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好奇的。不知道这个‘牛逼’有什么典故。”

史高治·拉扎说。

“我们查一查就知道了。”

马蒂克·比翁迪尼直接把路安之发来的两个汉字复制出来，粘贴进浏览器里，结果浏览器跳转后，首条内容就把这两个字直译出来。

“Cow’s vagina？！”

马蒂克·比翁迪尼懵了，其他人也一时间都懵了。

“所以这就是cool吗？”

“为什么牛的逼会cool？”

马蒂克·比翁迪尼发特意发电子邮件询问了路安之这个问题。

路安之看到这个问题也一时有些懵。他在怀疑大洋彼岸这个人是不是昆汀。但马蒂克·比翁迪尼他确实是见过的，这家伙只唱歌不当导演。

不过既然对面都已经通过电子邮件来询问这个问题了，路安之也不介意把当初昆汀得到的答案告诉马蒂克·比翁迪尼。他给马蒂克·比翁迪尼特地回复了一封电子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Because it is so big。”

张素馨从路安之身后路过，看到路安之和马蒂克·比翁迪尼交流的这两封电子邮件，也一时间有些懵了：“你们这在研究什么呢？好好的在电子邮件里开黄腔。”

为避免张素馨误会，路安之只好给张素馨解释：“马蒂克问我cool的中文怎么说，我就告诉他是牛逼。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查到了牛逼就是cow’s vagina，问我为什么cow’s vagina会cool。”

“噗嗤……”

张素馨忍不住笑喷，白了路安之一眼：“所以你就告诉人家因为很大？你可真不愧是写小说的，真能瞎扯。”

路安之尴尬地笑笑没说话，心里想我这是瞎抄可不是瞎扯。

张素馨问路安之：“你们男生聊天的时候是不是就喜欢开这种黄腔啊？”

路安之道：“哪有啊。我就这一回。”

张素馨说：“真的？我才不信！我高中的一个男同学就老爱开黄腔，大学时候我们都有秋秋，他就在秋秋群里开黄腔，带着其他男生也跟着开。然后我们群主是班长，是个女的，看不下去，就把他们给踢出去了。”

路安之说：“我反正不是带头的那个。”

“哼！”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但笑嘻嘻的，并没有动怒。

路安之则说：“那你们女生呢？你们女生平时就不说这些么？我可是听有人说女生私底下也挺黄的。”

“才没有呢！”

张素馨当即否认。

路安之怀疑地看张素馨一眼：“是么？那你们看不看片？”

“哼！”

张素馨又白了路安之一眼。不过她并没有否认路安之的话，看来是看过了。

两人老夫老妻，说起这些话题来，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的。反而许久没有谈论这些话题，也因为怀孕和生孩子没有进行相关的话题，如今一说起来，两人的情绪都有些荡漾。

张素馨说：“你下午出门接纤纤的时候去买一盒那个。”

路安之明知故问：“哪个？”

张素馨不好意思明说，只说：“就那个啊。”

路安之还假装不懂：“就哪个啊？”

张素馨没好气地瞪了路安之一眼：“不买算了。”

路安之忙道：“买！买！买！”

张素馨又白了路安之一眼。

……

而在大洋彼岸，马蒂克·比翁迪尼当着萤火虫乐队所有人的面打开了路安之发来的邮件，把邮件内容读了出来：“It’s so big？！”

“噗……”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忍不住笑喷了。

“还别说，还挺有道理的。”

“嘿嘿！嘿嘿！”

“维罗妮卡你笑什么？！快别说了，维罗妮卡还在这儿呢。”

……

路安之没有给萤火虫乐队再准备歌曲，打算等他们来了再说。

而且他今天的心思已经不在歌曲上面。下午骑电动车去接纤纤的时候，路安之路过药店，进去买了一盒张素馨让她买的东西，然后才去了幼儿园门口。

把纤纤接回来，张素馨问路安之：“买了吗？”

路安之冲张素馨亮了亮手里的东西，张素馨忙说：“快收起来。孩子还在呢。”

“什么呀？”

纤纤茫然的问。

路安之连忙转移话题说：“没什么，走了纤纤，咱们去看看弟弟睡醒没。”

纤纤的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了。

谦谦这会儿已经睡醒，正在满床打滚，到处乱爬。小家伙如今已经学会爬行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只会退着爬，被纤纤好一阵笑，不过现在往前爬往后爬往左爬往右爬都已经没问题了。

床围已经被高高地竖起来，不怕谦谦从床上掉下来。纤纤走过去就隔着床围的网跟谦谦说：“弟弟快来，快爬过来。”

弟弟路谦谦哼哧哼哧地爬过来了，纤纤又跑到床的另一边：“弟弟快来，再爬到这里来。”

谦谦又哼哧哼哧地转向，再爬过去。

然后纤纤又跑到了另一边。谦谦一翻身，仰面朝上，躺平了。

没过一会儿，晚饭就做好了。一家人吃过晚饭，然后张素馨就引着纤纤，路安之用婴儿车推着谦谦，出门遛弯了。

婴儿车是新买的。之前其实还有一个，是纤纤用的。但纤纤长大后，那个婴儿车就用不上了，当时张素馨也没想过还会再生一个，于是就把婴儿车二手出了。

结果没想到现在又生了老二，张素馨就按照以前给纤纤买的规格重新买了个婴儿车。结果那个婴儿车基本上是放平来躺的，纤纤当初没问题，但谦谦却很不喜欢。

没办法，张素馨又只好重新买了一个坐式的婴儿车。相比起之前那个，谦谦在这个车上可以全程坐着，而且坐得也比较高，视野比较开阔。他很喜欢这个车。

纤纤也很喜欢。

因为对比起之前那个躺式的，这个坐式的更轻巧，也方便她来推动。

她十分喜欢推婴儿车，尤其是弟弟在车上坐着的时候。

这会儿路安之把车推出来，推到平坦开阔的地方，纤纤就把婴儿车的操控权从路安之手里抢走了，推着谦谦转来转去。谦谦也高兴得很，坐在婴儿车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路安之则在一旁一直跟着，避免纤纤没推稳出现什么状况。

一家人连小区都没有出去，就在小区里开阔的公园处转悠透透气。路过的人看见两个小家伙，好多都难免说一句“真漂亮”、“真可爱”之类的。

听到别人这样的夸赞，路安之和张素馨就觉得心情愉悦。哪怕这好听话只不过是随意的恭维，但听着就是舒服。

果然好听话谁都爱听啊。

纤纤推着谦谦，乐此不疲。一直到天很晚了，路安之和张素馨才带两个小家伙回去，洗漱睡觉。

晚上他们依旧是分开的，避免一家四口挤在一张床上太过拥挤。

洗漱完的时候，张素馨跟路安之说：“你等纤纤睡熟了再过来。”

路安之当即点头，说：“好。”

纤纤现在晚上睡觉很沉，只要睡着了，就轻易不会醒。这是路安之和张素馨放心这么做的原因。

张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说：“怎么，打游击你就不想了？”

路安之笑笑，看了眼谦谦，问：“孩子睡着了吗？”

“睡着了。”

张素馨点点头说。

小家伙侧身躺在床上，闭眼睡着，小小的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两只小手也自然地攥了起来，看起来似乎睡得十分安静。

然后路安之把他的被子揭开一看，就见小家伙的两只腿在被窝里劈着叉，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孩子睡觉总是这么有趣，姿势千奇百怪。之前路安之和纤纤还见过谦谦把他自己的小脚丫子抱住塞进嘴里啃着睡，这高难度的动作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反正纤纤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小心点，别把他吵醒了！”

张素馨拍掉了路安之的手，重新给谦谦掖好了被子，顺带把那两条劈开叉的腿也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