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53)

作者:破金 阅读记录

看起来以后啊,酒这玩意儿真得少喝,不光耽误事,还总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乃至于后来我都回了国,还在时常懊恼,觉着孙子这顿打挨得冤,要是当下我没喝酒,也许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多年以后的另外一个中秋,我才在又一次醉酒后想明白了这件事。

那会儿我哪有其他选择啊?

就以平时总往财神机房跑的身份来说,我要是敢跟谁说两句悄悄话,或者递上个纸条,都不用第二天,阿大就得要了我的命。

最多,像阿勇一样,能在山头上有座坟,就算是好的了。

阿勇死的事,第二天就在园区里传遍了,因为第二天一清早,阿大搂着我的肩膀,在工作区宣布了对我的认命,他让我在2号楼承担起阿勇的职责,还专门拍了拍我腰间没有子弹的枪说道:“谁要是不听话,你就给老子崩了他!”

没人知道阿勇是怎么死的,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上位了。

芳姨就像个花痴一样在旁边抿着嘴笑,甚至当天晚上,把那玩意儿撸了下来,说了一句:“不使唤这个了,不得劲儿。”

我懂。

这个女人盘算的小九九根本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是好不容易找到那种可以依靠一个人的感觉后,害怕让人抛弃。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揣上你的崽子!

胆多肥啊?

她为了让自己心安,敢这么干。

那我能让她如愿么?

她要是真怀了孕,我可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救命稻草了,是死也得死在这儿的孤魂野鬼。

从那一天开始,我变得不是人了,在芳姨身上把该享受的地方都享受了一遍,就是不走正道。

最后芳姨一看见我就翻白眼仁,我只要给她推屋里去,准会张嘴骂我一句:“变态。”

而此刻的整个园区,也都看出来我成为了阿大眼中的红人。

“那人谁啊,这么牛逼啊?怎么在2号楼里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啊?”

“他啊,老许。人家可不光是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人家还敢在这园区搞对象呢,就跟2号楼芳姨,俩人都住一块了。”

“啊?!阿大不管么?”

“管?管个屁啊,阿大对他比之前的阿勇还好,你羡慕不来的,还是老老实实当狗推吧,好歹啊,还能去前世今生爽爽。”

“哥,这老许咋混成这样的?”

这是我在园区又来了一批新人之后,经常听到的话,而每次听到‘他咋这么牛逼’、‘老许怎么混成这样的?’时,我都想过去亲口告诉那些人:“我他妈拿命换的,一个不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你要不要跟我换?”

“要不要!”

但是,我每一次都忍住了,有时候还掐自己大腿,尤其是听到有人给他们解释的时候。

“老许那活你们都干不了。”

“打黑拳知道不?人家能在729军区联欢会上,靠打黑拳干倒一个职业军人,你们谁行?”

人就是这样,有了地位以后根本不用你自己出去吹,捧臭脚的多了去了。

“许哥。”

当一个十分别扭的声音打身边传了过来,我看见了第一次向我低头打招呼的刀子。

他领着几个打手,从八楼拎下来两个新人,那俩小子已经没有人模样了,进屋的时候都在恍惚。

“大哥呢?”

我问了他一嘴。

刀子再也不炸刺的说道:“大哥还在楼上呢。”

这些天我和阿大的业务彻底分开了,他专心去楼上收拾那帮新人,把整个工作区都丢给了我。

那我当然得对得起他,隔三差五就上楼下小卖店给这群狗推买苹果,然后亲自将垃圾袋收拾好,送到楼下垃圾站。

另外,我还买了一个酒精炉,对外的说法是,平时整点方便面啥的。

对了,我还买了一个壶,这玩意儿在国内看过‘缉毒’节目的应该都认识,就是上边差了几根管,一吧唧直冒泡的那种。

没事的时候,我就坐门口端着壶咕嘟,偶尔还往上放一小块冰糖。

是真的冰糖。

有时候我看向窗户里倒映出的影子,都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出挺着人烦,哪怕给芳姨烦得三番两次来找我,压着火低声跟我嘶吼:“你他妈不要命了吧!”

我也不搭理她。

老猪跟我说:“老许,给这玩意儿扔了吧,好好的日子,作啥啊?”

“就因为你抽这玩意儿,芳姨都找大哥好几回了。”

当下,我精神百倍的看着老猪:“大哥怎么说?”

老猪回应了一句:“我就看见一回,大哥说‘我兄弟愿意干啥就干啥,和你有几毛关系’。”

第65章 隔墙有耳

“骡子?”

“骡子!”

这是我第一次上八楼。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阿大在对讲机里跟抽了羊癫疯似的喊:“老许,骡子的钱没到账,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阿大可以不管我是不是在抽小快乐,可以不管我晚上跟谁一起睡的,但是,他必须得保证我在其他人面前不是个人。

而八楼,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以为的八楼,是如同监狱一样用铁栅栏隔断出来的单间,里面装着一个个不听话的狗推,没准还在胳膊上插着针管什么的。

可我到了八楼以后,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八楼安静极了,安静的你都害怕。

好像有根针落地,你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在八楼门口冲着楼道里的绿皮兵亮出磁卡之后,那绿皮兵开门之后的铁门声响‘吱嘎嘎’都让人瘆得慌。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在阳光充足、没有异味环境下,感觉到瘆得慌,反正我这时候的确如此。

迈步往里走,当我经过第一个房间时,一个女孩正跪在那里,她用屁股坐在自己小腿上,两只手手背冲上抬到胸口自然弯曲,当我看她的时候,还得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一下自己的手背。

真的把唾沫留在手背上那种舔。

尽管我当即就明白了过来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

“老许!”

“老许!”

我这边连眼球都没挪开,隔壁铁笼子处就已经有个女人开口了。

当我扭头看了过去,杨阳和这个女孩一样跪在这儿!

我甚至知道她要说什么,肯定是想利用我的心软,让我和阿大求情。

“你有没有……给我一口……有没有?”

她都已经睁不开眼睛,更不管自己身上有没有衣服,还没有求我救她,张嘴问的却是‘我有没有’。

“我跟你换啊,你想要什么都行,就一口,不行你先进来要了你想要的也行!”

她废了,说句话鼻涕、口水、眼泪一起流,瘾头子都快赶上我在牢里碰见的那个十年老烟枪了。

“你们……”

对,我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不理解的是这群女人!

“她们都是淘汰下来的荷官。”

淘汰下来的荷官?

荷官还有淘汰下来的?

为什么!

杨阳这时候说话已经本末倒置了:“衔接楼里的荷官如果工作的时间长了,就会让人认出来,所以‘赌盘’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个新软件,以免大家觉着,这个软件就是骗钱的,连里面的荷官都没换。”

“而那些脸熟的荷官,会被推送到‘聊天室’。”

不用问,进了‘聊天室’肯定就是有任务跟着的,一旦完不成任务便会接受惩罚。

“聊天室里的荷官负责在镜头前吸引人观看,通过‘加绿泡泡单独表演’来推送‘赌盘’,只有成功将客人拉入‘赌盘’,才可以通过‘额度’来证明完成了多少任务。”

“如果你直播间里都是流氓,没能加到任何绿泡泡,就会被送到这里。”

我问了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在我的潜意识中,她还是阿大办公室里的私人宠物,可转念一想,阿大把另外一个女人弄进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替换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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