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97)

为什么他的运气就这么不好呢?第一任女朋友交往了快七年,以为一辈子就是她了,结果人家一句话就终结了他珍视了那么久的关系。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一个,虽然没有完美浪漫的开始,没有浓烈的爱情,但他愿意给对方一个完美浪漫的结局和温馨美满的相守,可到头来竟然被人骗的团团转,最后,还得靠着他一向视为死王八蛋的男人才能摆平。陈硕啊陈硕,他气得一拳一拳砸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十分不解恨,你真不如一头撞死了吧!

话唠体质登峰造极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民事官司通常一打就是很长时间。庄林跟辛仲远都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又要忙官司,宝宝无人照顾的时候只好请专职保姆来家里,庄林有空就自己带,而唯有他没有夜班的晚上和假日,才能享受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

辛仲远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了,也不像怀孕时那么注意,经常光着上身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肚子上的皮肤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紧致平滑如初;浮肿也好了,双腿的线条紧绷着,只看一眼就知道弹性良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让庄林每看一眼都几乎喷鼻血。

不过,庄林更喜欢的是他洗完澡后就着半湿的身体穿上和式睡袍的样子,头发丝上最好时不时地滴几滴水——虽然看过无数次,但这种情况下,还是会让他对辛仲远的身体产生无限遐想,然后,亲手扒下那身禁欲的睡衣——扒衣服的过程,往往比直接压倒更有成就感。

刚刚晚上八点钟,辛仲远一手奶瓶一手勺子,认真地看着奶瓶上的刻度给宝宝冲奶粉,身上还是他最近一贯的行头,上身光着,脚也光着,□穿着一条七分运动裤。他这里刚开始晃奶瓶,后面一个人就贴了上来。辛仲远手一顿,扭头看看那个抱着自己腰头埋在自己肩上乱蹭的人,有些不耐烦地掰开他的手掌,把奶瓶搁上去,说:“先把宝宝哄睡了,晚点儿再说。”

说完,辛仲远随便披了件外衣,跑到卧室阳台上抽烟——他并不是因为冷才穿上衣服,而是庄林三令五申不允许的结果;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交给庄林做,而是哄孩子睡觉之类的事,他确实不在行。至少对着婴儿床旁若无人的傻笑并且自言自语些奇奇怪怪的儿歌故事什么的,他做不来。大概在以后的生活中,他这个跟宝宝关系最密切的人,反而要扮演黑脸了。

其实,他一直都在学习。抽烟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地研究庄林哄孩子的技巧。只见他坐在婴儿床边,几乎把整个上身都探了进去,奶瓶塞在宝宝嘴里,另一只手拿着个闪光的电动风铃,脸上……果然是花枝乱颤的傻笑;嘴里……依旧是胡言乱语。

“宝宝喝乳乳,看爸爸给你玩风铃,有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绿色的……好多好多颜色,宝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爸爸下次还给你买!快喝乳乳,快快长大,长大以后爸爸带你去动物园,看大狮子大老虎,还有好多好多野兽,好多好多小动物!宝宝不怕,有爸爸保护你!从动物园回来,爸爸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还有冰激凌,哈哈哈!喜不喜欢?”

辛仲远看得有些入神,手上一截烟灰掉下来,他一愣,然后把视线抽回来,用纸擦了擦。心想,庄林这种境界,大概让他再修炼一百年也达不到。他也很想跟宝宝亲近,但每次把它捧在手里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喜欢戳一戳捏一捏它的小脸,庄林却不许,说是怕捏坏了,睡觉流口水。辛仲远一听,连这唯一一件他喜欢的能做的事情也不敢做了,每次对着宝宝就只能发呆。

抽完了烟,辛仲远回屋来站在庄林身后,看着宝宝的一双大眼睛在风铃的七转八转下渐渐闭上,嘴里叼着奶瓶,却还是一努一努地吸着奶,好象有人跟他抢似的,十分可爱。等到一瓶奶喝完,庄林洗洗涮涮收拾完,回来后二话不说就一边吻着辛仲远一边把他推到了床上。

辛仲远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婴儿床,说:“你小声点儿,别把宝宝吵醒。”

庄林毫不掩饰自己的猴急样,压低声音,“放心吧,小孩子一睡着雷打不动。”

第二次上庭跟第一次情况的类似,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法庭外更是门庭若市。这类民事官司说来说去,主要是看双方证人多少及证词情况,但在这点上,无论是宋家声还是辛仲远,都不占优势。

许律师这次打出的牌是庄林,身份则是辛仲远的主治医生。

“辛仲远先生是从去年春天开始到我那里做检查的,当时他怀孕五个月,身体状况很差,随时有流产的危险,介于他此前已经有过一次大月份引产的历史,所以如果再一次流产,后果不仅是会失去孩子,还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不孕是肯定的,其他损伤的可能性,都已经写在报告上了。同时我还发现他的心理状况也很不好,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也学过临床心理学,可以说,辛仲远先生出现在我面的时候,是一个身心俱损的人,可以想见,那段婚姻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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