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树(1)

作者:裴忱洱 阅读记录

书名:《冬日树》

作者:裴忱洱

文案:

偏执傲娇占有欲极强受×笨蛋温柔老实人攻

陈南树是攻,不要站错咯~

八年前,季晏棠叫陈小北,被陈南树捡回了家,他叫了陈南树三年哥,他们拉钩做一辈子的家人,他也真的以为这个愿望会实现,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傻男人会为了钱把他抛下了,还是头也不回的那种。

至此,季晏棠恨上了陈南树,发誓再也不见。

八年后,再次重逢,陈南树过得并不好,季晏棠很满意。

活该,这就是抛弃他的下场!

可堂堂季大少爷却总爱屈尊往陈南树的“破窝”那边跑,高大帅气的精英不要,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不要,季少爷只要那个窝囊的傻男人当他笼中的金丝雀。

季少爷不装了,看来看去,他还是喜欢这个傻男人

注:

受前期有点过分

文中会有与现实有出入的地方

攻是真的笨笨的

如有任何不适请勿勉强自己,退出阅读就好啦,蟹蟹~

标签:HE 老实人攻 久别重逢 傲娇受 强制爱 年上 虐恋 狗血

第1章

天空灰蒙蒙的,太阳隐蔽在厚重的云层中,只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陈南树骑着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电驴穿梭在湍流拥挤的人潮中,风呼啦啦地吹着,将头盔上插着的竹蜻蜓吹的转动不停,显然,以陈南树木讷的心境是想不到在头盔上插竹蜻蜓做点缀的,这是喜顺三岁的小女儿梅梅的杰作。

北方的冬日总是透着股沉沉的死气,前些天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结冰,陈南树骑到容易打滑的地方总是格外小心,不是他怕摔,自己摔了就摔了,把顾客的菜弄洒了可就不好了。

这次送餐的地方有点远,城市大,多的是没去过的地方,陈南树闷个头跟着导航绕来绕去,等到了地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跑到了富人区,这一片都是豪宅别墅,光是看门口站岗的保安的穿着打扮敬业程度就足以想见里面住的人大抵都是非富即贵。

陈南树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眼手里拎的外卖,外卖连个像样的包装袋都没有,因为白色塑料袋用完了,还随手拿了装水果的红塑料袋来装饭盒。

格格不入的四个大字笼罩在陈南树周身,他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往门口走去,还没挨着大门呢,保安就将人拦住了。

保安上下打量了陈南树一眼,眼神犀利,声音又凶又嘹亮:“你找谁?”

陈南树赶忙翻手机查看,订餐的顾客留了备注,他把备注对着保安念了遍,又补充道:“我找周先生,很急,食物会凉的。”

保安浑浊的眼珠子定定地瞧着陈南树,最后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进去吧,快点出来啊。”

陈南树得了允许,挺高大的身躯弓着个腰,一溜烟跑了进去。

“晏棠,你真要和季成决结婚啊?”周洋手里抓着把瓜子嗑的直响。

季晏棠歪个身子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不然呢,家里都说好了的,订婚宴下周就办了。”

周洋:“可他是你哥啊。”

季晏棠:“又不是亲哥,有什么的。”

周洋还是很不理解,虽说季成决认了季晏棠他爸做干爹,和季晏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到底给季晏棠做了不少年的“哥”,他把嘴里的瓜子皮往垃圾桶里一吐,抹了把嘴说:“你不别扭啊?”

季晏棠抿了口高脚杯里的红酒,不以为然地说:“别扭什么?他对我挺好的,这么多年也知根知底,反正我也……”

后面那句话没说完,生生让一口红酒咽了下去,季晏棠漂亮的眉毛拧了个结,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屋里怎么这么冷啊!”

这话说的可真过分,屋里暖和的周洋都把外套脱了,季晏棠却没头没尾非说冷。

一旁的宋冉心见状说道:“行了,你别老问东问西的,晏棠觉得好就行。”

周洋缩缩脖子,不吱声了。

宋冉心又将身上披着的毛毯扔到了沙发上,朝季晏棠说道:“喏,给你披。”

这时门铃响了,屋内的三人同时朝门口看去,周洋最先反应过来,麻溜从地上爬起,边往门口跑边乐道:“我点的外卖到了!”

季晏棠蹙着眉头,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身上也跟着往门口走去。

“您的外卖。”陈南树低着头把手里的外卖交给开门的人就想赶紧离开,谁知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等一等。”

陈南树和周洋同时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静止不动了,周洋还维持着接外卖的动作,“咋了?”

陈南树在看清说话那人的模样后先是一顿,旋即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

这感觉很微妙,除了震惊和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外,陈南树最多的感觉是奇怪,奇怪于当年那个干瘦的小男孩竟然长这么大了,年少时便可初见端倪的姣好长相,现今一见果然如他当初所想象的一样俊朗漂亮。

他也曾想象过和季晏棠再次重逢的场景,可能季晏棠会指责他当初的抛弃,也可能季晏棠随着时间的流逝原谅他,两个人能好好坐下来聊一聊。

但显然季晏棠并不想和他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他语气冰冷,对陈南树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麻烦师傅帮我把外卖放到餐桌上打开,我不确定过了这么久外卖是否依然完好,万一洒了汤汤水水可怎么办,所以我需要检查一下。”

周洋听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晏棠,就普通的外卖,不至于……”

季晏棠:“餐厅进门左手边就是。”

陈南树从怔愣中回过神,下意识垂下眼睛,他看着自己沾了泥巴的鞋子,局促地说:“我,鞋子脏。”

季晏棠低头看了眼,“鞋子脱了进来。”

他甚至都不准备给陈南树一双拖鞋穿,而是让他光着脚进来。

陈南树磨磨蹭蹭地脱鞋,他开始后悔了,后悔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换双新袜子,非要穿那双漏了个洞还没来得及缝的旧袜子。

他磨蹭半天,还是将鞋脱下了,大拇脚指头从袜洞里好不骄傲地探出头,又被主人屈起来抠着地。

按照季晏棠说的,他拎着外卖往左拐,眼睛始终盯着地面,没敢东看西看。

他把外卖放在了餐桌上,打开袋子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来自一旁赤裸裸明晃晃的视线,他不适应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喜顺打包的时候怕里面的汤洒出来,所以袋子系的是死扣,陈南树的指甲剪的很干净,又圆又饱满,这就导致他对付这种情况就很不应手,最后只能将袋子撕破。

“袋子破了。”一直没说话的季晏棠忽然说道。

但陈南树像是没听见,仍旧笨拙地从豁口处往外撕,企图将口子撕的更大,以便将饭盒拿出来。

季晏棠靠近了些,他还记得陈南树左边耳朵比右边好使来着,于是他贴着陈南树的左耳说:“你把袋子撕破了。”

陈南树终于有了反应,但却不是因为听见季晏棠在他左耳边说话,而是因为季晏棠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陈南树几乎往后撤了一大步,琥珀色的瞳孔震颤个不停,显然被吓得不清。

季晏棠冷着张脸,他盯着陈南树左脸颊的那颗朱砂痣看,男人长得很高,和他的名字一样,如树般挺拔,肩膀很宽身材结实,他虽然性格木讷,但却生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叫季晏棠记了好多年,尤其脸颊上那颗血红色的朱砂痣就是化成灰了季晏棠都认得。

季晏棠将视线移开,他提高声音,本来他的音调就很清冷,此刻猛然拔高音调,听上去格外咄咄逼人:“笨手笨脚的连个塑料袋都不会解,你是蠢吗?”

陈南树终于听见了,他嘴唇翕动,无声地应下了这莫名其妙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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