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不动刀了?[电竞]+番外(206)

作者:宁雁奴 阅读记录

“可以靠着我肩膀。”聂照庭如某人愿,这样说道。

某个家伙却不满足了,继续挑剔着:“椅背才到腰这,真睡着了,我怕坐不住。”

不知是猜到某人的心思,抑或单纯出于对队友兼室友的关心,聂照庭抬手轻揽对方的肩膀,微微使劲,让人靠着他的胸膛。

“这样……可以吗?”

燕庄蹬鼻子上脸,把自己整个儿地往对方怀里塞。

嬉笑:“庭哥牌靠枕,值得拥有~”

头上传来青年的低笑声:“会不会热?”

“不热~”

才怪!

好在画舫开起来后,河面的风呼呼地有点猛;

除两人紧贴的皮肤略显黏腻,总体感觉还是舒适的。

燕庄不安分地蹭蹭他庭哥的胸膛;

青年身上很清爽,一整天都没流多少汗,完全不带汗臭味的;

甚至,有一股“自来香”。

燕庄耸耸鼻子,像小狗似的,问道:“庭哥你用的什么洗衣粉,真好闻。”

“……我们用的是同一瓶洗衣液。”

“喔~”某人转而问,“那就是洗发水的味道……”

聂照庭表示:“你喜欢,等回去可以用我的洗发水。”语气好似哄着人一般,“先闭眼睛,休息一下?”

“好哇,庭哥你嫌我话多!”

聂照庭手掌轻摁了摁在他肩膀、胸膛乱动的卷毛头,是纵容的:“你继续说,我听着。”

这人……

燕庄反而不知道说啥。

灵光一闪,想起了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的梗,憋着坏笑:“gie gie~gie gie~你对我这样贴心,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聂照庭被逗笑。

可,还是很配合的,回:“不会,我没有女朋友。”

“男朋友捏?”

“……也还没有。”

“那我放心了,gie~gie~呕,好恶心啊噗!”

瞎闹腾一通,燕庄多余的精力像是被耗光。

风,一阵阵地吹,拂面而来。

画舫些许摇荡着;

没出现晕船症状。

真就泛起困。

迷迷瞪瞪,靠在队友的怀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聂照庭轻声地、很耐心地唤醒。

天空泛着黑,云朵间残余一两缕霞红。

燕庄晕晕乎乎的,瞪眼、木愣愣的,脑子不大清醒……

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小庄。”

聂照庭轻声唤着他。

久违的称呼,让某人条件反射般纠正:“别叫小庄啊,还以为喊的是我爸。”

——说的是上辈子亲爸。燕庄跟的老妈姓“燕”,他老妈老爸年轻搞的姐弟恋,老妈喊老爸半辈子的“小庄”。

聂照庭愣了愣,遂温声问:“不叫小庄……叫什么?”

头脑还在浆糊着的某人下意识回:“小宝呀~”

从小到大,爸妈还有长辈啊堂哥表姐的,都喊他“小宝”。

便听到青年轻笑:“好……

“小宝。”

一阵风吹得燕庄清醒了些。

说来,原世界的同学或朋友,喊他“燕子”的居多;

听着女气,他也不在意;

直到某个梗——“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火了起来,一帮狐朋狗友就老爱逗他。

每每发消息都拿“燕子xxx”表情包开头。

燕庄晃晃脑瓜,干咳着:“别别~平常不都喊我‘茉莉’嘛,庭哥你咋突然想新鲜的,给我改称呼?”

聂照庭露出两颊浅涡,只道:“回吧?还得走二十来分钟,排位快开始了。”

说到排位,燕庄来了精神,不纠结啥称谓问题了,扯着青年的胳膊,嚷嚷:“走走走~”

第100章

阅城公园中心有好大一片的草皮;

石板路横穿, 走直线不用绕道,省却赶路的时间。

只一点不太方便:石板与石板间有隔断,属实“迈一步嫌少、迈两步嫌多”, 走在上面忸忸怩怩的……一不留神, 踩在石板间隙,是些许凹陷的草皮,差点没崴脚!

被人及时揽过肩膀。

“小心!”聂照庭嘱咐着。

燕庄稳住脚,呵欠连天:“不行啊, 咋还这么困?走路都想打瞌睡……是不是因为喝了藿香正气水?”叨叨咕咕,语气疑惑,“难道跟感冒药一样, 藿香正气水也有什么安眠成分?”

聂照庭思考了一下下,答:“也许是有酒精的因素?”

“藿香正气水里含酒精?”

“嗯。”

“难怪……虽然我没正儿八经喝过酒,不过酒量应该是不大好。”

毕竟“小庄”酒量低到夸张, 堪称“一杯倒”体质……他也可能遗传到。

聂照庭没接这个话题,看着走没走相的某人,问:“很困?”

燕庄点着头, 懒洋洋的:“恨不得直接躺草坪美美地睡一觉!”

“我拽着你走吧……”

“嘿嘿,不如干脆背着我~”

聂照庭笑,好脾气地答应:“也可以。”

自然, 再如何厚脸皮,燕庄也就嘴上叭叭。

“算啦, 我怕把庭哥压坏了……明天总决赛呢!”

边说, 边很主动抓着另一人的手,晃荡晃荡了几下;

挪动沉重的脑瓜, 额头压着对方的肩膀;

任由聂照庭半拽半拉的,拖着他走。

天色越发暗沉;

不见云彩;

上弦月悄然显露。

公园星星点点地亮起灯光……

安静的, 又热闹的。

近前,此起彼伏、是不知名的虫在鸣叫;

遥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

空旷的公园里时不时响起透出倦怠的嗓音;

仔细听,全是没啥营养的无聊废话;

偏偏总有另一个人,或认真、或简短、或耐心地应答对方每一句话。

“睡前再喝一瓶藿香正气水,明早就不喝了,万一比赛还打瞌睡就完蛋蛋。”

“看你身体状态,决赛在下午,早晨喝影响不大。”

“都走多久了,咋还没到……肚子咕咕叫,饿了嘛,明明没啥胃口。哎,不知道阿姨今晚做的啥?”

“走了9分30几秒,还剩一半路程。听经理说,晚上有凉皮、冰粉,都是你喜欢的、也很开胃……或者,公园附近有夜市摊子,很饿的话可以先吃了再回。”

“肠胃不舒服,还是别乱吃小摊的东西,呵欠……哎哟!”

“怎么了?”

“我去,打呵欠吸了一嘴的小飞虫。”

“呵~”

“庭哥你嘲讽我?”

“没……我这有口罩,要不戴着挡一挡?”

“算了!大热天的、戴啥口罩,捂得慌……啧,好多小飞虫,还咬人,好痒!”

“风油精,给你,涂一些到露出来的皮肤上。”

“嘶!熏着我眼睛了,瞌睡虫被熏跑啦。”

“眼睛没事吧?”

“没啥……庭哥你是哆啦A梦吗?随身带这么多小东西。”

“以备不时之需。”

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人(主要是燕庄)胡扯漫谈;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得很快……

时不时被蚊虫叮咬、便擦着风油精,待抵达基地,燕庄反倒没那么瞌睡了。

走了小三十分钟的路,身上出了些汗,加上头发之前被泼酸梅汁,第一时间回宿舍冲了个战斗澡;

聂照庭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替某人将晚餐打回来吃。

囫囵吞枣的,没吃多少。

带上水果跟小零食,燕庄紧赶慢赶,来到训练室。

启动电脑、登上游戏;

边等排位匹配,边打开直播间……

对着屏幕还是晕。

就晕晕乎乎的,一开始几局,不是被三跑,或勉强保个平,偶尔甚至被四跑;

掉了不少分。

一下子让燕庄振作起来。

瞪着眼,集中注意力,忍耐不适,很努力地扳回被吃掉的分。

回来得晚了;

才打一个半小时排位便结束。

莫名感觉精疲力尽的。

然而不到休息时。

是惯例的,教练召集全员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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