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兄(52)

作者:涛涛污水 阅读记录

牙齿好像撞在了一起,陶知哼了一声,张开嘴巴,放任赵景深侵略而来,他偷偷地、颤颤巍巍地伸出被冰水激的通红的手,抱着赵景深的腰,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的怀抱。

他们都想念这个吻很久,所以亲得激烈又缠绵,赵景深的手早都伸进了陶知的衣服,在他的腰际游移着,陶知很配合,松了手,也试图去碰触赵景深。

没有过多的言语,到了这种时候,身体就是最直接的答案,他们磕磕绊绊滚在床上,黄昏的天色幽暗深蓝,屋里如同一间密闭的洞穴,异常安静,喘气声音都有回响似的,陶知很主动,他们裸裎相对的时候,他说:“你肯回来了。”

赵景深停了一秒,再次吻住了陶知的嘴唇。

这场情事附带的情绪太多,身在其中的时候会让两人忘掉所有,有一种末日来临前的放纵,非要在今天就奉献出全部。赵景深不温柔,但陶知能接受,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们像刚认识时候一样莽撞且纠缠不休,半夜里终于睡了几个小时之后,陶知忽然惊醒了,身边空荡荡,他吓了一跳,正要踩着拖鞋出去找人,就见赵景深推门进来。

“你……”

赵景深将手里的袋子扔在床上:“去买套了。”

他关上门,再次走向了陶知。

这是赵景深第一次进入陶知,在他十九岁生日的第二天清晨,陶知终于完全属于他,那种感觉和其他的身体接触是不一样的,赵景深觉得有一刻自己真的想吃掉陶知,或者需要用其他的办法来让陶知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结束之后,赵景深抱着陶知问:“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陶知浑身痛,闻言还是认真说:“我只有你一个人。”

赵景深拨弄着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亲一下,却说:“我不信。”

但他终究没有再多言语,他抱陶知去洗澡,克制着自己的欲丨念,陶知一直揽着他的脖子,极少地露出一点依恋:“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不说话。

“你不信我……我说所有话你都不信,就算是真话……”

陶知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挽救自己和赵景深的感情了,他示弱、表达爱,每一句都说真话,却好像都晚来一步,信任瓦解之后,真话也是假话。

赵景深将淋浴挂在墙壁上,说:“那你告诉陶勉我和你的关系,他不是你最亲的人吗,他应该知道。”

# 虚情

第40章 1 温情

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浴室出来后,陶知才去门口拿了准备好的礼物,赵景深正出来接水喝,看了他一眼,目光也落在了盒子上。

“我给你的礼物,昨天太着急了都没打开。”

陶知捧着盒子递过去,赵景深放下水杯,接过来,只是定定地看着。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这个都很实用的。”

赵景深拿着盒子走过来,单手抱住了陶知,他的声音很压抑,喉咙嘶哑,他说:“为什么你要骗我,如果不是这些欺骗,我们......”

他的话语隐匿在湿润的吻中,这次的亲吻没有情丨欲,只有无尽的怜爱,陶知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赵景深,他只能在接吻的间隙中说:“我不会骗你了,之前都对不起,你相信我好不好?”

“相信你。”赵景深拉开两人距离,说:“我不逼你,但对我来说唯一能得到安全感的事情,就是你把我们的事告诉陶勉,没有其他办法。”

陶知咬住了嘴唇。

赵景深松开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这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安静地叠放着一条围巾和一个小毯子,他将围巾拿出来,陶知走过来讨好他:“我给你戴。”

赵景深说:“家里太热了,但是我很喜欢。”

这句话让陶知放心不少,他坐在赵景深旁边,絮絮叨叨说:“我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你什么都有,围巾你也有好几条,但是我只会这个了。”

他说完,朝着赵景深那边倚靠,挨着他的臂膀,赵景深顿了一下,却将刚才放在一边的围巾拿起来,说:“你给我戴吧,我看看。”

陶知欣喜不已,连忙接过来绕过了赵景深的后颈,赵景深个子高些,低头的时候头顶凑过来,一股清透的洗发水味道漫溢在两人之间,陶知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说:“你头发长了。”

“嗯,冬天长一点暖和。”

赵景深直起身子,陶知夸他:“好看,特别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不知触到了赵景深什么,他忽然扑在陶知身上,将他压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动作。

陶知也没有说话,他抚上赵景深的头发,将发丝捻在手中,说:“我去你学校找你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赵景深的声音很闷:“我不知道。”

陶知本想说我还去看你演讲了,可是话语在口中翻覆来去,却没有说出口,要怎么说呢,你的优秀让我更加自卑,还是说,我知道你的前途更重要,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失去未来。

外交家,对陶知来说何止遥不可及,在他心目中这样的人就该是国家栋梁,肩上背负着更多更大的责任,那是无尽光明的未来,是荣耀和骄傲,怎么能因为和男人在一起而泯灭所有呢?

他不能说,赵景深太有想法也太果断了,他不敢说赵景深有多爱他,但他对这份感情的责任心很重,如果知道陶知顾虑这件事,那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陶知只是轻轻说:“你们学校好大,梧桐树怎么都修得一模一样?路也好宽,我还路过了你们图书馆,门口那柄剑看着真雄伟,图书馆的台阶也好多,上去多累啊。”

赵景深听着陶知说话,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学什么的呢,有时候我觉得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陶知用指尖扣了扣赵景深的手背凸起的骨头,赵景深说:“政治,没什么意思。”

“政治……难怪你喜欢看新闻。”陶知心里酸酸的,“那你以后会做什么,感觉这种工作好少呀,我只能想到政治老师了。”

“不知道,干什么都行。”

赵景深不是很配合回答这方面的问题,转移话题道:“你总是嫌弃我没钱,将来还是做点生意好。”

“我哪有这么说?”

陶知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只是不想让赵景深乱花钱而已,就变成了嫌弃他没钱?他说:“钱要那么多干什么,足够生活就好了,你还是做你本专业的工作好,学四年不容易呢。”

“你不用管。”赵景深干脆将腿也抬上了沙发,整个圈住了陶知,“我会赚钱的,不过现在没什么时间,只能做点简单的。”

“学习最重要,挣什么钱?”陶知不是很赞同,他动了动腿,却被赵景深压得很紧,连着他的呼吸都有点发紧了:“听话,好好学习,你这样的学校,这样的专业,什么时候赚钱都来得及。”

“不用你说。”

赵景深的声音含混起来,陶知怀疑他要就这样睡着,他可没法被这样压着一晚上,他用空着的手推推赵景深:“困了吗,回去睡。”

赵景深微微抬头,长臂一伸将桌上另一件礼物拿了过来,随意盖在身上,说:“明天我带这个去学校了。”

“好,你喜欢就好。”

陶知很欣慰,但没真让赵景深睡在他身上,他的胳膊已经有些酸了,他喊赵景深起来进卧室睡,赵景深不情不愿,不过最后还是拿着毯子回卧室了。

陶知也困,但是他还有约好的工作,便简单做了些菜给赵景深留着,然后出了门。

出来冷风一吹,他心里的惆怅又泛上来了,两个人心知肚明刚才的温情不过是转瞬即逝,悬而未决的事情在那里,那么就会有无数个契机重新被翻出来,陶知一直想,一直想,最后决定要见张文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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