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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35)
作者:山海曲 阅读记录
人隻要離開瞭,之後就不一定能找回來瞭。
“這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命令。”卡夫卡還是小聲地說道。
臺長聽到那個名字,一切抗議都咽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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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田裡道站在這層樓的廢墟邊緣。
幸虧他跑得快,不然就被埋在下面瞭。
他看著地上那個屍體,那個人前不久還被他戳瞭屁股,現在卻已經死瞭,這種快速的死亡讓他非常不適。
“體操大哥哥,你沒事吧?”多田野詩乃上下打量著表田裡道,才發現他的身上除瞭髒瞭一點就沒有任何事瞭。
於是她把表田裡道拉近:“你做瞭什麼啊?”
表田裡道心情複雜,他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他又把目光看向瞭舞臺的方向。
一個男人站在破碎的舞臺中間。
隨著他的手指的勾動,破碎的地板將他托起,倒塌的架子被重新扶直。
他從舞臺上跳下來,靠近歪倒的椅子,椅子上的灰塵融入進椅子,變成瞭嶄新的樣子。
在他的手下,時間仿佛倒流瞭一樣。
這神奇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屏住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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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確認瞭一下電線也被他修好瞭,他對著臺長微微點頭:“寒鴉保險的服務已經完成瞭,請您在這個單子上簽個確認處理完成的名字。”
臺長看著卡夫卡,忽然蹦出瞭一句:“你們還接受投保嗎?”
第 20 章
阿列克謝的頭發散下來,如同綢緞一樣濃密的金發上沾滿瞭汗水。
即使面對著費奧多爾,他也沒有流下一滴汗,然而此刻卻被汗水浸透瞭頭發和襯衫。
他的心跳如擂,呼吸變得急促。
安東尼瞇著一隻眼睛看著他。
“再要一張。”阿列克謝咬著牙說道。
如果是四點的話,他就正好湊夠二十一點贏瞭。
安東尼想,根據概率學,正好是四或者小於四的概率低於三分之一。
阿列克謝大概率會輸。
“5,你炸瞭。”有著一頭粽發的男人微笑著把牌壓在阿列克謝的牌上,對阿列克謝說道。
阿列克謝的眼睛裡沒有光瞭。
“贏咯。”安東尼舉起一隻胳膊。
他沒那麼興奮,但是他就是故意表現得興奮。
“啊……可惡。”阿列克謝趴在小桌板上,試圖從口袋裡摸出點什麼。
卡夫卡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一幕不像是群魔成員的聚集,這畫面太過於溫馨快樂瞭。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阿列克謝從口袋裡掏出來的似乎是一個扁瓶的伏特加。
他恍惚瞭一秒。
安東尼不酗酒,甚至也不會喝度數太高的酒,就連葡萄酒也是淺嘗輒止。
在聖彼得堡的時候,卡夫卡就跟著安東尼,他見過安東尼在每個人都在酗酒的場合端著一杯果汁悠然自得的樣子,而阿列克謝這種時候往往都會背著手站在安東尼身後。
瑪麗的俄語並不正宗,但是安東尼和阿列克謝都十分標準,他們應該並沒有在國籍上造假。
但是那一切似乎隻是僞裝,這瓶伏特加很好地說明瞭阿列克謝的真實國籍。
阿列克謝聽到瞭開門的聲音,他一回頭,猛地把伏特加往口袋裡一塞,整個人端正地坐好瞭,又擺出一副“我是社會精英帥氣小秘書”的姿態。
卡夫卡眼神微妙地看著阿列克謝。
他以前以為這貨是禁欲系的,結果居然本質是放縱派的嗎?
他現在裝也來不及瞭,他整個人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澆透瞭。
酗酒和賭博。
卡夫卡這麼猜。
不過阿列克謝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不動聲色地把紙牌往身後藏,卡夫卡又覺得自己這個社恐完全沒法開口說出自己看穿瞭一切。
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僞裝吧?
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彌漫著的大概是阿列克謝社死的味道。
“你是弗蘭茲吧?”棕色頭發的男人微笑著看著卡夫卡,他有著非常強的親和力,在其他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先打破瞭卡夫卡作為外來者的尷尬。
他淡定地把牌收到一起,順便把阿列克謝的手機從桌子上拿過來,給安東尼轉瞭一筆錢。
阿列克謝抿瞭一下嘴唇,似乎是在卡夫卡面前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您好。”卡夫卡看向瞭安東尼。
安東尼的胳膊上打著石膏,他躺在病床上,顯然並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