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岫藩摸摸玉麟的头。
“你要的就这么少?”
“这样就足够了,真的够了。”玉麟淡淡地笑。
“一会我去事务所,你就乖乖地在家里。”
“我还是要出去一趟,去姨妈家拿点东西。”
“那我送你。”
用完餐,乔岫藩开车送玉麟至姨妈家。
“姨妈。”玉麟一进门就看见忙着拾掇房间的姨妈。
“玉麟?你怎么自己来了?今天出院?不是说好一会去接你吗?”姨妈满是疑惑。
玉麟笑笑:“姨妈,我自己来了,以后我不住这里了,这么长时间打扰真的很不好意思。”
“什么?你不住这里?那你……你要和杜小姐一起吗?”姨妈还不知道玉麟和杜婉婉分手的事,本能地露出有些欣喜的面容,看来好事将近。
玉麟挠挠头,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姨妈,我拿些东西。”
“好,好。”姨妈笑着,“年轻人嘛,总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玉麟苦笑,上楼拿了些衣服,书,还有窗台上的那盆斑叶海棠。
抱着不多的东西下楼,发现乔岫藩已经进屋正在和姨妈说着什么,还递给姨妈一个信封,姨妈几番推却后还是满面笑容地收下了。
玉麟一下来,乔岫藩就接过他怀里的东西。
“是这些吗?”
玉麟点点头。
“乔老板,我们玉麟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福分。”姨妈笑着,“和杜小姐的事也是你牵的线,我们玉麟真是多亏你才有今天。”
乔岫藩和玉麟一听都微微尴尬,却不说什么。
姨妈热情地送他们到门口。
“玉麟,要常回来看看姨妈。”
玉麟笑着点点头。
车子慢慢行驶。
“姨妈还什么都不知道。”玉麟说。
“不用告诉她的。”乔岫藩自然地说。
“你刚刚给姨妈的信封装的是钱吗?”玉麟问。
“那是自然的,不管怎么样她替我照顾你那么长时间,我得谢谢。”乔岫藩笑笑。
玉麟听着心里暖暖的,乔岫藩的话好像在说自己很早以前就是属于他的。
辱骂
玉麟开始和乔岫藩生活在一起,每天乔岫藩睁开眼,总是会发现床边已经有一份精致可口的早餐和一杯香浓的咖啡,而玉麟通常已经在客厅喂虎皮鹦鹉吃玉米粒。
乔岫藩从背后轻轻抱住玉麟,低头在他颈脖处落下温热的吻,玉麟还是会有些害羞地低头不敢看他,时间长了,玉麟也会鼓足勇气主动亲吻乔岫藩,他对乔岫藩始终是崇拜的,连亲吻也是小心翼翼地蜻蜓点水,他始终是不太能相信乔岫藩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以前觉得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偶尔说说话就可以满足了,没想到现在的幸福被扩大了几番,不是水中捞月,而是印在自己脸颊上的温柔。
玉麟开始时常照镜子,以前他是不在乎相貌的,旁人说他长得漂亮,他也只是一笑置之,而现在他有些在意起来,脸颊上那条褐色的疤痕驻扎在那里,狰狞异常。
乔岫藩很细心也很温柔,总是用吻安抚玉麟,辗转在他的疤痕上,轻柔地摩挲。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可怕?”玉麟苦笑。
“怎么会呢?脸上很干净啊,有东西吗?”乔岫藩笑笑,随即神色认真,“我喜欢的是玉麟,不是玉麟的脸。”
“可是天天看着……”玉麟面露愁色。
“你都没嫌我呢,你看我,这里,皱纹多吧。”乔岫藩举起玉麟的手搁在自己的眼角边,“你会因此不喜欢我吗?”
玉麟摇头。
“所以说呢,我也一样。”乔岫藩笑着抱玉麟。
对乔岫藩来说,玉麟真的像珍宝一样,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知道自己工作太累,晚上睡不好就做了荞麦枕头给自己,还煮安神茶给自己喝,茶里是红枣和冰糖,说不出的香甜。
在书房工作的时候,玉麟从不打扰自己,等到工作结束,推开门就可以看见玉麟笑盈盈地告诉自己洗澡水已经放好。
常常给自己按摩,玉麟不知在哪里学来的一套按摩法,指法娴熟,轻重有致。
自己想请菲佣却被玉麟拒绝,诺大的房子几乎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客厅里的银心吊兰也总是铺着一层润泽的水露,有隐约的暗香。
乔岫藩会笑一笑,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玉麟了,现在连早晨上班前戴的领带也是玉麟为自己系的,自己从未预料到有一天也会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