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宝贝……”

当路安之唱完了最后一句，忽然看到张素馨眼圈泛红，眼角已经有泪花在闪烁。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路安之愣了一下。

张素馨用手擦了擦眼角，慌忙道：“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了，情绪就受到了影响……”

她的声音倒是还好，并没有受到情绪的影响，变得哽咽。

路安之稍稍放了心，心里有些恍然。这首歌虽然是唱歌宝贝的，但在某些时候，却更能戳中为人父为人母者的心情。他以前只是觉得这首歌挺好听的，但现在自己唱起来，都有不一样的感怀。

而张素馨听到这首歌，估计被勾出了某些情绪吧……

路安之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伸出手去，却突然愣住。

他看到张素馨眼角有泪，下意识地就想去给张素馨擦一擦，却忽然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跟张素馨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一时胳膊伸在半空，手停在张素馨美丽动人的脸前，却僵住了。

张素馨也愣了一下。随即她反应过来，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将脖子略微往前伸了伸。

但她不可能再往前了，往前这一点提示，已然突破了她的矜持。

她的脸距离路安之的手还有一点点距离。

不过这一点点距离的靠近，已经足够了。

路安之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轻柔地捧住了张素馨的脸颊，用大拇指抹去那眼角上的泪花。

张素馨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路安之的拇指指肚甚至能感受到张素馨眼皮下的眼球也似在微微的颤动。

还有，她的脸好烫……

“你不是发烧了吧？”

路安之问。

“你才发烧了！”

张素馨略略后仰，让自己的脸颊和路安之的手分开，白了路安之一眼。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还好这时有小家伙救场。

“纤纤来！让纤纤来！”

纤纤目睹了爸爸妈妈表演的全过程，当即一撅小屁股爬上沙发，站在路安之和张素馨中间，面朝张素馨凑热闹道。

一边说着话，小家伙一边学着路安之的样子举起两只手来，摸向张素馨的脸，不用问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路安之和张素馨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刚刚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张素馨又把自己的脸颊往前凑了凑，让纤纤的小手能够在她脸上挥爪乱摸。

不过小家伙还学得有模有样的，最起码大拇指能在张素馨的眼皮上一阵乱搓了。

之后张素馨对路安之道：“这两首歌，我想学一学。”

纤纤照例凑热闹：“纤纤也要学！纤纤也要学！”

路安之笑道：“好，纤纤也学。那我教你们唱两遍再走？”

张素馨却道：“天挺晚了，天黑开车不安全，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怎么样？”

路安之点头道：“好，那就明天再说。”

“爸爸再见！”

纤纤乖巧地甩着小手和路安之告别。自路安之经常来之后，她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舍不得路安之离开，又不敢提要求，忍着不哭了。

小家伙知道路安之还会经常来，对路安之晚上会离开已经习以为常。

“再见！”

路安之和纤纤挥手道别之后，出门进电梯下楼。

按电梯时，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像是还有余温。而刚刚唱的歌也在脑海里回荡：“亲亲我的宝贝……”

第110章 人傻钱多

路安之回到三味书屋后，就把《宝贝》和《亲亲我的宝贝》都编辑上传了音乐版权网。

其实以张素馨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路安之亲自去教她唱歌，只要路安之把通过软件做出来的歌词和曲谱发给张素馨，张素馨就能轻松学会。

像《让我们荡起双桨》，张素馨甚至只听过一遍，就能跟着路安之唱起来。而《宝贝》和《亲亲我的宝贝》也没有多难，以张素馨的水平，想要学会是很容易的。

但路安之和张素馨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这一茬。

有时候有些事情，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上传好新歌后，路安之看了一眼秋秋，正好看到编辑苦苦发来一条崭新的消息：B老爷在吗？

路安之回复了一句：在呢，怎么了？

结果没想到苦苦发来一个问号，然后说：B老爷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路安之疑惑问道：哪里不像我的作风了？我应该什么作风？

苦苦回答：有事？奏！这样！

路安之：……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今天确实温柔不少。大概是受了纤纤和张素馨的影响。

女人会影响拔刀的速度，古人诚不我欺啊！

——虽然自己也没想过拔刀什么的。

路安之打字道：行吧，小裤子何事？速速奏来。没什么事朕就要就寝了。

苦苦：……

苦苦：B老爷你就算要把我叫成公公也请把字打对了好吗？是小苦子不是小裤子！

路安之：好，小苦子。

苦苦：……

小苦子总算放弃了和路安之瞎扯，转而说起了正事：B老爷，就是上回和你说的《小王子》的事。我们这边开了会，初步定了一下，还是打算稳妥点走。先在国内出版了，然后再往国外发。这样有国内的数据支撑，国外的价格也好谈一点。你看怎么样？

路安之想了想，打字回复：就这样吧。我在国外也没什么名气，这样稳妥点确实好些。而且这方面你们比我专业，你们已经想到了这些，没理由我胡乱反对。

苦苦：好，那我明天跟总编汇报。

路安之又问：这样的话，《小王子》在国内什么时候发行？

苦苦回复：准备准备，应该要在十月了。现在《龙族三》热度也差不多了，可以发下一部书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和总编说了，把《小王子》和那些短篇童话提前拿去出版署送审。涉及儿童，童话的审核要严许多，时间会长一些。要是现在才送审的话，十月肯定是赶不上了。

路安之道：那还真是多亏你了，谢谢。

苦苦：B老爷你今天果然不对劲，太过温柔了，让我都有些不适应。

路安之发了个省略号，打字说：怎么你是有受虐倾向，我温柔点你还不行了？

苦苦也发了个省略号，大概是觉得这个话题太丢人了，略过不说，继续说起正事：B老爷，我们初步计划是其他短篇童话集结成短篇集，和《小王子》一起发行。两本书都是你的书，还是同一类型的，大概率会有附带作用，你看怎么样？

路安之：你们是专业的，就按你们的来吧。

苦苦：嗯嗯，那这个事就这样了，还有另一件事得你来拿主意了。

路安之：什么事？

苦苦：B老爷你恋爱了么？

路安之：？

苦苦：你今天实在温柔过头了。

路安之：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放置play了。

苦苦：……

苦苦：算了还是说正事吧。是关于B老爷你《龙族》游戏版权的事。这两天有个海都本地的游戏公司一直往这里打电话，要你联系方式，想要购买版权。报价挺高的。

路安之问：多少？

苦苦：一千万。

路安之略微惊讶：卧槽这么豪？！

苦苦：那人找到出版社。后来还和以前一样，因为B老爷，你的版权在你自己手里，公司就把他甩给了我来处理。我就先随便和他聊了一下。

苦苦：然后那人刚开始报价五百万，我就随口说了句B老爷你光《龙族三》分成就赚了不下一千万呢，然后那人就把报价提到了一千万……

“啧啧……”

路安之咂了咂嘴，“啪啪啪”敲键盘给苦苦发了句话：这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啊！

苦苦：还行吧，人家人挺好，报价又痛快，不能这么说人家。

路安之：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