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和他的秘密前男友(76)

作者:一颗顽 阅读记录

在场的众人都紧张地竖起了耳朵,肖鹤栖镇定地摇头:“他没事,不用担心。”可随即就要离开的匆忙却让人不得不怀疑,步嘉延立即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肖鹤栖犹豫地回头,看着步嘉延坚定的神情,迟疑却还是点下了头。只是郑重其事地对小夏说道:“还不到时候。”

他知道小夏想干什么,如今这个节骨眼,要查出一个机构的底何其困难,说不定这个机构也有一份脏水的助力,或是听到风声已将证据销毁。

最有用的佐证,就是肖鹤鸣其实曾经就是血癌病人这个事实。

但肖鹤栖坚持说,还不到时候。

小夏虽然不解,也唯有先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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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栖并没有说谎,他并不是因为肖鹤鸣才急匆匆地要去医院,而是,肖父肖又酩回来了。

步嘉延在路上听闻时也是十分吃惊,肖又酩移居海外,已经多年未曾回国,这次多半是为了肖鹤鸣。

步嘉延曾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肖又酩并不待见肖鹤栖这个小儿子,却是十分宠爱肖鹤鸣,不过他并不知具体缘由,只猜测是因为肖鹤鸣自小身体不好,才对他多偏爱些,而对肖鹤栖只是望子成龙的严格。

这毕竟是步嘉延第一次见老丈人,虽然时间地点都不是那么合适,但对步嘉延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步。因此,他对于肖鹤栖是有些责怪的:“第一次上门,我总要带些礼吧!就这么空着手去也太失礼了,不行,我们得去买点东西。”

“不用。”肖鹤栖则冷冷地回答他,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回答。

就是这声“不用”,让步嘉延心里的局促不安及紧张又增加了几分,他猜测,或许父子二人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但无论如何,步嘉延都怎么也没有想到,肖又酩见到肖鹤栖的第一面,竟是怒火中烧地给了他一巴掌!

肖鹤栖与肖又酩长得极像,只是肖又酩因岁月的冲刷,棱角更为分明,眼神阴鸷凌厉,白发丛生,看得出是老当益壮。他下手极狠,基本不曾收力,像是被打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仇人。肖鹤栖则微垂着头,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就是这么给我照看他的?”肖又酩质问着他,质问得步嘉延一头雾水。

步嘉延是惊所以愣,愣得没有第一时间关切肖鹤栖,而是缓了几秒后,才伸手牵住肖鹤栖的胳膊。他没有出声,只是眼神询问有没有事,肖鹤栖自然是否认。

这时,肖又酩见到步嘉延,更是盛怒:“你竟还跟这个人厮混在一起?”

步嘉延此前并没有见过肖又酩,可听他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自己。肖鹤栖更下意识地将步嘉延护在身后,平静又强势:“你不去看肖鹤鸣?”

肖鹤栖的不敬让肖又酩十分不悦:“我在跟你说你的事。”

“这里是医院,肖鹤鸣才是第一要紧的事,不是吗?”

父子二人的声音都不大,可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却弥漫着整个走廊。这时,肖鹤鸣的病房里传来警铃声,医生和护士都纷纷赶了过去,肖又酩也顾不得肖鹤栖,扭头进了病房。

肖鹤鸣醒了。

俞斐然一直陪着没有回家,见他醒来自是喜出望外。而肖又酩也是挪着矫健的步子来到床边,眼含热泪地一脸慈爱。他颤巍巍地握着儿子的手,全然没想过,这双手刚还打了另外一个儿子。

步嘉延紧握着肖鹤栖的手没有松开,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肖鹤栖总喜欢在他们家过年,为什么肖鹤栖从来不曾提过自己的父亲。

肖鹤栖在确认肖鹤鸣没事之后,带着步嘉延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下了停车场,步嘉延贴心而自觉地坐进了了驾驶位,一路上都沉默着,而肖鹤栖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一脸的阴郁。

回到家,肖鹤栖才稍显放下,随口问了句:“晚上想吃什么?”

一回头,就见步嘉延拿了药箱过来。

“你还管吃什么?刚刚脸打得不疼啊?”

“你拿这药箱没什么用,拿两个鸡蛋敷一下就行了。”

“是吗?你倒是很有经验啊。”

步嘉延顺着肖鹤栖的办法煮起了鸡蛋,肖鹤栖则在一旁不可闻地苦笑着说:“张姐教的。”

步嘉延听着,心里也泛起了苦涩。

夜幕低垂,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台灯,肖鹤栖倒了两杯热茶,两人在落地窗的小桌台前对面坐着,肖鹤栖这会儿已经是释然之态,主动提起了小时候的事。

肖又酩从来都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他对肖鹤鸣越是父慈子爱,百般呵护,对肖鹤栖便是越不屑一顾,非训即骂。肖鹤栖原来不懂,后来在亲戚的嘴巴里才七七八八地知道了一些原委。

那时,肖鹤鸣刚被查出血癌不久,做爸妈的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怀二胎呢?

是为了救肖鹤鸣,为了配型。

但肖母为了照顾肖鹤鸣,身体本也不好,怀上肖鹤栖后又吃了许多苦头,孩子是生下来了,可肖母也没了几天活命日子。

更可笑的是,配型不成功,肖鹤栖活了下来,也救不了肖鹤鸣的命。

这样一个孩子,肖又酩怎么爱得起来?

肖鹤栖的幼年,青春,都是在肖又酩的高压下度过的,他唯一见过父亲的笑是在和肖鹤鸣独处的时候,欣慰的,慈爱的,心疼的,而面对自己时只有不满和严厉。

肖鹤栖对这个父亲心灰意冷,不敢奢求半点目光,也不敢反抗,所以一直都按照着父亲的规划,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循规蹈矩地上了大学。

“你还记得钟医生吗?”

步嘉延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个有一面之缘的钟医生。

肖鹤栖当时唯恐他知道钟医生的身份,唯恐知道自己在接受心理治疗。这会儿拉着步嘉延的手,暖暖的,却是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钟医生是我的心理医生,我在她那里接受了心理治疗,想摆脱肖又酩。”

步嘉延想起之前肖鹤栖还给顾凌介绍了心理医生,当时他却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肖又酩预感地产行业将会走下坡路,当时决定脱身出国,我便第一次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做自己的事业。肖又酩当然是不准……”肖鹤栖说着话,连嘴巴里都蔓延着苦味:“但肖鹤鸣也不想走,他想要去电影学院,想要唱歌演戏,肖又酩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我之所以能留下来,就是为了他说的,照看肖鹤鸣。”

这样说来,鹭语娱乐根本就是为了肖鹤鸣的愿望而成立,就连肖总本身,也是为了肖鹤鸣而存在。

步嘉延忍不住往肖鹤栖的方向挪动,让他能顺势靠在自己的肩上。

“延延,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若是没有我,他们一家人就会其乐融融的。”

步嘉延眼睛里泛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从今天开始,他才是要真正成为肖鹤栖的支柱。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不在了,我的梦想谁来帮我啊?”

“如果没有你,哪来现在的我呢?”

第66章 你叫我什么

肖鹤鸣的两个盒子,一个是用来求原谅,还有一个是用来求婚。

他设计过不下百遍求婚的场景,都不如一时情起,缘份落定。

肖鹤鸣醒来的那天夜里,四下无人之时,俞斐然将两个盒子递给了肖鹤鸣,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肖鹤鸣微颤着接过,一次突然的意外,给了二人和好的契机。

就在肖鹤鸣已经满心欢喜地看起婚礼地点的时候,肖鹤栖还在焦头烂额地处理这笔烂账。拖的时间越长,甲方们就越不满意,小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重新提议:“不如……就向公众公布肖哥的病史,肖哥也一定会谅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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