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番外(28)

作者:碎安 阅读记录

说到时浅,裴序的情绪起伏大了很多:“你和叔叔之间发生的事情,凭什么投射到我和哥身上?”

裴序直勾勾的看着裴父,裴父莫名心虚很多,可他怎么容许别人反驳他,还是拿他的陈年旧伤来含沙射影。

他咬咬牙:“混账!裴序我告诉你,今天我不让你涨涨教训,我就不是你爸!”

吵得越来越大,时母想要上前几步,就又被裴序喊定在原地。

“妈,别过来,”裴序说完,转头冷冷的看着裴父道:“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他径直走过裴父,对站在门口犹豫不前的张叔道:“张叔,进来吧。”

张叔手里拿着沉重的鞭子,漆黑的辫身上肉眼可见荆棘和凹凸不平,细看之下,狭小隐匿之地,还藏着没法清理的血迹。

张叔的手都在抖。

裴父一把夺过鞭子,将裴序踹倒在地,鞭子直接打在裴序的脊背。

空旷的大厅,一时之间都是鞭打和肉体被搅动的声音。

“噗叽噗叽——”

浓稠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裴序从来没有喊痛过一声。

时母捂着嘴开始哭泣,大片狰狞的后背让她这个从来没见过血腥的人怕个不停,可裴父没有留情,一边打一边质问:“我问你,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裴序额头大汗淋漓,身体上的痛抵不过对父亲的失望:“错的人是你?”

他咬着牙从唇间挤出话道。

皮肤被划开一道道口子,白色的骨头也暴露在原地,染上了血,大片大片的肉带着原始的血腥,令人呕吐的感觉格外的清晰,可裴序清醒着,他条理清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认同。

一字一顿的话让裴父哑然,裴父捏紧了手里的柄,看着鲜血直流的后背,满目疮痍的景色让人不堪直视。

就像是被凌迟般,人肉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他手下再也动不了分毫了。

打在儿身,痛在他心。

鞭子掉落在地,竟是发出铁声。

裴序握紧拳头回头看了眼,咬出血痕的嘴角带着轻视:“怎么不打了?”

裴父移开头没有说话。

裴序踉跄着站直,绷紧了身体,倒吸一口凉气的微微动了下肩膀,蹙着眉头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又加重了几分。

“张叔,麻烦派人清理下吧,别让时浅看见了。”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番家法惩治,没让裴序生出一点后悔的心思。

又似乎是在嘲讽裴父力气过小,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番行为让裴父和时母暗暗松了不少的气。

裴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给我滚!”

裴序嘴角抽抽,“等到时浅醒来,我自然会带着他离开。”

裴序瞧着精神很好,甚至去了二楼换了衣服洗了澡。

升起红色雾气的浴室内,血腥味浓郁,裴序喷了很多的香水,这才堪堪掩盖住,只不过——

他怎么可能真的没事。

眼前一阵发黑,视线有些模糊,裴序终于撑不住了,脑袋昏涨的坐在白瓷地砖上,关了水流,倚着温热的墙壁打算缓一缓……

好冷!还有些疼……

好想抱抱时浅。

他就缓一会,待会还要回到床上。时浅好像喜欢每次事后看见他。

不能睡……

伤口不能被看见……

大手落在地板上,在意识消散前,裴序想的都是时浅,想着他的一颦一笑,虽然晕倒了,嘴角却挂着笑意。

楼下,时默默沉默没话的指挥着佣人的动作,看着裴父站在门口神情涣散的模样,一时间难以抉择。

孩子对他很重要,可是遇到难得的灵魂伴侣,也很重要。

这个夜晚是个不灭之夜,别墅内始终灯火通明,大厅内是忧愁的父母,二楼浴室内,是因为伤情过重而昏迷的裴序。

父子俩都在较劲。

只有时浅,躺在温柔乡里,蜷缩着身体,坐着美梦,全身都处在酥麻的快感余韵中。

从来没人想将事情牵扯到时浅身上,包括裴父。

第24章 哪怕害怕,我依旧选择你

海边蔚蓝的水面多了日光的照耀,变得金黄,在海浪的波澜中,微波荡漾。

时浅睡到自然醒,舒展着身体摸索着床的另一半,温凉的触感告诉他,裴序没在他身边。

又去工作了吗?

时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被子滑落在腰腹,露出半截充满吻痕的身体,他懒洋洋坐了起来,感受到阳光的滋润,眯着惺忪的眼睛走到浴室里,准备洗漱。

此时的浴室经过几个小时时间的流失,温热的湿度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

时浅没感觉到不对,却在将浴霸打开,踩着拖鞋往里面走的时候,踢到了一个僵硬的身体。

睡眼朦胧的眼睛睁开,正想看看自己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的时候,眼睛倏地睁大,瞳孔剧烈颤抖,四肢立刻软了下来。

“裴序!”

昏倒在门口的人背靠在浴室瓷砖上,身后是大片的血迹,衣服也被染了红,不仔细看的身子会误以为裴序穿了一件红色的休闲衬衣。

可不是——

鼻尖浓郁的血带着令人难耐的恶心呕吐感,时浅手忙脚乱的蹲下,试了试裴序的鼻息,虚弱的气流划过指尖,时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管自己没有整理好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给别墅后栋的私人医院的医生的打电话:“医生!裴序后背有血,现在晕倒了……不知道晕了多久,身体很僵硬……”

昨晚的事情,大概除了时浅,没人不知道。

医生本就候在一楼,电话接通后就带着人上了二楼。

裴父也在沙发处坐了一晚上,听见医生接电话的声音,放在扶手处的手动了几分,可还是压制住了想要上去的渴望。

他忍得住,可时母忍不住,听说伤的很严重,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跟着医生跑了上去。

事急从权,医生直接打开了房间门,时浅则站在医生旁,听医生的话小幅度对裴序伤口进行清理。

听见开门声,也恍若未觉般转过去,那一刻白色大褂就像是光,没有思考为什么医生这么快来了,他只是急忙跑过去道:“这里。”

医生们点点头,在原地处理后,将人用担架抬到了后面的私人医院。

时浅看的清清楚楚,地面都是刺眼的红,像是杀人现场般令人悚然。

医生走的时候,告诉时浅这都是皮外伤后时浅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旧心有余悸,准备跟过去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他的妈妈站在门口。

什么情况!

大脑空白了一瞬,时浅立刻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脖颈身体处也都是吻痕,腰腹还有裴序大手捏着他腰部的印子,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回去穿高领毛衣遮盖住这一切,可私心却让他停在了原地。

脑海内闪过了很多,一个想法猛地蹦出来可在脑海,时浅脸色煞白片刻后,瞬间恢复血色般抬起头,装作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

他对着面前一直注视他身体的时默默女士喊道:“妈。”

时浅握紧拳头,对上时默默似有所言的目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工作一个月吗?”

“嗯……”时默默回望自己的儿子,质问的话咽了下去,就听时浅有些着急的问他:“对了,妈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裴序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时浅询问着,关心急切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只不过这份担心不是寻常家人的担心,而是爱人之间的担忧。

时默默倏地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不对了,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时浅和乖儿子就开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这,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时母还没说完,时浅就倏地溜走,边走边说:“那晚点再说,我先去医院看看裴序。”

时母回头,电梯门刚好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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