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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27)
作者:山海曲 阅读记录
哪個正經工作的人會把帽子壓這麼低?還鉆進瞭舞臺下方,不怕撞到下面的鋼鐵結構嗎?
這件事情十分反常。
表田裡道也立刻想到瞭多田野詩乃和他說的話的“群魔”。
黑手黨總是招人恨,招致流血事件也不奇怪。
電視臺不太想要群魔過來並不僅僅是因為對黑手黨的鄙視,還因為擔心他們和別人的沖突會在電視臺內發生。
總不能為瞭群魔臨時招一群安保人員吧?
那麼以後有更加重要的人來電視臺,他們要按照什麼標準接待?總不能比黑手黨的待遇更差吧?
“唱歌的大姐姐。”表田裡道低聲說道。
多田野詩乃看瞭他一眼。
表田裡道的表情在說有什麼嚴肅的事情發生瞭。
雖然他們之間的氣氛向來充滿瞭迫害,但是他們的確有需要嚴肅的時候。
故意混淆感官信號的他們從來不會亂發。
畢竟他們的職業是和小孩子相處,萬一孩子受傷或者有需要向同伴傳遞信號,那種時候就會惹禍瞭。
所以即使剛剛表田裡道說瞭“我也能發揮用處”類似的話,她也不覺得表田裡道現在是再故意顯擺什麼。
所以多田野詩乃順利地接收到瞭信號。
“不太對勁,你先帶著蛇賀走。”表田裡道沉聲說道。
這事不能和天然呆的蛇賀池照說,和他解釋清楚大概也會引起其他人的註意。
“我知道瞭,你小心。”多田野詩乃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扯著還在聽歌的蛇賀池照離開,“唱歌的大哥哥,走啦,剛剛我收到瞭導演的消息,他有事要和我們說。”
“誒。”
表田裡道看著他們離開,把頭又轉瞭回去。
然後他看到又有一個可疑的男人趴在瞭地上。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銀色的頭發從肩膀上散落,肩膀上掛著一個純黑色的帆佈包,像是維修工人樸素的背包一樣,上面甚至還有一點灰。
看打扮完全不像是維修工之類的角色,但是看包卻有那種感覺瞭。
這個人既然也在往舞臺下面鉆,就姑且認定他也是維修工吧。
表田裡道沉默一秒。
他聽說有些樂園為瞭能夠讓人沉浸進去,不管幹什麼的工作人員都有一套能夠融入周圍的背景故事。
……電視臺有必要這麼做嗎?
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的頭偏瞭一下。
表田裡道沒有看到對方的眼睛,但是他覺得他應該看到他瞭。
可是那個人沒有被嚇到,甚至算得上平靜地繼續往舞臺下面鉆。
如果這個人也是黑手黨的話,難道他不應該撂下一句狠話嗎?
表田裡道看著那個男人整個鉆瞭進去,心想舞臺下面已經有兩個人瞭,他們應該是一夥的吧?
難道真的是工作人員?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躲著他。
犯罪者灰這麼囂張且理所應當嗎?
表田裡道雖然成瞭他小時候所討厭的沒有希望、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麻木的社畜,可是他也沒犯罪過,沒有成為他曾經最深惡痛絕的人——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這也讓他對於犯罪者應該有的表現是毫無概念。
表田裡道完全聽不到裡面的聲音,舞臺表演的聲音足以壓過人在地上爬的聲音。
要去看看嗎?
表田裡道想。
如果這群人真的是維修工人,他貿然跟上,然後被人投訴,那他肯定要被上司批評,甚至那個人渣導演就更有理由嘲笑折磨他,他的工資也會受到打擊。
而且那群人如果真的是犯罪者的話,他似乎也會落入下風。
可是他總覺得那群人如果真的要搞什麼事情的話,所有的人中也隻有他這個前體育生還算是有資格。多田野詩乃應該會去找保安,但是他們來的也不會太快的。
表田裡道咬咬牙,在四周看瞭一圈,跑到角落裡翻出瞭一隻電筆。
幹脆以“先生,您的東西掉瞭”作為借口過去吧,進可攻,退可守,一見不好幹脆跑路。
拼命是不可能拼命的,那麼點工資拼什麼命?
表田裡道飛快地鉆瞭進去。
下面非常昏暗,剛剛鉆進去的他幾乎什麼都看不清,不過好在前面的人應該也不會走得太快。
表田裡道在黑暗中看到瞭一點光亮,應該是比他先進入的人開瞭手電筒一類的東西。
他靈活地往那個方向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