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56)
“当然可以。”翟吏喝了口酒,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
“……”晏竖尔想走,他一刻也留不下去了。
“哎哎哎哎,少年心性一点也按捺不住,张扬啊,真好。”对方又是感慨时光,又是感慨年轻,良久,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在这边可贵着呢。”
他顿了下,纠正说法,“说错了是,你们。”
这是张通缉令,网上下载打印出来,上面是一张笑容灿烂的笑脸,很眼熟,眼熟得令晏竖尔感到厌烦,这是——十几岁的他,在最无力最弱小的年纪,留下了最欢乐的痕迹。
照片下方是一长串的零,长到他懒得去数有多少个。
翟吏像世界上所有中年男人般,时不时打着酒嗝分析局势,絮絮叨叨,头头是道,“现在这个环境就是这样,你不要他还要这谁不吃饭呢,什么良心呀良知啊,去他妈的,乱成这个样管又管不过来,我是好人别人是好人吗那可不见得啊……”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晏竖尔充耳不闻,接着往下看,“A2实验体,危险程度3星,寄生类实验品,寄生物不明。禁止单独外出,探视,配备定位系统,现下落不明。”
“提供线索者,均有奖励。”
“带回实验体者,无论生死均给予悬赏金额。”
“……”
晏竖尔撕掉通缉令。
翟吏收嘴,咋舌,“半大的孩子值这个数,”他比了个八,“讲话了,你成年了没啊。”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谢谢你的消息,另外我走了。”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起身走了。
“我说,”前者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对的背影道,“你近期风头有点盛,有人已经盯上你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未成过盛,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你猜……这群人里面有没有,小心啊——”
晏竖尔回首,正式地说了声谢谢,“不管你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总而言之,谢谢。”
说完,他走出餐饮区。
空无一人的餐饮厅,翟吏哼笑,又捏了块糕点塞进嘴里,不知是对着谁说,他道,“都说了,我是个好人啊。”
“——嘶,这玩意甜的牙疼。”
*
出了餐饮区,迎面撞上熟人。
俞会飞鸟并排走在一起,后者哭丧着脸,像是遭遇了什么巨大打击的事。
看到晏竖尔他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晚好。”
俞会有些诧异,“正准备找你,还你之前借的资料。还有飞鸟他……”
晏竖尔垂着眼睫,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谈话上,接过纸张,他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态度冷漠。
前者住嘴,瞥了眼他表情。
三人擦肩而过,飞鸟打起精神,“谁招他惹他了。”
“他情绪不太对,恐怕遇到事儿了吧。”俞会拍了拍自家兄长,“好了,别说了,晚点再说也行。”
“你脾气好,你说了算。”
晏竖尔回到房间,一头埋进被褥里。
有人在找他,是谁?搜遍脑海,没有人能对上,组织?梁父?
不对,梁父不可能拿到他小时候的照片,再者如他所言,梁旭只是个能力并不出众的上位私生子。梁父可以有他,就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他死,或者不死,梁父都不可能拿八位数悬赏晏竖尔。
再然后是组织,关于那个组织的管理层,他其实知之甚少,更多时候他被关在隔离室中观察,他是被观察者,而非拥有主动权的进攻者。
后脊传来幻痛,过往历历在目。
晏竖尔闭上眼,抬手压在眼上,是组织余孽?不,他没有太多利用价值,当时的祂还弱小,能力并不凸显,没有追加悬赏的必要。
如悬赏所说,他只是危险度3星的试验品,充其量相对稀有。
更何况是八位数的悬赏。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
12点,晏竖尔准时顺着楼梯下到游戏厅,翟吏看到他,充满暗示性地向他投去眼神。
晏竖尔:“……”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位置空缺不多,雷椒是最后一个,她不同于白天,不单单是兴奋,而是兴奋中混合着透支的萎靡。
她像是一夜没睡,红血丝遍布眼白。
晏竖尔看了她一眼,雷椒立刻敏感地回以视线,两人对视,她稍稍有些放松,扯动嘴角,“晚上好。”
“晚上好。”
雷椒找了个空位坐下,低头看着卡牌,不发一言。
如昨天一般的游戏流程,以颜色区分对手,晏竖尔匹配上飞鸟,两人进入独立空间,还没翻开牌就见飞鸟苦涩无比。
“?”出牌间隙,晏竖尔抽空问,“你什么表情。”
飞鸟苦哈哈,“你知道吗,加持图案不全面,有一些衍生图文没有标注。我和俞会各自有一张不再标注内,下午时候我们碰到了蜡烛塔,加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