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看见他现在如此难受，周灼神色暗淡了一下，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对方圈在为他打造的空间里，韩烛瑞此时正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痛苦地睁不开眼，还有一丝理智，“干嘛？做什麽……嗯！”

接吻的那一刻，来得措不及防，但Alpha的抚慰能暂时缓解他异样的感觉，韩烛瑞先是一愣，可身体的本能要去接受。

周灼总是这麽强势，单单一个吻，就让他受不了。

吻完了嘴唇，周灼喘了一会，蹲下身去吻他的其他地方。

“别……”韩烛瑞说着拒绝，可内心地渴望早叫他不想推开，用手挡住湿漉漉的眼睛，仰过头去，能看见圆润的喉结滑动。

等到关键时刻，他腿忽然像棉花一样，直接滑落在地，两人面对面相贴着，被彼此的心跳声弄得头晕脑胀，周灼脱了衣服，恨不得赶快将人吞入腹中。

……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韩烛瑞像洩了气的皮球，软乎乎的塌在周灼的肩膀上，Omega的信息素被强烈的Alpha的信息素所取代，暂且引不来酒店的那帮人。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做，稍不留神就可能有人沖进来，但好在两人是幸运的，黑暗的环境让韩烛瑞在过程中难免感到不安，周灼总是出声安慰，让他能平安度过发情期。

“还难受吗？”周灼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头发。

韩烛瑞摇了摇头，双眼呆滞，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脱离，大汗淋漓，大口地喘着粗气。

“对不起，哥，”他轻声说，“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变成这副样子的，要不是我是原因，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听着他的抱歉，韩烛瑞竟一时无法回複，对他地伤害没法简单原谅，可伤害他的人是他最爱的那个，感觉犹如万箭穿心，不断地流血。

千算万算，也从没算到这一步，最后的那个小丑竟然是自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真的爱我吗？”周灼，你问问自己的心，是爱我，还是在报複我？如果只是装装样子想报複我，那恭喜你做到了，我被你害得什麽都没了，家産更不用想了，现在的我就像是个傻子。

韩烛瑞没力气跟他争吵了，吵什麽？吵他这些年的艰苦经历？吵他的痛苦？别拿“爱我”来束缚他，难道对方哭个鼻子，这一切都会当成不存在了吗？那他真是全天底下最傻的混蛋。

这次的事不会草草算了，韩烛瑞暗暗决定，一定要让韩苑付出代价，就算母亲的软弱给了他后退的契机，韩苑也要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周灼说不出“我爱你”这句话，他没有资格，自己给韩烛瑞带来的所有伤害，也葬送了彼此的未来。

那你爱我吗？哥。他鼻子一酸，感觉又要哭出来，想起两人曾经的回忆就让他消沉不止，对方的心意无法明了，也不能在明了。

他起初，只是想留在他身边的啊。

把人嚯嚯成这副模样，他又该怎麽办？

周灼找不到答案，任由一滴清泪划过眼尾，苦涩地呢喃：“我不配爱你。”

韩烛瑞着实没想到，哪个字又没有精準地敲击在他的心房上？不配……好一个不配，这次在道歉服软他都不会再原谅，接下来你又想怎麽办？

“就算你这麽说了，我也没法原谅你，区区一段僞造的录音，就把你糊弄成这个样子？你怎麽就没想过要当面问问我？在你心里，我就那麽不堪吗？”韩烛瑞说到这，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也流了下来，“我到底算什麽？周灼，你凭什麽不能百分百的信任我？就因为那该死的合同？就因为我骗过你？！”

“哥没做错什麽？”虽然看不见，周灼能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刺中他的心髒，“都是我的错，既然哥不想看见我了，那我明天就会从家里搬出去。”

“什麽？”

“我会搬走，搬到奶奶生前的老家，至于我欠你的钱，我会打一辈子工还给你，或者你卖了我也行——”

“槽！”韩烛瑞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气得半死，“你他妈真把我当高利贷了？”

39 哥该报仇了

周灼沉默了片刻，或者能亲口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已经心满意足，他们再纠缠下去，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只会让彼此承受更大的伤害。

“都是我的错，”韩烛瑞感受到有液体滴落在虎口处，“我该承受这样的后果，哥，你本就该追求你想要的东西。”

什麽叫我想要的东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