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径自走到了沙发前,腰一弯,就将徐璟给拎站了起来。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秦止嗓音很沉,山雨欲来。
两天没见徐璟憔悴了许多,比打缺掉的门牙也补上了,除了看着狼狈了些,神色却是很从容淡定。
“她人呢?”
“我问你到底把她怎么了?”秦止嗓音沉了几分,猛地将他推坐在了沙发上,手指紧紧钳制住了他的喉咙。
何兰在一边看着又急又怒又担心,和徐泾升上前来拉秦止,拉他不住,急急地赶紧打电话报警。
徐璟脸色因为缺氧渐渐转青,嗓音也断断续续的:“她……过两天……就……就会没事了。她……人……到底在哪?”
秦止看他脸色已经渐渐转白,松手放开了他,只是依然沉着嗓子:“你是不是对他动用了什么催眠或者记忆移植之类的东西,你别否认,我知道你在研究这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徐泾升在一边怒声,“宁轻人呢,捅出这么大一篓子好歹让她出来给两家人一个解释。”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责怪她之前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秦止完全放开了徐璟,站起身。
宁轻还在医院里,他也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太久,生怕她出了点什么意外,徐璟一口咬死了宁轻就是宁轻,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知道宁轻过两天会好转起来也算是半放下了心来。
“如果她有点什么三长两短我找你算账!”冲徐璟撂下狠话,秦止先赶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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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果然如徐璟所说的,精神慢慢恢复了过来,两天后除了看着疲惫些,整个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人有精神了,这几天的零碎的记忆片段也慢慢涌了出来,只是记得而不太真切,整个人跟做了个长长的梦似的。
她醒过来时秦止刚好出去了,病房里没人,只是在另一边的空病床上,有一件有些皱的婚纱。
宁轻不觉皱了皱眉,婚纱她认得,前些天和徐璟一起买的,留着结婚时穿的,她甚至隐约记得自己是已经在婚礼上了的,然后秦止突然冲上来,揍了徐璟一顿,带着她离开。
这些记忆都在,只是又断断续续地像在梦中,宁轻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门外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宁轻说了声:“请进。”
门被从外面推开来,萧萌梦俏丽可爱的脸蛋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果然在这里啊。”萧萌梦颇为意外地道,她今天过来看一个朋友,刚才碰巧看到秦止从病房里出来,猜想着这几天让徐家宁家找翻了天的宁轻就在这里,试着来看看,没想到人真的在。
宁轻认得萧萌梦,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她。
萧萌梦不知道宁轻的情况,只是往旁边的婚纱看了眼:“你和徐璟的婚事就这么告吹了,你不回去和他解释一下吗?他看着挺可怜的。”
“婚事?”宁轻皱眉,下意识往那套婚纱看了眼。
秦止刚好回来,看到趴在门口的萧萌梦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开:“在这里做什么?”
“聊天啊。”萧萌梦一脸好奇,“那天你问她到底是宁轻还是宁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轻对这话有印象,手指捏了捏眉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记得她那天是和徐璟吃饭,和他提起婚礼延迟的事,然后他同意考虑了,他有客人来访,让她陪他一起回他工作室,她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她睡了过去,再然后……
宁轻发现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再然后似乎就到了婚礼上,就是她要结婚了,可是她怎么会同意就这么结婚了,是怎么出现在婚礼上的,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宁轻越往下想,心越慌,脸色也苍白着,额头沁着细汗。
“宁轻!”秦止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赶紧进屋来,人还没走进,宁轻突然掀被下床。
“我回徐家一趟!”匆匆留下这句话,宁轻人已快步往病房外冲。
她的动作太突然,秦止几乎没能反应得过来,等他追出去时,她已经上了门口泊着的出租车。
秦止也赶紧上车追了过去。
宁轻去了徐家,出租车刚在门口停下人就拉开车门快步往里面冲,连车费也没付,还是秦止给她垫上的。
徐璟正坐在沙发上失神,远远便看到穿着病号服疾奔而来的宁轻,下意识站了起身:“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