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吻了大鹿+番外(296)

作者:月光怒放 阅读记录

陆谦看到放在腿上的毛巾边缘岔出个线头,他用手指扯了几下,又问:「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陆谦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值班人员看了纪录,说:「喔,前天阿姨的儿子从国外回来看她了。」

挂上电话,陆谦还有点愣。是因为靳朗知道自己自作主张去看苏琳,所以不高兴了吗?他坐在沙发上,忙了一天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细细思量。

会去看苏琳,一开始也没别的想法。两年前她忽然打电话来问靳朗的联络方式,口气装的很强硬,但还是让陆谦听出她的虚弱。他赶到医院协助她安排住院事宜,恍惚中好像回到当初苏琳闹着要跳大桥那一次。那次,靳朗还在。

就为了这个荒谬的错觉,陆谦除了给出丁桥的联络方式,还留了话,让苏琳有事随时可以联络他。

面对苏琳,陆谦还是不舒服的。但终究心软,见不得她孤伶伶一个。再往深点讲,让靳朗离乡背井远赴法国,留下老母亲一个人,他不是完全没责任的。

后来又被通知一次。得知苏琳与靳朗连络上了,他让苏琳住进宁康园,而苏琳不知为何居然又留了他的电话给园方。

从此,园方有事就通知他,他也必定会过去看看。到后来他接到宁康园电话,心里还会偷偷的开心,觉得自己在帮爱人照顾家人、觉得自己跟靳朗还有一点点联系。

就这样过了两年。一个月前他接到张小婷的电话,说要委托奥图作展场工程,而且还直接点名要自己设计,陆谦以为是靳朗授意的,这一个月来简直像打了鸡血般的亢奋,几乎不眠不休的想给靳朗一个最好的展场。

陆谦以为靳朗愿意找上他,除了专业考虑,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不敢奢望余情未了,但是对方的气能消一点总是好的呀。这样自己再将人追回来的机会也能多一点。

可刚刚俩人真碰面了,他才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多了。人家靳朗根本不知道展场设计是谁弄的。

还来不及伤怀一下,宁康园一通电话,让那么微弱的联系也要断了。

唉,看起来起手式有点难啊。

陆谦又揉揉脸,看着刚刚被扯出一节线头的旧毛巾,边缘都拉皱了,再扯下去缝边都要散了。他拿起小剪刀将线头剪了,走到后阳台将毛巾丢进洗衣机。当初小朗买了两袋十条装毛巾回来,质量不太好,容易脱线又起毛球,小心的使用也用剩下这么两条了。

他走回客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笑一笑。没关系,其实也只是回到原点而已,挑战难度级别高,又不是不晓得。小狮子原本就倔,现在小辛巴都长成了狮子王,要将他逮回来,还不得要被咬两口?

要是被咬两口就可以让他回来,那真也值。

这样说来,靳朗不知道张小婷找上奥图可真是好事。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可能会发飙、要求撤换包商。现在做都做好了,画展开幕在即,靳朗也没办法。

陆谦一想到这里,心中觉得欣喜。这两个月的展览,只要展场有任何需要,都是他们可以碰面的机会。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希望甲方要求完美,最好能再啰嗦一点。

他喜孜孜地从小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剪贴本开始今天的功课。

三年的身心预备,不就为了这一战吗?不会未战先逃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齊少白氣噗噗的離開藝術館,在開車回家的路上,那股氣已經轉成喪氣。他垂著肩膀握著方向盤,有氣無力地嘆氣。

這可怎麼辦呀?

剛剛在展場跟張小婷的對話讓他頓悟。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謙哥會接下這個案子。展覽場根本不是他擅長的領域啊,每天為了這個展場忙進忙出,連假日都不得休息,累得要命卻又神采奕奕。看他不經意流露的幸福感,一靜下來就不自覺的微笑,整個人隱約的躁動難耐,像狗兒終於要等到小主人回家,激動搖尾巴到快起飛那樣的興奮感,他跟徐揚都以為他偷偷談戀愛。

這幾年,他們都猜陸謙在等靳朗。他沒有找過別人、也不願嘗試去認識新朋友。遇到雞婆的客戶想幫他介紹女朋友,他還說自己是“有家室的”。有家室個鬼咧。徐揚每次聽他這麼說都要翻白眼。

陸謙這鍋溫水這回終於像要沸起來,偷偷咕嘟咕都的冒著小小的泡。整個人透著一股春風和煦春/心蕩漾。前幾天齊少白跟徐揚講電話的時候,提到陸謙現在的樣子,徐揚還說了說很粗魯的話:總算屁股知道癢了。

他就是看不慣陸謙為靳朗守著。分都分了,自己一個守什麼。

齊少白生氣的罵他:「你管謙哥屁股做什麼?我現在就屁股癢,你還不快點滾回來。」徐揚出差了快三個禮拜,天天都在電話裡面撩他,聽的到吃不到,弄的齊少白很暴躁。那天最後是徐揚在電話裡隔空撩到讓齊少白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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