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拦(22)

作者:荒山渡 阅读记录

梁序笙迟滞地停下了抿泪的动作,嘴巴愣愣地张着,表情看上去有些猝不及防的滑稽。他微微睁大了双眼,磕磕巴巴道:“我、我乱说的。”

阮寻澜张开食、拇二指捏住他的下巴和上唇,轻轻一磕替他合上了惊讶的嘴巴,又好笑地捏着嘟起来的唇瓣玩:“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被踩到痛处的人才会恼羞成怒,尤其还是命根子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痛处。

梁序笙踟蹰地抿了抿唇:“可是那晚,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你在他房间里喘。”

阮寻澜罕见地沉默了,梁序笙见状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二话不说又要提裤子走人。阮寻澜眼疾手快把他揽住,连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序笙坐回去,摆出一副“我看你能扯出什么花来”的表情。

阮寻澜思忖着道出原委。

梁儒海早年做的孽太多,种下了如今的祸根,可本性难移,人不行了色心却改不掉,美人在怀而吃不到的感受最为难捱,是以他千方百计哄着阮寻澜当着他的面自渎,企图借此满足那发挥不出去的风流心思。

阮寻澜次次都寻了由头搪塞拒绝——除了被梁序笙听到的那一晚。

他知道梁序笙当时就在门外。

他是故意喘给梁序笙听的。

但这种话他必然不能挑明了说给梁序笙听,只得模棱两可地修饰了一番,言明那晚的身不由己,末了觑着梁序笙的神色及时补充:“只有那一次。”

“那你为什么早不跟我说?”梁序笙犹对他这几日的若即若离感到不满,“把我蒙在鼓里耍、看我着急很有意思吗?”

这件事阮寻澜不打算辩驳。是他自以为是,一心只想粉饰太平,忽略了梁序笙的在意程度。

他认下了指责,抱着梁序笙亲:“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梁序笙半信半疑地躲开,阮寻澜耐着性子问:“还有要问的吗?”

“你那些花样……上哪学来的?”

阮寻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当即笑出声来,弯着唇角把他压在床上吻得更凶了:“这种事不需要学,遇见你的瞬间就会了。”

心动是最好的催化剂。

梁序笙承受着这份心动,被亲得气喘吁吁,艰难地从他臂弯底下钻出来。

阮寻澜把他捉回来继续亲,含糊问道:“怎么了?”

梁序笙难以启齿:“……你动一动。”

光亲不干算个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说:

天赋型选手阮寻澜:因为活太好而惨遭老婆怀疑

小笙的潜在雷点:dirty talk(不要轻易尝试,否则他会以为你是真的在骂他并爬起来跟你对骂

第18章 18

月色满盈,皎洁的辉光被关在一扇窗户之外,遥遥隔开一室温热。房间里,淡色的被子上两道人影紧紧交缠在一起,宛如沙漠里开出的双生花。喘息与撞击声交叠起伏,连空气也像是被染上炙热的温度。

梁序笙匍匐在床上,臀部因为身后人频繁进出的动作而高高翘起,凹陷的腰窝上散布着被掐出来的指痕,如同一朵朵靡艳的罂粟花,诱人深尝。

身体被撞得晃动不止,呻吟也似小船上的帆,摇摇晃晃,模糊轻颤。

梁序笙浑身湿透了,额角裹着薄汗,股间也是湿淋淋一片,润滑与黏液混在一起,滑向两腿间挺翘的器物。那个地方没被照顾到,却在一次次顶撞中饱胀充血,随着惯性不断往前倾,自发地往外吐着液体。

他们没怎么用过这个体位,但阮寻澜从梁序笙的表情中猜想他应该是喜欢的。

新鲜的体验迫使他紧闭着眼睛,睫毛鸦羽般抖动,从阮寻澜的角度能瞥见的半个侧脸潮红如天边霞光,红润的唇里间或溢出婉转的吟喘。

每一帧都是摄人心魄的药,勾得阮寻澜双目发红,底下越发硬涨,恨不能将他撞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梁序笙此刻迷醉的神态永远是点燃他暴虐因子的火引子,但最终阮寻澜也没舍得将那些冲动不堪的想法付诸实践,只是不紧不慢地迎合着梁序笙的节奏往里挺,听他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粗长勃发的性器悉数进到甬道深处,每一次抽动被将穴肉翻搅得松软烂红。

这种感觉很微妙,阮寻澜进得并不过分激烈,却足够深,每退出一点之后便会凿进得更深更重,每一次嵌合激起的震颤都直逼灵魂深处。

小腹被填得满满胀胀的,让梁序笙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要被贯穿,可又出奇地生出还能接受更多的想法。

他在不断地被占有,也在被满足。

“阮寻澜……好深,好深。”

哆哆嗦嗦念出这句话后就没了下文,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阮寻澜低低地应了声“嗯”,俯下身跟他前胸贴后背,拘着人的双手一点点收紧,掌心来回摩挲着他腹部被顶出来的那一块:“摸到了。”

梁序笙的手也不由放上去,隔着薄薄的一层肚皮,好似能摸到那东西顶部的形状和挺动的路径。

淫靡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成形,梁序笙弓着腰,呼吸越发凌乱灼热,阮寻澜勾起唇角,贴在他耳边贴心地问:“要再快点吗?”

梁序笙胡乱点头。

温和的操干转瞬升了一个频次,阮寻澜不再有所克制,每一次捅进去时都精准地顶着前列腺,密集而快速,狂风过境般席卷着梁序笙的神识,不给他任何缓冲的余地。

数十下之后梁序笙便受不住了,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慢一点”,被掐得红白相间的腰间抖动得厉害,前头有东西断断续续流出来。

阮寻澜适时停下来,温柔地正过梁序笙的下巴接吻。

他在床事上向来很会把控节奏,并不会一味抬腰猛干,在狂风骤雨般的抽插过后便踩着梁序笙承受不住的边缘放缓速度,慢条斯理地擦着敏感点研磨打转,一次进得比一次深,但就是不去刺激蕊心。

既给了梁序笙喘息的空间又始终勾着他的欲望不上不下。

梁序笙陷在方才猛烈的余韵里欲罢不能,待喘匀了呼吸便直起身子反手抓住阮寻澜的大腿,臀部若有似无地向后去蹭他,在接吻的间隙发出不满的哼哼。

阮寻澜会意一笑,把着他的腰又是一顿肏干,粗喘着把液体尽数射进湿热的肠壁深处。

两声尽意的喟叹之后是长长的轻喘,梁序笙浑身松软地瘫落在床,眼尾的红染着被操熟了之后才有的妍媚,像极了一只被喂饱了餍足的狐狸。

酣畅的情事让彼此都处于松弛惬意的状态,攀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梁序笙将一条腿大剌剌地横搭在阮寻澜身上,懒散地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等休息够了,梁序笙从阮寻澜怀里爬起来:“我想去洗澡。”

那些东西留在他体内黏腻腻的,不舒服。

阮寻澜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抱起来,走到门口时顿住了,手指握在门把手上没动。

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并且在逐渐拉近。

这个时间点只能是梁儒海。

梁序笙下意识去看阮寻澜。

“看我干嘛?”阮寻澜好笑地抱着他颠了颠,把他压在拐角的墙上留心听外面的动静。

梁序笙也紧张兮兮地捂着嘴巴,乌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板。阮寻澜瞧着他这副做贼的样子就想笑,顽劣的念头从脑子里匆匆一现,他忍不住狠狠向上一挺腰。

“啊——!”梁序笙的注意都放在门外的人身上,猝不及防受了这么一下,没控制住音量泄出一声惊呼。

他猛地转头看向阮寻澜,眼里除了惊慌失措外还带着点恼怒的诘问。始作俑者似笑非笑,抱着他又往上抽插了两下,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危急,甚至还有闲心亲亲他的唇角。

梁序笙手忙脚乱挣脱,一门心思都飘在外面去,后穴因为紧张而阵阵收缩,绞得阮寻澜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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