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38)

沈亭州无助道:“你能别老吓我吗?”

苏俞扬起小白花一样纯洁的脸,“可我真是这么想的,而且……”

苏俞唇角略微翘起一个尖尖的弧度,“被吓到的沈医生,很可爱啊。”

明明都感觉到不对劲了,还会检讨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这样的沈医生,真的让人很想……欺负呢。

沈亭州:所以你之前都是故意的!

“沈医生。”苏俞看着沈亭州,收敛了笑容,难得有几分认真,“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沈亭州静了一秒,无奈笑笑,“我相信。”

从始至终他都没怀疑苏俞要害他,顶多就是担心苏俞想他加入他们的家庭。

苏俞惋惜道:“但如果你愿意跟我和阿宴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沈亭州笑容一僵。

又来了。

-

下午没事,沈亭州打算去许殉家看猫,却意外接到秦司的电话。

沈亭州还以为中午的事会让他消失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冒出头。

真是小看你了小秦,心脏承受力真强!

沈亭州接通电话,才知道秦司是迫不得已联系他。

秦司家里有点事,他需要回去几天,家里的猫没人照顾,只能托付给沈亭州。

沈亭州不是第一次授予委任,对秦司家那八只猫相当熟悉,猫主子也很喜欢沈医生。

要不是如此,社死小秦坚决不会打这通电话。

沈亭州开车过去时,秦司正一脸无事发生地整理猫咪用品。

他沉默且忙碌。

如果是平时,秦司一定会念叨很多沈亭州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猫咪注意事项。

把一向好脾气的沈亭州说毛,秦司才会闭上那张妙嘴。

所以他今日的沉默要多反常就有多反常,最重要的是,他脸颊两侧还有留着秦姐掐出来的手指印。

安全通道第四爱画面,再次涌入沈亭州的大脑。

秦司余光看到沈亭州微动的肩头,那颗敏感的心被狠狠刺痛,开始怒刨猫砂盆。

两只猫歪头看着自己的铲屎官,似乎嫌他的姿势不够优雅,现场教学。

没一会儿就出现猫传猫现象,大家一起刨猫砂,每一粒猫砂都在愉悦地飞扬。

沈亭州:……

虽然很可爱、很萌,但着急把猫带回家的沈亭州,戳了一下秦司。

这一戳不得了,秦司情绪大爆发,“不要碰我,我都说我不认识那女人!”

好脾气小沈不生气,“你回头……”

秦司又狠狠地刨了一下猫砂,恨道:“我不回头,凭什么要我放下?我放下了,那我过去十几年都是一场笑话?”

“秦司。”沈亭州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仍旧是那句,“你回头……”

秦司暴怒,回头瞪沈亭州,“都说不回头,不原谅,不……”

看到身后那一长溜在刨猫砂的猫,秦司犹如被卡住脖子的小鸡仔。

沈亭州正直且无辜地看着他,“我是让你回头看你家猫。”

秦司恨不能以头抢地,钻进猫砂,与这个糟心的世界彻底切割。

沈亭州小心又谨慎地问,“不过,你说的欺负……”

秦司把手从猫砂里抽出来,指甲里一粒砂迸溅到沈亭州眼里。

秦司:……

沈亭州捂住眼,虚弱道:“你就算不想说,也不用物理攻击。”

“……”秦司扶起他,满脸歉意,“我真不是故意的,没事吧,坐沙发上我看看。”

沈亭州只好找个地方坐下,仰头让秦司看他的眼睛。

秦司:“痛吗?”

沈亭州:“痛。”

“你忍着点,我会轻一点。”

“好。”

“你放松,别眨得那么厉害,手放下,我来。”

沈亭州克制着本能,在秦司的指导下,终于把眼里的东西弄出来了。

秦司抽出一张纸巾递过来,“擦擦吧。”

沈亭州泪眼模糊地道了一声谢,眼睛酸痛感减轻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亮着屏,好像还通着话。

沈亭州拿起放沙发上的手机,刚才他似乎不小心给许殉打了一通电话,通话时长将近一分钟。

见那边还没挂,沈亭州忙说,“对不起,我拨错了。”

许殉的声音很异常,“什么痛、轻一点、我来,你在干什么?”

沈亭州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他跟秦司的对话,内容很容易让人误会。

沈亭州扶额,“你听我解释。”

许殉说,“我听着呢。”

“……”沈亭州:“我刚才眼睛进猫砂了,朋友帮我弄出来。”

许殉很会抓重点,确定完沈亭州的眼睛没事,开始问猫砂的事。

沈亭州把秦司将猫寄养在他家的事告诉许殉。

许殉不可置信,发出振聋发聩般的质问,“你要养其他猫?那煦煦跟深深怎么办,你不要它们了?”

听到他这句话,沈亭州感觉有人在他脑颅唱歌——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地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秦司看过来,沈亭州脑海里的声音消散。

他咳了一声,起身走到阳台安抚暴躁猫爸,“只是寄养两天……”

-

挂了电话,沈亭州揉了揉眉心。

秦司呦了一声,“有情况了?”

沈亭州抬眸,朝他投去古井无波的一眼,“你跟秦小姐怎么回事?”

蛇打七寸,秦司一下子不吱声了。

这下换沈亭州呦了,“你还真暗恋秦小姐?”

秦司宛如被猜中尾巴的猫,“你在胡说什么?我跟她……怎么可能!就是因为她,我才不喜欢女人。”

秦司出柜的猝不及防,沈亭州茫然片刻,“你喜欢男人?”

秦司一脸牙疼的表情,“我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猫性恋,只爱猫!”

这才对嘛。

猫奴小沈表示认同,“那你跟秦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秦司绷不住了,大吐苦水,“我跟她从幼儿园就开始做同桌,一直到高中才解放。”

哇。

好强的缘分!

在秦司的描述里,秦诗瑶就是一个欺男霸男、鱼肉同桌,无恶不作的形象。

任凭秦司说得多么恼怒激愤,听在沈亭州耳朵里,也就是小学鸡吵架。

沈亭州不是当事人不好评判,在秦司说完之后,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傲娇小秦拨开沈亭州,“不要碰我!”

行行行,不碰。

沈亭州慈父般笑笑,包容地收回手。

秦司郑重道:“这几只猫就交给你了,少一根毛……”

沈亭州打断他,“不掉毛的那是假猫。”

秦司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乖乖把嘴闭上,只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它们。

沈亭州点头,愉快地把八只猫带回家。

-

沈亭州停止一切没必要社交的活动,专心在家奶猫。

两天的时间一到,秦司冲到沈亭州家里上蹿下跳地挨个撸猫,把疯癫演绎的淋漓极致。

沈亭州心道,就你这样还单方面宣布不喜欢女人,应该是哪个女人会喜欢你?

沈亭州对着秦司摇头晃脑地品评了一番,然后迅速加入撸猫大队,跟秦司一块上蹿下跳。

送走秦司跟八只猫,沈亭州打扫了一遍家里,洗了一个澡,开车去了许殉家。

开门的保姆说,许殉在后院。

沈亭州从客厅直行过去,就看见抱着猫坐在秋千上的许殉。

今天有些冷,日光稀薄,寒风卷起枯叶,在这番萧条的景象里,许殉抱着猫的形象有几分凄凉悲惨,孤儿寡父的,看起来很缺关爱。

沈亭州心头浮起淡淡的愧疚,摸着鼻子走上前。

许殉抬起头,抱着俩猫朝后退了退,“别靠那么近,一身外面的野猫味。”

被变相指责的沈亭州心虚道:“我来的时候洗了澡。”

猫是一种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如果在铲屎官身上嗅到其他猫的味道,它们会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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