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欢喜(7)

夏言:“算是吧,我艺术设计的。”

沈靳:“懂工艺设计吗?”

夏言摇头:“不懂。”

沈靳点点头,没再多言,

纪沉很快过来,刚推开门便看到了餐桌前的夏言,远远叫了她一声。

夏言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纪沉走到近前,和沈靳打了声招呼。

沈靳也微微颔首:“你好。”

视线在他和夏言间停了停。

他就站在夏言身侧,站位和动作间,对她有种护犊的情绪在,以及对他,带着种男人对男人的防备,那是他想将一个女人纳在羽翼下时,对另一个男人侵入领地的本能防备。

沈靳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站起身,客气地和夏言道了个别,买了单后便先行离开,顺手拿走了夏言画的童童画像。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人刚进屋,他母亲姜琴便迎了上来。

“和夏言怎么样?”

沈靳正在换鞋,回头看了她一眼:“妈,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我暂时没有结婚打算。”

声线一贯平稳,但夹着的紧绷,透着他对这次安排的不悦。

姜琴气势不觉低了下来:“只是去见一见。”

“以后别再给我安排这些没意义的饭局。”

转身进了书房,将外套脱下挂衣帽架上,从兜里掏手机时,连同童童的画像也被带了出来。

很漂亮的小姑娘,她的画技很好。

沈靳盯着画像看了会儿,画上小姑娘的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

他对夏言印象不深,简单的几次见面都只是匆匆打个照面,就连刚才那顿饭的时间里,两人的交流也不多。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柔弱安静的,气质干净,带着书卷气,对他很抵触,防备心重,不爱说话。一个漂亮得只适合远观的年轻女孩。

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

她的主治医生显然更懂得照顾她。

将童童画像搁在书桌上,沈靳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商业计划书,在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新公司刚进入筹备期,正是最忙碌的时期。

几个兄弟一起组建的公司,沈遇牵的头,他曾是警察出身,商场经验有限,公司运作和把控还是全权交给沈靳负责。

他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创业经历,从一无所有到巅峰,再到低谷,牢里待了两年,刚出来,他也需要从头开始,将他的东西,一一拿回来。

沈靳连着几日都为着新公司奔波忙碌,又赶上姜琴生病,身体早已疲累到极致,翻着计划书,看着看着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后半夜时突然被沉梦惊醒。

沈靳睁眼,暗色的墙纸、黑胡桃色的实木书架、书桌,黑色皮质沙发,他的书房,曾经的……书房。

视线缓缓从实木书架移过,落在同色系的实木书桌上,白色的纸片在深色木质桌上显得尤为打眼,他一把将东西拿起,只一眼,眸中波涛渐起。

“沈先生,你知道童童吗?”

“童童是谁?”

“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

……

他倏然起身,转身拉开了书房门。

姜琴还在客厅,正准备回房休息,看到急促拉开房门的沈靳,奇怪叫了他一声:“阿靳?”

沈靳扫了眼客厅:“童童呢?”

姜琴:“……”

沈靳将手中纸片转向她:“这东西哪来的?”

第4章

姜琴茫然摇头。

沈靳抬头,打量着屋子。

“我……今天做什么了?”低沉的嗓音,沙哑,略显迟疑,像被掐住了声带。

“和夏言相亲。”姜琴轻声回。

他倏地看向她。

”夏……言么?”嗓音越发低哑。

她点头。

果然……

他的视线落在客厅挂着的钟面上,脸色有片刻的空白,但也只是一瞬,他突然弯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出门。

深夜的马路车辆渐少,流光依旧,夜风随着飙升至顶点的车速,从车窗灌入,吹得他大脑愈渐清醒。

他长大的城市,他送她时来回走过的路,每一段都像刻在记忆里,不需要依凭导航,轻易便能找到她的家。

平时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三十分钟走完。

掩映在两层小洋楼,这个点已经熄了灯火,深夜入梦的时间。

沈靳甚至等不及将车停稳,匆匆推门下车,去按门铃,一下一下的,重重地连按,伴着拍门板声。

屋里灯光很快亮起,脚步声渐近,门很快被从内拉开,夏言的母亲徐佳玉。

看到沈靳时她愣了好一会儿:“沈先生?”

“夏言呢?”他问,视线急切穿过她肩膀,看向里屋。

“她去学校了啊。”徐佳玉面色茫然,“沈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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