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61)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曲驳倒是一副很正常的表情,笑着和他们说:“这雪人堆得倒是高。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要大丰收了。”

冉茂茂笑着说:“可不是嘛,正好明年咱们电影上映,肯定叫好又叫座!难得这么大的雪, 咱们不然合张影吧?”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正好组里管摄影的也来了,他有职业病,走到哪都带着他那炮筒似的单反,现在正好物尽其用,大家围着雪人排了两排。

郑副导演本来美滋滋地和孟临殊站在一起, 忽然被冉茂茂拽了一下。

他还不明就里, 冉茂茂已经把他给拽到了一边,顺便把曲驳推到了孟临殊旁边:“曲导, 您站这儿。”

郑副导演这才反应过来,心道这个冉茂茂,不愧是后来居上,只跟着拍了一部戏,就抱上了曲导大腿,现在也算是曲导的御用班底了,这幅察言观色洞察上意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摄影师定好了倒计时,匆匆冲了过来,脚下一滑,扑进了人堆里面。

大家又是惊呼又是大笑,一起伸手去拉他,“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相框之中。

摄影师摔得人仰马翻,拉他的人也没几个还站着的,大家都滚得一身雪,连孟临殊毛衣上都沾了不少泥点子,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冉茂茂更是笑得嗓子都哑了,从地上爬起来说:“哎呀,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确实是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让孟临殊觉得,好像是回到了大学时候。

那时他还没有进娱乐圈,也没有认识裘桓,每天要打两份零工,同寝的室友知道他家境不好,都很照顾他,总是变着法地要请他吃饭。虽然每天课业加上工作很辛苦,可是他只觉得未来可期,连吹来的风都是金色的。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孟临殊脸上的笑多了,也不总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时不时就出门逛逛。

大冬天比夏天好隐藏得多,他围巾帽子戴上,谁也认不出他来。有时候坐着公交,去半个城市外的花鸟市场,买点花花草草,想要把被他养死的那些都给补回来。

有一次他甚至买了只小鹦鹉回来,商家说叫什么吸蜜鹦鹉,长得五彩斑斓,一只鸟身上五六种颜色。孟临殊本来不想买,可商家说就剩这一只了,这么冷的天卖不出去,没主人照顾着活不了。

孟临殊不是行家,听不出来商家是不是骗他的,到底还是买了下来,还买了一堆的鸟笼鸟饲料。

最近护工已经不是全天过来照顾他了,只在做饭的时候来,看他拎着鸟回来,惊讶道:“这鹦鹉能说话吗?”

孟临殊买的时候忘了问,含糊道:“可能吧。”

护工也不大懂,和他闲聊说:“不过好像这些鸟想学说话,都得剪舌头,之前我家里有位长辈养这个,天天把鸟锁小黑屋里,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学的脏了口。”

小鹦鹉缩在孟临殊口袋里,黑豆似的眼睛漆黑,一身鸟羽潋滟如同虹霞,这么漂亮的小东西,却也不过是人类豢养的宠物,要它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孟临殊沉默一下,淡淡道:“我买它回来,不是为了听它说话的。”

护工只是随口说说,没放在心上,孟临殊却对这只小鸟有了不一样的感触,看网上说鹦鹉刚到家不要急于和它亲近,得静置一下,就把鸟放在隔壁。

半夜的时候,孟临殊忽然被一声警报似的声音惊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巨大的声音,居然是隔壁的鹦鹉叫出来的。

孟临殊哭笑不得,过去看了看,见鸟粮和水都不缺,还在纳闷到底是怎么了。

鹦鹉已经自己飞了出来,扑楞楞落在他的头顶,不动了。

孟临殊问它:“不想睡笼子?”

它歪着头看看孟临殊,也不叫了,乖乖地缩在那里,小小一团,像是个花团锦簇的小绣球。

孟临殊拿手指尖勾勾它的头,带着它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要说这鸟也聪明,大部分鸟类都控制不住随地排泄,可这只很快就学会了自己去固定的地点上厕所。

孟临殊没教它说话,它自己跟着视频学会了猫叫狗叫,闲着无聊就在房间里学,弄得孟临殊还以为自己养了一个动物园。

那天接到裘老爷子电话的时候,孟临殊正在喂鹦鹉吃饭。

它恃宠而骄,现在只在孟临殊手掌心里吃东西,孟临殊托着它站在窗前,看到来电人姓名,顿了一下才接了起来:“爸爸。”

那边裘老爷子声音依旧和蔼,先问他吃饭没有,又说知道他最近拍戏辛苦,要他保重身体。

孟临殊之前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不是个孤儿,父亲母亲会是什么样子。

孟怀柔心地善良,可是性格强硬。反倒是裘老爷子,因为自觉亏欠于他,总是特别和蔼温存,和孟临殊说话的时候像是怕吓到他,一直把声音压的很轻很柔和,被裘桓听到,还嘲笑裘老爷子说话像是唱戏。

现在和孟临殊说话也是,听到孟临殊这边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裘老爷子和颜悦色地问他说:“养鸟了?”

孟临殊应是:“买了只小鹦鹉。”

“你有个伯伯也喜欢养鸟,家里廊下挂的全是,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爸爸。”

裘老爷子说了半天,总算说到正题:“你最近和你二哥吵架了?”

孟临殊不想骗裘老爷子,所以轻轻“嗯”了一声。

裘老爷子叹气说:“你这个哥哥,从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我管教不周,他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我一定为你撑腰。”

这段时间,孟临殊都没听到过裘桓的名字,甚至连和裘桓有关的一切,他都敬而远之,下意识地把裘桓从他的生活里排除出去。

现在突然又听到裘桓的名字,孟临殊只觉得呼吸都闷了一下,手指痉挛似的收紧。

掌心里的鹦鹉叫了一声,轻轻啄了啄他的指尖,他这才发现,自己抓疼了它,连忙松开手,和裘老爷子说:“爸爸,我知道的。”

裘老爷子问:“快要过年了,除夕你们导演,总要放你们回来吃饭吧?”

孟临殊犹豫一下,听出裘老爷子话里的期待,到底说:“好。”

裘老爷子心满意足,挂电话前,像是刚想起来,和孟临殊说:“对了,老二那个逆子住院了,过年估计也好不了,你放心回来,肯定见不到他。”

哪怕再不想见到裘桓,听裘老爷子这么说,孟临殊还是有点啼笑皆非,感觉裘桓在裘老爷子眼里,好像也是个总爱招惹是非的。

不过孟临殊也很感激裘老爷子,没提让他去医院看望一下裘桓的事,毕竟如果裘老爷子开口,以孟临殊的性格,就算再不想去,大概也真会为了裘老爷子走一趟。

鹦鹉吃饱了,叼着瓶盖跑来跑去,这是它最喜欢的玩具,孟临殊特意给它买的那些,它看都不看。

孟临殊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养宠物,他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能负担得起另外一个小生命。

现在有了钱,正好也有了空闲,看着小动物在身边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好像又养了一个小小的自己,能够吃饱穿暖,还有自己的玩具。

之前过年,回孤儿院的时候,孟临殊会带上各种吃的用的,还要给每个小孩子都准备一个红包。现在在裘家,他就是最小的,红包不用准备了,至于那些吃用的,裘老爷子更是不缺。

想来想去,孟临殊特意去城外的庙里,求了保佑健康长寿的符。

他一向是个很周到的人,家里每个人都求了,顺便也给裘桓求了一个,打算到时候一起给裘老爷子,等裘桓回来的时候让裘老爷子转交就好。

到了除夕那天,孟临殊一早就回了裘家。

到的时候,裘定懿还没回来,裘老爷子一个人在花厅听戏。

唱戏的是梅濮声老先生的徒孙,之前孟临殊为了拍戏,拜梅老先生为师,跟着学了一段时间,梅派规矩大,按照辈分,这人还要叫孟临殊一声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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