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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栩的小攤還在老地方，王斐到時他並未如往常一樣編織，而是正低頭在手機上操作著什麼。

王斐走過去後腦子一抽用手裡熱飲在他臉上碰瞭下，果不其然看到他臉上的怒意和反感，不過這兩種情緒在看到來人是王斐時又轉為瞭驚訝。

“怎麼是你？”裴栩問，剛剛他差點沒控制住拳頭就招呼上去瞭。

王斐不答反問：“你剛剛是不是都打算揍我瞭？”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裴栩揚瞭揚眉，沒否認：“要是夏天，你可能已經躺地上瞭。”

王斐將他的話理解為冬天天冷，氣溫限制瞭他的發揮。

“咳，賠禮。”王斐將手裡熱飲遞過去。

裴栩看瞭眼外包裝，是學校奶茶店的logo，“這時間喝奶茶，我晚上就不用睡覺瞭。”雖然是有些嫌棄的語氣，但他還是接瞭過去，順便拿瞭個折疊小馬紮給王斐，天氣漸冷，臺階上再坐著冷冰冰的。

王斐打開小馬紮坐下，邊道：“不是奶茶，是奶香玉米汁。”

“奶茶店還有這飲品？”裴栩極少光顧學校奶茶店，倒是去年開學那會兒他在奶茶店打過一個月的工，結果因為生意太好導致買奶茶的同學發生矛盾被辭瞭，反正那時候奶茶店的菜單上沒有奶香玉米汁這一選項。

王斐如實回：“沒有，我讓老板按我說的現榨的，本來想讓老板做牛奶紅茶，後來想起紅茶也是茶，喝瞭可能睡不著，就選瞭玉米，你嘗嘗看能不能喝慣。”

牛奶玉米汁……

味道怎麼說呢，於初次嘗的人而言，是一種挺奇怪的口感，至少在裴栩過去喝過的飲品中，單牛奶和玉米汁他喝過，牛奶他喜歡，玉米汁就不如玉米合他的口味瞭。但兩相結合的飲品既有著牛奶的奶香，也有玉米的清甜和香味，沖淡瞭玉米汁本身味道，倒是挺好喝。

“味道不錯。”裴栩評價，又見王斐手裡隻有一個電熱杯……他送的那個，不由問：“你就買瞭一杯？”

“我剛吃過晚飯，喝不瞭飲料。”王斐捧著電熱杯回道，沒等他就玉米汁繼續問，就轉移瞭話題：“今天人好像很少，是不是到冬天生意會受影響？”

裴栩回道：“天冷瞭，天黑的也早，學生們寧願窩在寢室，是有些影響。”他說著又喝瞭一口玉米汁，香甜且熱的玉米汁流入食道，驅散瞭讓他不習慣的冬日寒冷，又似溫暖瞭他的心髒，整個人都暖暖的。

“那……要不早點收攤？明後天天氣好在門口擺攤賣賣？”如今還沒到雲城最冷的時候，氣溫的起伏也較大，可能前一天最低氣溫有8℃，後一天最高氣溫隻有8℃，像是今天，此時此刻，氣溫隻有0℃左右，再夾雜著寒風，冷也是真的冷，故而王斐有此提議。

“再待一會兒，要實在沒人就回去。”裴栩也不想繼續坐這裡挨凍。

“那我跟你一起等等。”王斐道。

裴栩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陪，你先回去吧。”

“回去也沒事。”王斐無所謂說，他之前一個人回到傢就好像去瞭另外一個世界，曾經陪伴他長大的人已經離開，偌大的傢孤零零的隻有他一個人，過去一年他倒是已經習慣，但裴栩住過去後，他才發現他還沒有到達心如止水的地步。

裴栩聽他說時也想起他不在時傢裡的清靜，不過裴栩和他不一樣，他會沒事做，裴栩得做學習和賺錢計劃，依舊忙忙碌碌。

難得有人陪，裴栩也沒矯情硬趕人。

等到一杯奶香玉米汁見底，小廣場除幾個跟他一樣擺攤的女生外也沒其他人，他便打算收拾下回去。

王斐幫著一塊收拾，但收拾到一半時有人過來瞭：“裴學長要走瞭嗎？”

聽到這聲音王斐耳朵動瞭動，朝來人一看，正是他們班班長薛佳頤。

裴栩可能沒認出薛佳頤，問道：“你要看手鏈嗎？想要什麼款式？”

薛佳頤目光從王斐臉上掠過，繼而點開手機照片，拿給他看，邊道：“這種款式可以編嗎？我有點配飾要加上去。”

裴栩隻簡單看瞭眼圖片便點頭：“可以，要加什麼？”

薛佳頤拿出一個帶有金店logo的首飾盒，打開後露出裡面的一個生肖飾品、幾顆金珠和一個福牌，她笑說：“過幾天是我生日，想送自己一份生日禮物，不過手殘，不會編。”

“金店沒給你編嗎？”裴栩疑惑問。

“編瞭，但我拿回來沒多久線就散瞭，我也不想再跑一趟。”薛佳頤回答的滴水不漏，“學長，這多久能編好？大概什麼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