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南面不改色：“忍着。”

“忍不住了……”

“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韩祈一边哭一边难过的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舒服……我好难受……”

低弱的声音，一丝丝的呜咽，配上那样无助的表情，夜以南转过身，低骂一声：“该死。”

他是真的不想管，但不管韩祈就会一直叫唤，无奈下，进了浴室，一缸冰水接好，回卧室将韩祈从被子里揪出来，韩祈立马抱住了他，本能的索取着那股属于夜以南的味道。

很奇怪，虽然这个人是坏人，但也恰恰是这个坏人能给他莫大的安全感。

欲望的驱使下，韩祈咬着夜以南的衣领撕扯，夜以南忍声：“松口！”

韩祈将衣服撕扯开，磨牙似的咬着夜以南的锁骨，那细细麻麻的触感让夜以南身子一僵，面色微变，他拍了拍韩祈的后脑，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小傻子能懂个什么。

韩祈当然不懂，他要懂现在也不会一个劲儿的往夜以南怀里蹭，这种亲密的接触犹如罂粟，越来越上瘾，甚至还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的，他轻轻舔了下，立马脑壳被一敲，韩祈埋怨的抬起头，对上了夜以南的眼睛，小声道：“抱抱就舒服了。”

夜以南气笑了，到了浴室，直接将人扔进冰水里，现在也只有冰水能扼制韩祈了。

韩祈被冻的发颤，脸色唰一下白了，手抓着夜以南的裤子，他眼巴巴的望着夜以南，可怜的说：“好冷，好冷……”冷到嘴巴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冷点好，省的动手动脚。”

韩祈摇摇头， “我动手了，但没动脚。”

“呦，还挺清醒，除了动手了还动哪里了？”

“还动……”韩祈迷茫的抬头，想说嘴巴，却在夜以南的不善的目光下忍住了。

第27章

明明是个男的，这幅迷茫无助的模样硬是让夜以南看出一种美人出浴的感觉，韩祈的肌肤透着妖异的红，唇色瑰丽，沾染了水珠，十分漂亮，说起话来，绵软沙哑的音调更像是一种无情的诱惑。

夜以南皱起眉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和夜靖待久了，竟然对男色有了兴趣。

他转身就要出去，想避开这个是非之地，韩祈被下药了，他可没有，谁知韩祈哗一下从水中站起，一边哭一边抱着的腰，抽泣道：“呜呜……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你不要走掉了……”

夜以南咬紧牙关：“里面太热了，我去外面吹吹风。”

“那我也很热，你带我也出去吹风吧？”

“你的热和我的热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该问为什么的时候不问，被人下药了知道问为什么了？你自己说说是为什么，地下酒馆是个什么破地方，你随随便便就过去了？你过去了还随便吃喝，你有没有脑子，那地方的东西能碰？下了药不赶紧走，还跟着人家在那里鬼混。我说你活该你认不认？”

一通话说下来，说的韩祈目瞪口呆，哑住了。

其实前面的那一大段话，韩祈脑子混乱根本就没怎么听，只知道夜以南叽里咕噜说了好多话训他，等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韩祈才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来。

夜以南也没想着真把人给训乖了。

见韩祈眼圈又红了，鬼使神差的伸手，指腹抹过韩祈的眼角， “别哭了。”韩祈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夜以南低叹，无奈正过身来，将韩祈的脸抬起来，注视对方眼睛， “以后还去不去那种地方了？”

韩祈摇了摇头，软糯的嗓音说：“不要去了……”

夜以南再次帮对方抹掉眼泪，温柔的程度他自己都不敢想，哪怕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夜也觉得破天荒。

“很难受？”夜以南问， “你……多大了？”

韩祈掰着指头算。

夜以南提醒：“说实话。别骗我。骗我你就在这里继续冻着。”

韩祈立马小声道：“十七……”

“十七！？”夜以南音调一下拔高了，他推开韩祈，惊愕的问：“你不是说你人形态成年了吗？！”

“那我说我成年了，你都把我欺负成这样了，我要说我没成年你还不得欺负死我……”

夜以南深吸一口气，连连点头，怒极反笑：“你还挺有理？”

夜以南退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情复杂极了。

见韩祈烧红的身体，夜以南这会儿比谁都理智，如果韩祈成年了，那他帮帮忙做点什么，也就那样了，现在这么个情况，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一度抓狂。

韩祈泪眼汪汪：“我都说实话了你为什么还凶我？”

夜以南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出来！”说完扔了个浴巾过去。

回到卧室，坐在床上，韩祈无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难受的直皱眉，夜以南拍了拍床， “没别的办法，你连成年都没有就只能靠忍了。”

韩祈钻进被子里，夜以南索性也上床躺着了，知道韩祈难受，现在需要安抚，一边按耐住内心的烦躁，一边轻声：“只能到这个程度了。”韩祈：“只能抱抱，不能亲吗？”夜以南：“我亲你个头。”韩祈：“不用你亲我的头，我亲你就可以，这样我就舒服了。”夜以南：“你闭嘴，”韩祈：“只能抱吗……那你抱紧点。”夜以南：“还不够紧？”韩祈点头：“你真好闻。”夜以南：“……”韩祈：“我身上很痒很烧。我想抓痒痒。”夜以南：“忍忍吧。”韩祈：“不要，我要抓。”夜以南：“……你抓你自己，手别往我身上摸。”韩祈：“……哦。”韩祈安静了一会儿，咬紧下唇，夜以南静默片刻：“要摸就摸吧，只能摸。”

……

夜以南的目标地不在这座城镇，只是迫于无奈才来了，暂时落脚几天便又动身出发，城镇里买了辆车，开车出城门的时候被杀手发现了，轻轻松松的撂倒那群杀手，然后疾驰而去。

比较悲伤的是，撂倒杀手的不是他，是韩祈。

韩祈坐在车上，气愤的问：“为什么追杀你的人要让我来处理！”

夜以南看了眼天空，默念：“1， 2……3？”

不等解释，韩祈嗖一下变成了小兽。

天亮了。

“你的身手我还是非常欣赏的，军部的格斗技巧果真实用。”

韩祈脑袋枕在爪子上，趴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气。

“你之前是跟霍西是的吗？好心提醒，半年内，别和军部有牵连，内乱严重。”

韩祈耳朵动了下，也没太惊讶。

他可不用听别人说军部内乱严重，他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霍西这个人，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明显。他手段强硬，坐稳军部十几年，好战善战，这是优点。可缺点就是一根筋，不懂变通，组成社会的是人，构建军部的也是人，人这个物种很神奇的，心思各异，各怀鬼胎，人情世故上霍西差得远了。”

韩祈扫了眼夜以南，不满于夜以南说霍西的不好。

这一眼让夜以南误会了，他还记得韩祈在地下酒馆对自己说的话，勾唇一笑：“我也有缺点，我的缺点……太仁慈？”

韩祈面部扭曲，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有时候那些杀手应该庆幸，他们如果遇到是韩祈出手，韩祈时不时地还能手下留情，一旦是夜以南出手，招招致命，偶尔夜以南兴致好了，用各种残忍手法也不是没有。韩祈从来没有质疑过夜以南的变态性，而夜以南也从来没否认过自己的变态。

夜以南拍了拍韩祈的脑袋， “我要是不仁慈，怎么会带上你一起走呢，你说是吧？”

韩祈别过头，心想，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用听这个人胡言乱语了。

车子在路上一直未曾停下，他们要去E区的第六城区，每到夜晚，夜以南休息，韩祈变成人守夜，观察有没有危险，到了白天，夜以南开车，韩祈睡觉。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