人找,跟往常与自己闹脾气的时候一样。

“当然我不是故意的。”夏余意忙解释道,“我爹要送我出国,在书房起了争执后,我不小心就将书桌上的玉件给扫落下去了。”

“哥哥,所以你不能让我哥把我送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巴巴望着穆斯年,明明没有在撒娇,穆斯年却觉得他眼底透着一丝可怜,突然有些后悔刚拿送他回去这个条件来与他谈判。

穆斯年再次抬起手,大掌轻抚他的后颈,承诺道:“嗯,不送了,不会让你哥带你回去的。”

“那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说要把我送回去这种话了?”夏余意得寸进尺。

穆斯年点头,“抱歉,以后再也不说了,夏伯伯的玉件我到时候再让人去寻便是。”

第48章 我有喜欢的人

穆斯年没有食言,他和夏秦琛在书房中谈话时,夏余意紧张兮兮地贴在门上偷听。

门上隔音不好,只要贴着门基本能将两人的谈话内容听个了全。

起初夏秦琛再三表示要将夏余意带回去,这不是他的意思,是夏君松的意思,甚至将夏老太太搬了出来。

八月的天本来就热,夏余意在门外听得手心冒汗,脑袋闷闷地听他哥和穆斯年说着两派话。

就在他以为穆斯年要妥协时,屋内突然噤声,他听到穆斯年突然压低了声音,于是他将耳朵贴得更近,使劲地听,可却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末了他反应过来,该是哥哥知道他在外面了,于是他蹑手蹑脚想跑。

可下一秒,夏秦琛拔高的声音让他脚下一顿,心底重重跳了一下。

他哥突然就同意他留下来了!哥哥到底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他带着这个疑问杵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书房门被打开,他才反应过来要跑。

结果脚刚抬起来,就被夏秦琛拎着后领子站好,“夏余意,你这偷听的毛病得改改。”

夏余意撇了撇嘴,嘴硬道:“我心里着急嘛,你们有话又不当我面讲,问了也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听了。”

夏秦琛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偷听还理直气壮,一有人给你撑腰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是么?”

夏余意搓了搓额头,真就理直气壮地站到了穆斯年身后,握住他的手臂,挑衅地朝他哥吐了下舌头。

夏秦琛无奈地看了穆斯年一眼,开了句玩笑:“斯年啊,你到底给我这弟弟下了什么蛊,说给我这亲哥哥听听?要不这弟弟送你算了。”

穆斯年瞥了夏余意一眼,跟他四目相对,又很快瞥开,一本正经答道:“没下蛊,但如果你舍得送我,我考虑一下。”

“那敢情好!送给你当亲弟弟我也省心。”夏秦琛用手背拍了下他的前肩,末了压低声音道:“不过我这弟弟有点吃里扒外,对亲哥可不如对其他哥哥那般好,你可得当心地位不保......”

他遮住嘴跟没遮一样,夏余意听得一清二楚。

夏余意:“......”

偏偏这时候穆斯年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接夏秦琛的话道:“嗯,我会注意的。”

夏余意:“......”

虽然知道两人是在开玩笑,可夏余意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要搁往日,他会觉得挺好的,甚至会幻想如果自己真成了穆斯年的亲弟弟,那会是一件多幸福的事。这样一来,他和穆斯年之间就有了一层永远割舍不断的关系,永远也不用担心会和哥哥分开。

可今儿一想,他却一点也都开心不起来。

他才不要成为穆斯年的亲弟弟呢,他发现自己想要的远不止简单地多一层亲缘关系,而是想无穷无尽地贴近穆斯年,最好融为一体的那种。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时,夏余意很讶异,但很快又接受了这个想法。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穆斯年有着一种病态的依赖,不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也不是家人之间的依赖,就是一种莫名的,像是从一出生就固定了的羁绊。

一分开就会很焦躁,像是生命中流失了什么东西,他只有抓住了,跟穆斯年待在一起,那东西才不会一再流失。

于是他抿了抿唇,松开抓住穆斯年的手,不甘心道:“我才不想变成哥哥的亲弟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两人一头雾水地大眼瞪小眼。

近来督军府很是热闹。

局势原因,夏秦琛在督军府小住了些时日,白伊瑾因为受惊着凉在督军府休养,而白家夫妇一听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正巧今儿也在督军府住下了。

孟习焐这段时间成了督军府的常客,美其名曰来跟穆斯年商讨战事,实际上是假公济私,挂着一级上将的头衔到督军府和他的伊瑾妹妹增进感情。

可惜白伊瑾一心挂在穆斯年身上,对他一直都很礼貌且疏远,导致孟习焐一直泱泱的。

穆斯年看了出来,两人在月棠亭谈起了心。

孟习焐后仰靠在亭栏上,脑袋靠在柱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说,这伊瑾妹妹怎么都不爱搭理我啊?好歹我也是北京城的二爷,这小姑娘一个个都巴不得见我,怎的小爷我难得遇到个真心喜欢的,偏偏这人就瞧不上我呢?”

“......”穆斯年抱着肩坐得端正,“或许是听说过你的风流债罢。”

他是真诚在给意见,孟习焐却不乐意,嘁了声道:“那些个风流债可都不是我欠的啊,一厢情愿的事儿哪赖得上我?我可从来没跟姑娘乱|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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