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214)

作者:破金 阅读记录

“早琢磨什么来着?”

“商店里摆着毒当正常商品售卖、满大街都是敲闷棍的、抢劫的、小偷恨不得长在勐能市场里、好好的一个县城,一到了半夜就遍布猪仔哭声的时候,都想什么来着?”

“艹!”

但我什么也没说。

和布热阿说什么?和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这个单纯的小子在面对央荣时,被人看出端倪来,将我说过的话全给审出来,仅此而已。

还是那句话,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要是连这句话都做不到,就别老抬着头看飘在天上的成功人士,哪怕你有成功的机会,也得借着酒劲顺嘴‘秃噜’出去,去成全别人。没准啊,人家成功以后还得回过头来踩你一脚。

“别再和我说老乔的坏话,听明白了么?”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要害我?”

“我妈、我女人我孩子都在勐能,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有关老乔的坏话,咱俩就掰了,彻底掰了,知道了没有?”

说完我转身就走,因为我知道布热阿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可是,我却没办法告诉他真相。

只有这样,我妈、还有我家里那个傻娘们才是安全的。

“所有人,换衣服,都换上大包总带臂章的军装,把勐能那些被晒褪色的军装全脱下来的。”

勐能军装和邦康军装最大的不同,还不完全是臂章,而是颜色。由于一营的兵常年在阳光下暴晒,身上的军装都已经褪色到了一定程度,和邦康全新的绿色军装比,这边的衣服明显更淡。

我眼看着其他人都换好了衣服,包括真诚他们,直到大黑他们也要去拿衣服时,我把他们拦住了:“你们不用。”

大黑听不懂的看着我,我这才摆了摆手冲着他说道:“NO!OK?”

我他妈这底子深厚的英文词汇量啊,使用了俩,就差点直接词穷。

“上车!”

关键是他们这肤色就算是换上了军装也没用啊,我怎么和人家解释?我说……晒得?这他妈扔太上老君的炉子里烤糊了也就这个色儿了吧?

二十五人。

这是我拉着一整车黑鬼后,由真诚报给我的数字。

然后我嘴上说着:“差不多够用了,咱们就是去偷袭,又不是真和谁打仗。”说这话,用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这台车。

真诚点了点头后说道:“也对。”

说罢,开着车,直奔勐冒。

而后的整整一下午,车上所有黑人都穿着防弹衣、抱着枪、枪口冲上的眯着,我一直拿着手机,等待着信号出现的那一刻。

我们当然没有进勐冒县城,可我却在天黑时,选择了一座最高的山头,蹲在山顶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勐冒县城,陷入了沉思。

我没让任何人生火,他们只能选择用压缩饼干充饥,这些对于那群黑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一营的这群兵,却略显艰苦了一些。

为了体恤他们,我在夜幕下说道:“今天晚上,前半宿我们睡,一营的兄弟们休息,后半宿我们执夜,一营的兄弟们睡。”

听到这儿,一营那些人一个个的都露出了笑意,谁不知道后半夜睡觉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就出发了多爽。前半夜执勤的,就相当于熬通宵……

此时,我找了个木墩子靠坐了过去,安静的玩起了手机,当点开财神帮我下载的监控那一刻,原本我能看见的勐能,变成了一片漆黑!

这监控设备失灵了。

大黑却趁夜靠到了我身边,伸手将我的手抓了过去。

说实话,当时我差点掏枪,我他妈以为……

CQC。

得亏他在我手心写了三个字母后画了一个问号,这要是跟我摸摸搜搜的,我真没准先把他崩了。

不过,这CQC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百度……

当我把手机递给大黑看的时候,‘英译汉’的翻译栏里,将CQC翻译成了CQC,一点样都没变的英文居然让他翻了我一个白眼,随即将手机接了过去,接连输入了三个单词后,我才看见‘近身格斗’四个字。

那一刻,抬起眼皮斜了一眼这个黑人,继续在手机上输入道:“你怎么知道?”

大黑回应:“你看这些人的目光不对。”

随即,在才终于输入了最后一句话:“一个不留。”

这句话输入完,大黑转头看了我一眼,抱着枪躺到了他的那群兄弟旁边。

第255章 假如你还有心

“换岗!”

“换岗。”

睡了半宿觉的我们一个个开始从地上爬起来撒尿时,一营的人全都躺到了我们刚才待过的位置。

那时夜以深,就连远处的勐冒都熄了灯。

真诚则拿出了腰间的柴刀,打林子里剜出了一根竹笋削着,削好了以后还专门给我递了过来:“老板。”

我没接:“不饿。”

真诚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生吃起了竹笋,吃的还津津有味。

“跟兄弟们说,一会儿,不要开枪。”

“好。”

“办完了这件事,你去一趟勐冒。”

“好。”

“在勐冒上吊。”

“好……”

低头啃着竹笋的真诚突然抬起了头,瞪着眼睛看向了我。

而我则坏笑着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什么都好,你就不怕有一天我把你害死啊。”

真诚这才反应过来是个玩笑,笑着挠头:“命不是早就卖给你了么?”

我一把搂过了真诚:“是啊,当初刚见面的时候,我差点没让你小子一柴刀给劈了。”

“老板,你记错了,是你拎着刀在山洞里要劈我,结果自己发烧昏倒了。”

“瞎说,分明是你砍我……”

关于那时候的事,我怎么记不太清了?

我只记得当时的真诚拎着刀要砍我,并没有自己要砍他的记忆,难道说,自己的记忆真可以被篡改么?按照我们希望的方式篡改过后,再保留下来?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大黑走了过来,他用自己手机上的翻译软件将想说的话翻译成中文递给了我,上面写着:“动手么?我听见那些人私下里嘀咕着什么了。”

我给了真诚一个眼神,真诚翻译着说道:“他们在说老板你是个菜鸟,别人执勤都是一个站岗其他所有人睡觉,最多也就是在营区留下几个,你倒好,一半人睡、一半人站岗。”

我笑着冲大黑摇了摇头。

我当过蓝码,最知道人会在夜里什么时候困,还记得离开监狱以后和工地上的工友斗地主时,到了后半夜三四点,其中一个农民已经困懵了,困得不停出牌打他们一伙的人,当时我是地主,那给我乐的,已经彻底笑完了。

我在回忆中,逐渐看向了远方,随后伴着天际上的星光闪烁,慢慢的放空了自己,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身边的真诚和大黑都已经消失了。

嗡!

嗡!

当口袋里的手机在凌晨03:45开始震动,我迅速将手机掏了出来,并关掉了闹铃,我设置的是震动和响铃都会出现的闹铃,所以才会先有震动。

紧接着我回过了头,刚刚才站起身来,一柄柴刀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辉朝躺在地上睡觉的绿皮兵脖颈砍了下去——噗!

刀刃入肉的声音是如此清晰,一股鲜血喷溅出去后,被砍那人旁边的绿皮兵醒了,睁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真诚冷笑着回答:“杀人,没见过?”

噗!

他连第二句话都没说出来,四五个人影冲着躺在地上的那群绿皮兵扑了过去,他们手里都拎着刀,只不过刀的形状各异,这群人将人摁到地上拎刀就捅,几乎都是一手捂着嘴,一手持刀往里扎的姿势。

大黑就优雅多了,他从绿皮兵脑袋顶上入手,捂住了对方嘴那一刻,正手持刀一刀就扎进了对方心脏,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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