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渡(138)

作者:季厘之 阅读记录

婚礼准备的事宜的确忙碌,不过叶家人多,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叫两个小辈担忧,除了一些必要的确认事项,还有婚礼的着装,一些仪式。

在一月初的时候,叶慎夫妇亲自陪着去Y国举办婚礼的地方考察,梁蕴心细,所有一切都要做到最好,连婚礼上的酒水,花束,全部都要自己亲自确认过才能放心。甚至比自己当初结婚还操心。

不过,她当年结婚倒的确没操心过,也是两家的父母更积极,如今到了自己,也成为了当年的父母。

这下真有时光荏苒的感同身受。

他们在欧洲呆了快一个星期后回国,刚好是国内的新年。

一到新年,忙碌的事情就更多,要准备祭祖,还要准备应付自家亲戚和外家亲戚的来访,一直到元宵过后才能空闲。

长辈们通过这个时间来增进生意上的往来,小辈们则一年到头也就是这么个时候才能放松些玩在一起,而且叶津渡要结婚这件事早就传开了,无论是谁,都想见见叶家这个准儿媳妇儿有多出彩,就是外表多靓丽,还是内在多深厚,能够入得了叶慎夫妻俩的眼,多多少少都耳闻了是个明星,心里难免会有些轻看,但有儿子女儿的大人们同时也会恨自己的孩子不争气,连个戏子都比不上,这就是羡慕又嫉妒吧。比起大人的不动声色,小辈们则显得活泼外放很多。

更滑稽的是,不少年纪小的竟然是时筝的粉丝,原本都不爱出席这种长辈的聚会,但因为有偶像在,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去出席,甚至还得意洋洋地拍个照发朋友圈。

时筝也搞不清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孩到底是什么辈分。

总之称呼是一个比一个乱。

有叫“二表嫂”的,也有叫“嫂嫂”的,还有叫哥的,甚至有叫“舅妈”的三岁的小孩。

他一开始还有些尴尬不知所措,时间久了,也就都应着了,毕竟称呼也只是个礼仪,礼仪到了,叫什么都一样。

晚上在酒店包厢吃饭,一开始大家也都徐徐寒暄,桌上虽然有酒但也都是象征性地喝一口,但总有人是那个带头搞热气氛劝酒的,这喝着喝着,就开始脸红上头了。

毕竟大过年的,大家也都是熟识,没有劝酒不喝的道理,叶家两父子都喝得不少,而且叶家人似乎都是喝酒不上头的那种,叶慎是这样,叶津渡也是这样,无论喝多少,眼神都清明得很,连讲话都不大舌头,而在在座的两桌人里面,除了一两个脸红的,其他都是把酒当白开水喝,喝了之后还能思路清晰地聊天聊地聊生意聊新闻联播。

时筝看得着实佩服,他喝了一点点,大多人也不会来灌酒,毕竟都被叶津渡给拦了回去,拦个两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更有理由去灌叶家的小少爷。

宴席上吵吵闹闹,小朋友和小朋友聊,大人走来走去地敬酒,好不容易叶津渡可以安静地吃口菜了,时筝看着他慢悠悠地夹起面前的土豆丝,再慢悠悠地放进嘴巴里。

手一抖不抖,连背都挺直。

时筝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

叶津渡垂眼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牛肉夹起来吃了。

另一边梁蕴走了过来,矮下身站在两人之间问:“叶津渡醉了?”

时筝看不出来,倒是叶津渡突然勾起嘴角,朝两人说道:“放心,我没醉。”

梁蕴定定地看了会,说实话她也没见过儿子喝大的模样,往年亲戚聚会,都没人会这么灌酒,今天一看,这口条清楚眼神不晃的模样,应该是没醉,于是就放心了。

“你吃点菜,喝酒伤胃。”

叶津渡点了下头,又拿起筷子,夹着面前的土豆丝。

有人来敬酒了,叶津渡就起来喝酒。等人走了,又坐下吃面前的土豆丝。

时筝试着把桌子转了转,把面前的菜换了一盘,结果叶津渡就放下了筷子。

直到土豆丝回来的时候,他才又拿起筷子。

时筝试了两次,都是如此。

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叶津渡的衣服。

比了一个数字。

“这是几?”

“五。”

“你喜欢吃土豆丝?”

时筝又问。

叶津渡还没回答,隔壁桌就有人在叫他过去了。

时筝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可爱。

这样反常的叶津渡,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有点呆萌的感觉。

第141章 一口吃掉的水蜜桃

一回到家,保姆就已经准备好了醒酒汤和夜宵。

父子俩也都很安静地喝完,然后上楼去洗澡。

这几天时筝和叶津渡一直都住在叶家父母这儿,睡得是叶津渡的卧室,不过床换了一张,换得更大了些。

时筝吃完了一小碗冰镇的燕窝,才上楼去找叶津渡。他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房间静悄悄的,浴室的门关着,没声音。

时筝心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拧了拧浴室的门。

一下子就拧开了,看了叶津渡安然无恙地在里面,没穿衣服,水汽浓重,他视线一扫,就看到了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

气血瞬间涌到了脸上,急忙又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继续!”

他靠在门上,大喘着气,嘴上说着没看到,脑子里的却把画面还原得仔仔细细,从脖子,到腹肌,再到那双手,还有若隐若现的……

时筝只觉得手好像都麻了,仿佛有人给他下了麻药,让他面红耳赤却又动弹不得。

时筝摸摸自己滚烫的脸,又把卧室里的温度调低了几度。在床上坐下,视线却又落到那扇紧闭的门上,好像突然又被蚂蚱跳到了腿上,坐也坐不住。

只觉得卧室里都蔓延着沐浴露的气味,暧昧的,充满了挑逗。

时筝疯狂捂脸,把脑子里的黄色思想赶出去。

他决定去外面透透气,对,出去冷静一会,去院子里走一圈。

他刚想起来出门,就听见浴室的门开了。

时筝好像没电的指针,突然停在了一个数字上,连脖子都生锈了,只剩下了如熔岩般沸腾的脸。

“这么快?”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得像天边的一缕放荡的云。

挑逗……挑逗……

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好了?”

叶津渡原本正常的表情逐渐迷惑,然后显现出滑稽,再夹杂着有趣,打量,以及领会。

“不是,我是说你酒醒了?”

时筝连连摆手,看着叶津渡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的锁骨好像蜿蜒的山脊,皮肤如同雪山埋葬的玉,头发像是黄昏的鸦羽,嘴唇一勾,如同朱笔落纸。

时筝不安地颤了一下,就听见对方似笑非笑地说:“筝筝刚才看见什么了?”

他凑过来,仿佛一坛美酒,散发着醇香。

“没看见,其实我近视,真的。”

时筝想要后退一步,结果左脚绊右脚,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他向后仰的同时,手去抓住了叶津渡的衣服。

睡衣是丝质的,十分滑手,幸亏叶津渡勾住了他的腰,才得以缓冲,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位置,摔在了地上。

变成了叶津渡是肉盾,而时筝则坐在了对方的腰上。

“你没事吧?”

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但是他这么大一个人压着,会不会压断啊?

“呲——”

叶津渡露出疼痛的表情。

时筝不知道他哪里摔着了,想摸又不敢,眼里的焦急快要掉出来。

“哪里痛啊?背?还是脑袋?能动吗?”

时筝想要起来,却被叶津渡拉住了手。

对方前一秒还在龇牙咧嘴,现在却又笑了。

“乖宝,我睡衣扣子都被你扯掉了。”

时筝定睛一看,就看到对方的扣子果然被他扯掉了两颗,露出了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你吓死我了!”

时筝恨恨地打了下对方的肚子。

叶津渡也不反抗,就这么满目柔情地看着时筝,直到看得对方又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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