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守则(57)

‘言真,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那样的人留在身边是个隐患,迟早会伤害你的。’

谢寒眼睛猛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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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顾言真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寒,关切的说:“我会跟姚秘书说一声,今天算请假。”

“好~”谢寒窝在被子里,抬手在自己左脸边指了指,撒娇缠着他:“亲我一下好不好?”

顾言真在家里的时候比外面放得开,闻言果真弯腰,在谢寒脸上留下一吻,温柔的说:“等我回来。”

“再见。”谢寒在被子里对他笑。

谢寒不作不闹的时候尤其乖,顾言真见他整个人窝在被子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么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养得第一匹叫做“云朵儿”的小白马。

而他喜欢谢寒,远比幼年时喜欢云朵儿要多一万倍。

看到病中的谢寒,顾言真的心都要化了。他在谢寒手里放了一块巧克力,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才起身离开。

谢寒在被子里躺着,听到楼下隐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掀开被子光脚跑到阳台,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

他站在阳台上,脸上没有了刚才装出来的纯真微笑。

为了不让顾言真怀疑,谢寒半夜故意在卫生间冲凉水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深夜的阳台吹风,成功把自己作病了,高烧到三十九度。

虽然吃了退烧药,可他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浑身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过这都不要紧。

确认顾言真离开,谢寒回房换好衣服,头上还顶着顾言真亲手贴的退热贴,从三楼阳台顺着管道一点点爬下去,小心翼翼不被钟姨发现。

他知道这么做辜负了顾言真对他的信任,这是欺骗,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要赴约。

从申山别墅打车到中央商场需要四十分钟,谢寒和人约好了要在那里见面,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正好九点,一分不差。

谢寒双手揣兜寻到一楼的咖啡店,在门口驻足几秒,推门而入。

他以为自己会先来一步,没想到有人已经提前到了。

阮南月今天穿着打扮很随性,脸上没有化妆,白衬衫休闲裤运动鞋,头上还带着吸汗带,像是在外面跑步健身,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就直接来了。

她听到门铃轻响,回头果然看到谢寒,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得体礼貌的微笑:

“小谢,你来啦?”

与她的热情相反,谢寒沉着脸走过去,一言不发在她对面坐下,无视了阮南月的招呼。

阮南月也不生气,款款落坐,在看到谢寒头上顶着的退热贴后,柔声问:“你发烧了吗?”

“有没有看医生吃药?”

她想说如果生病了他们可以改天再约,奈何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寒打断了。

“别假惺惺的,恶心。”谢寒面无表情,即使生病了也不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嘴巴一样刻薄:“顾言真又不在这里,你没必要再装。”

当然,他也不用装。

阮南月沉默片刻,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翻开菜单,自顾自的又问:“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生病了不能喝咖啡,我给你点杯热牛奶,然后再来份可颂面包,黄油曲奇饼干也要一份……”

谢寒面无表情的看着阮南月一样样下单,语气像是一个真正关心他的大姐姐,对这个女人的恶感瞬间达到顶峰。

为什么这个女人背地里可以挑拨顾言真离开他,当面却又堂而皇之毫无愧疚的对他言笑晏晏表达关心,甚至在被他恶言恶语的讽刺后,既不生气也不回嘴,还想着他生病喝牛奶。

她是不是有病?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很快店员就将热气腾腾的牛奶端了上来, 随之一起的还有面包和饼干,而阮南月给自己点的是一杯纯黑冰咖啡。

她低头拿着搅拌棒在杯子里轻轻搅动,左又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 迟迟没有开口。

谢寒看也不看面前的牛奶, 盯着阮南月道道:“你别再装好人了。”

阮南月放下手机抬头, 直面迎上谢寒的目光。

不管她现在的立场是什么,阮南月仍旧会为了谢寒的美貌暗暗惊叹。

怪不得言真那么喜欢他,美好的事物总是惹人怜爱的。

“你就这样跑出来和我见面, 是瞒着言真的吧?”阮南月反问他。

谢寒面色阴沉,忍着头痛道:“这不关你的事。”

说到这, 他又继续道:“你半夜三更给我丈夫发信息, 挑拨他离开我, 可是当面却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觉得你有点虚伪吗?”

阮南月手上动作一顿, 神情有些黯淡,紧接又很快恢复平静。

她淡淡的说:“偷看大人的手机是不道德的,小朋友。”

“别叫我小朋友!”谢寒厌恶她摆出一副年长者胜券在握的姿态,低声吼了一句。

他还在发烧,气势远不如平常那么足, 即便这样也要死死盯着阮南月不放,生怕在情敌面前泄露一分软弱。

其实顾言真有时也会在他面前做出那种所谓大人的姿态,这或许是他们这些人的通病,但有些事顾言真做谢寒不反感,别人就不行。

他讨厌被他人当做小孩看,无论是李予之还是阮南月。被他们用各种关爱包容的眼神注视着, 谢寒总有种自己永远站不大的错觉。

可他无比清楚,他年前刚满二十一岁, 法律上早已成年了。顾言真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肩负起属于他的责任,谢寒想快点追上他的脚步。

“我知道你讨厌我。”阮南月眼睑低垂,脸上的微笑敛了不少,她低头看着杯子里深色的咖啡,神情淡淡的。

和喜好甜食的顾言真不同,阮南月就是那种纯喝咖啡不加糖的人,越苦越好。她喜欢细细品尝所有苦苦的东西,然后试图从中尝出几分甜。

“知道就好。”谢寒脸上露出讥讽的笑,“那就快点滚回你的国外!”

“我知道你当年和顾言真差点订婚,可是那又怎样!?”他的眼神透着冷冰冰的笑,高烧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的五官渐渐狰狞,有些扭曲:“那时你选择离开,现在又有什么脸面回来!?”

“顾言真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后悔想把他抢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谢寒此刻前所未有的兴奋,浑身微微战栗,不知是因为精神高度亢奋,还是高烧抽搐,他对阮南月的恶意在终于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

他一字一句道:“你只不过是灰溜溜的战败者!”

阮南月在他一句句的攻击下,脸色微微发白,不再像之前一直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优雅,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然而她的失态很短暂,很快又稳定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阮南月放下咖啡棒,捧着杯子轻啜一口,浓浓的苦味在嘴里快速蔓延,她尝不出半分甜味。

“当初,是我无情无义抛下了他。”

她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该说,也没有立场说,可是阮南月也想自私一回。

“你和言真没有可能的。”她缓缓开口,问道:“他的父亲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伯父认为言真只不过是在和他赌气,所以才让我回来。”

“就算言真现在为了你抵抗他的父亲,但他不会永远赌气。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离开你,走回正轨。”

谢寒嗤笑:“那又怎样?他爹难道玉皇大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伯父是不是玉皇大帝我不知道。”阮南月慢条斯理的说,看着谢寒的眼神中眼中带着一丝悲悯:“可是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和言真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读书。”她的语气又轻又缓,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当初两家商议订婚,订婚言真的确不太同意。”

“但他也不是那么强烈的反对。他曾经问过我的意见,问我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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