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祁元帅的Omega又傲又野+番外(56)

作者:墨色折扇 阅读记录

时瑜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咬牙,放在被褥上的双手逐渐握成拳。李铭,你给我等着!

“醒了?”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时瑜抬头就看见靠在门边的祁暮扬。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一看到那张脸,时瑜就想起昨晚自己种种不要脸的行径,耳朵瞬间一热。

“你昨晚光着身子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明知道时瑜尴尬,祁暮扬还要故意提起,一脸的坏笑。

“那是意外!”时瑜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接下扔过来的枕头,祁暮扬将它丢回了床上,笑问:“之前是衣服,现在是枕头,要不下次,把你自己丢过来?”

“祁暮扬!”

没有理会时瑜的不满,他走到衣柜前,拿出更换的衣物,来到床边。将衬衣披在时瑜的身上,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落下一吻。

“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了如指掌,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瑜的脸颊和脖子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男人咧嘴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吃早饭的时候时瑜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他和祁暮扬之间的关系好像瞬间又回到了六年以前。

时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如果一切都不改变,那他逃出来的这六年又是为了什么?

“祁暮扬,你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放下手中的餐具,时瑜没有预警地冷然说道,“如果你以后想见小谦,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见面。”

“为什么,”突如其来的疏离感,让祁暮扬面色阴沉,“昨夜要不是我……”

“我知道,”打断了男人的话,时瑜别过眼,“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大意了,也谢谢你的帮忙。”

“我要的不是感谢,”这话听着就是在和他划清界限。

祁暮扬不明白,他的Omega昨夜明明还缠着自己不愿放手,今天却又像换了个人似的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精分也不带这么玩的。

“我能给的只有感谢,”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时瑜抬头看着祁暮扬,迎上那双他总是害怕面对的锐利眼眸,“我们之间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

“那只是你认为的结束,”从餐桌上起来,绕到时瑜身旁,男人在对面坐下,认真地问道,“为什么要推开我?”

“因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以前说话时就会心虚,会不自觉闪躲的时瑜,此刻却是与男人四目相对,认真而又肯定地开口。

第五十七章 摊牌吧

客厅里的空气一瞬间凝固,无法流动的压抑把时瑜弄得有些难受,但他依旧努力直视着男人,没有闪躲。

他很清楚这是与祁暮扬摊牌最关键的时刻,他若退缩了,这件事会永远没完没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祁暮扬紧绷着脸,抿着唇,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那双如深渊的黑眸就这样盯着时瑜,评估着他之前所言的虚实。

时瑜的举动在祁暮扬看来是无法理解的。人的嘴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情到浓时发自内心的表现不会。

所以祁暮扬很清楚,时瑜是爱他的。若真的早在六年前就没有了感情,时瑜就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帮他疏解。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发情期的时候闯入他的地盘。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要推开他?

六年前是他太过霸道不讲理,没有体谅和尊重时瑜的感受。但现在他已经改正错误,并保证不会再强迫,为什么还是不行?

“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过了许久,时瑜差点都以为自己要按耐不下去,坚持不住的时候,祁暮扬才缓缓开口。

“当年我是怎么离开的,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还想跟你在一起?”

这个回答时瑜在心里盘桓了许久,想了又想,斟酌来斟酌去,最后选了最切骨剜肉的一句。

六年前的伤口早已愈合,即便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却也再不会疼痛。但话音落下,时瑜真切地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痛,刻骨铭心的痛。

黑色的眸子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里面波光起起伏伏,像是暗藏着什么沉重而又疯狂的东西,随时都要破水而出。

但对方又用一层名为理智的厚重屏障将它困锁在里面,任由底下风起云涌、声嘶力竭,都不透出分毫。

时瑜有个了不起的技能,他总能精准地戳中祁暮扬的痛点,只是一瞬就能将他所有构筑的防线都彻底瓦解。

六年前的那天清晨,大概是祁暮扬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即便是现在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清晰看见那个全身是血,却还抓着他的手臂,让他放自己离开的时瑜。

这一刀扎得够狠也够深,祁暮扬甚至连呼吸都明显一滞。

“对不起,时瑜,”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祁暮扬伸出手想去摸时瑜的后颈,理所当然地被躲开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时瑜脚一蹬,拖着椅子退出去一段距离,蹬脚在地板上剐出刺耳得声音。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祁暮扬身体前倾,抓住时瑜的手腕,“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我不喜欢你,”时瑜扭手甩开,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撒谎,”一步上前,祁暮扬把人逼到餐桌旁,他身体前倾,时瑜就不得不半坐在桌上,“你昨夜抱着我不放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药物作用,不是我的本心,”双手抵在对方胸前,时瑜想要把人推开。

“你闻到了吗?”深邃的眼眸微眯,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时瑜的脸上,祁暮扬语气里带了戏谑,“是柑橘的味道,甜腻腻的那种。”

被对方这样一提,时瑜也注意到了。六年来仿佛死了一般的腺体,碰到祁暮扬就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压都压不住。

“这玩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时瑜咬牙,他好不容易说出那么狠的话,想要一刀两断,结果还不到一半就被自己的腺体给破功了。

“告诉我时瑜,你为什么要推开我?”没有理会对方的辩解,祁暮扬很认真地想要寻求那个答案。

原以为时瑜总想从他身边逃离,是因为不喜欢他,甚至心有所属。但谁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谁又会甘愿去安抚一个不爱的Alpha度过他的易感期?

所以,为什么?

祁暮扬问得认真,一瞬不瞬的眼睛那么地专注,让时瑜也不得不正面这个问题。他推拒的手放松了力道,神情忽地变得冷静沉稳。

“我不想当个抑制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说得这句话,他喜欢祁暮扬,哪怕他强势又霸道。

但他无法忍受只被当作一个随时可被替代的物品,不知道何时就会被弃之如敝履。所以当初他才会把心一横,自己把腺体毁了。

“我没把你当作抑制剂,”祁暮扬拧眉,他以为自己的感情表达已经足够明显了,“也许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喜欢。”

“你的喜欢是什么喜欢?”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时瑜忍不住反驳,“是对小猫小狗那样的喜欢?还是对心爱物件那样的喜欢?还是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喜欢?”

一连串的问句把祁暮扬听得越发不解,眉头挤成了川字。

“你怎么会把自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类比?”祁暮扬总觉得他是在听时瑜控诉着一个变态。

“你喜欢我,却不愿让我真正平起平坐地成为你的另一半,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时瑜在心中憋了六年的话,六年前他没有勇气对祁暮扬提的问,今天一股脑全说了。

“谁说我不愿意的?”祁暮扬被一顿数落,更懵了。他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祁暮扬低声轻笑。

“你笑什么?”明明是在控诉,对方不在意的态度让时瑜更加恼火,没忍住踹了对方大腿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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