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冷是个黏人精(70)

作者:朽木灵 阅读记录

那段时间苏鹤萤睡眠不好,邢羽就给他买了蒸汽眼罩和白噪音闹钟,每天晚上监督他按时上床睡觉。

后来苏鹤萤在APP上看到某个学习博主说“人睡觉时也在思考”,于是中午的午休时间也被他利用起来,看几个易错点再睡。

由于调整作息,所有人这几天都格外昏沉,教室里弥漫着清凉油的味道。有些人买了罐强劲薄荷糖放在桌上,瞌睡的时候就含一颗。

下午第一节课是瞌睡高峰期,苏鹤萤也未能免俗。

他不喜欢清凉油黏腻的感觉和刺鼻的味道,也受不了薄荷糖带来的那种“捅喉咙”的体验感。

脑袋一下一下地往桌子上磕,头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苏鹤萤清醒了一点儿,眯着眼看向黑板,很快就又闭了回去。

昏睡的前一刻,苏鹤萤挣扎着问邢羽要了一只手,说话都变得艰难:“快,充电。”

邢羽的体温似乎比他的要高,指尖相触,源源不断的热量伴随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声沿着掌心传到他的心脏。

苏鹤萤醒了大半,左手依然放在桌底,无意识地轻挠着邢羽的指根。

邢羽心里发痒,握住他作乱的手,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颗桃粉色的胎记。

酥麻细密的电流沿着胎记扩散,被啃咬舔舐的记忆随之而来,苏鹤萤的耳尖和胎记一起渐渐被碾成了殷红。

在枯燥而沉闷的课堂上,身边的同学都在与瞌睡虫作斗争,他们两个却在桌下做着无比亲昵而缱绻的事。

“砰、砰、砰”

十指连心,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狂跳,但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们都在为了彼此而跳动。

六月是考试月,高考结束,高二迎来了会考。

虽然大家对于会考的重视程度一般,甚至还不如之后的期末考试,但毕竟关系到毕业,老王还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

随着六月的结束,期末考试也落下帷幕。

苏鹤萤用荧光笔圈出了他的成绩,598分,然后和之前的成绩单一起保存好。

还剩一年,还差100分。

苏鹤萤并没有过分自得或者焦虑,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态已经变得平和,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学习。

他翻开错题本,开始整理今天的错题。

现在的苏鹤萤已经能够控制自己集中注意力,专心沉浸在学习中。在课堂上也能很好地跟上老师的节奏,讨论问题时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他一步一步地成长,在邢羽的陪伴下。

在学习上有所长进,在生活中,苏鹤萤也逐渐习惯了邢羽的存在。

从高考开始,邢羽每次来他家都要带点儿什么小物件,零零碎碎持续了一个月,每次苏鹤萤都不以为意,但累积下来,家里已经到处是邢羽的东西。

起初,一周里邢羽只有一半时间能够留下过夜,但在他看到苏鹤萤买了两人用的书桌,以及那些虽然有些幼稚但也很温馨的情侣餐具时,邢羽就知道苏鹤萤已经默许了。

于是,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在这个房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情侣杯子,情侣座椅,情侣洗漱用品……

虽然邢羽最想看苏鹤萤穿的情侣子弹内裤被苏鹤萤一票否决,还塞到了衣柜的角落里,但邢羽也不气馁,继续为这个家添置更多的情侣物件。

令苏鹤萤彻底松口的是那天晚上。

两人亲密过后,苏鹤萤以纵欲过度为由拒绝了邢羽留宿的请求,在打发邢羽离开后,他突发奇想去了窗边,想目送邢羽出小区。

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修长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他独自一人行走在夜色中,暖黄色的灯光似乎也照不亮他的心。

明明两人刚刚温存过,但苏鹤萤就是感觉此时此刻的邢羽格外落寞,莫名让他联想到寒风大雪中卖火柴的小女孩。

虽然邢羽是大只了一点儿,但真的很可怜。

苏鹤萤终究还是心软了,他不忍心让邢羽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邢羽虽然不明白苏鹤萤为什么突然松口了,但还是很高兴地把自己打包到了苏鹤萤家里。

正式入住的第一天,邢羽就给苏鹤萤发了一半的房租。

他说:“这样我就是这个家的第二个主人了,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苏鹤萤又心酸又好笑,抱着邢羽亲了好一会儿。

邢羽就像一只大型犬,虽然长得凶,但内心却很柔软,满满的都是他。

狗狗很没有安全感,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和主人待在一起。哪怕主人嫌弃他太闹腾,他也会执着地用自己的方式示爱。

书桌上,晦涩难懂的专业书和各种高考教辅题集放在一起,两台笔记本虽然风格迥异,但却拥有着情侣款壁纸。

衣柜里深色和亮色系的衣服交叉挂在一起,画风截然不同,却又异常的和谐。

就像苏鹤萤和邢羽,明明是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但在一起相处时却十分融洽。

两人同居后,苏鹤萤每天都是在邢羽过分热情的早安吻中醒来的。

明明他还没刷牙,但邢羽的洁癖却仿佛自动屏蔽了他。

邢羽摸到苏鹤萤的腰,把他抱到卫生间里洗漱,然后自己去准备早餐。

他不喜欢让苏鹤萤吃外面的早餐,他想要亲手投喂苏鹤萤,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苏鹤萤趴在餐桌上等开饭,邢羽却要先讨个吻,明明他们两个用的牙膏是一样的,但邢羽就是执意要去猜苏鹤萤嘴里是什么味道。

吃过早餐之后,两人一起去学校上课,等到晚上再一起回家。

同居之后第一件令苏鹤萤羞愤欲死的事,发生在那天晚上。

因为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他不知道有父母的小孩用不用自己洗内裤,但他知道,他的内裤必须自己洗。

而且,在他的世界里,洗内裤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够代劳的。

所以,当他看到邢羽拿着被手洗过的,他的内裤晾到阳台上时,苏鹤萤真的很震惊。

他当时就没忍住问了:“邢羽,你帮我洗了?”

邢羽神色自然,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他点头:“怎么了?”

他这样苏鹤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愣地摇头:“没……”

但是,一整个晚上,苏鹤萤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他抬头观察了一下,用气音叫了邢羽一声:“睡了吗?”

邢羽声音有些沙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嗯?”

苏鹤萤不太好意思提,但又实在睡不着:“那个……我的内裤,我自己洗就好……”

邢羽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码事,轻笑了一声:“害羞?”

苏鹤萤把头埋了埋,露出发丝间通红的耳尖,声音闷闷的:“差不多。”

他像只小鹌鹑一样把自己埋起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但邢羽非要故意使坏。

他向下挪了挪,捧着苏鹤萤的脸仔细观察着:“宝宝,你的脸好红。”

苏鹤萤看他扯开话题,羞恼地想甩开他的手:“你别说这个。”

邢羽揉捏着他软乎乎的耳垂,就像是在把玩苏鹤萤这个人。大概是夜深了,他也脱下了那张羊皮,说出的话极不正经:“可是我想给你洗,怎么办?毕竟上面也有我的……”

苏鹤萤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避免他说出什么需要打码的话:“你这人怎么这样!”

邢羽吻了吻他的掌心,苏鹤萤被烫的移开手。

“我喜欢做这种亲密的事,我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

苏鹤萤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脸颊发烫,但又躲不开邢羽的手,他小声抗议:“可你这样弄得我像个小孩子。”

他明明自己可以,为什么要让邢羽帮他……

邢羽被他萌的不行,双手往中间一挤,苏鹤萤的嘴就嘟了起来,他凑上去亲了亲:“可你不就是我的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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