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但阴湿病娇(118)
陆道衡摇头,“那不一样。”
现在开始备考,周玄清喜欢画画,又專门找了藝术学院老師开的手绘課,到了年底总能考上,到时候他就去南方了……
一想到这种失控的感覺,陆道衡心里就发堵。
深呼吸后,把唇埋到周玄清的肩上,轻吐热气。
仿佛他的味道是治愈自己的良药,只有这样,才能多活一秒。
甚至晚上睡觉时,抱得更紧了。
周玄清以为经历过出国,陆道衡的分离焦虑不会这么重,但和他想的完全相反,陆道衡黏人得紧,许是知道两人相处的时光不会太久,疯狂地想现在多创造些回忆。
“没辦法,那个艺术学院的老師,只有周五有課。”
“你知道的,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风格……”
陆道衡把人按在胸前,霸道又耍赖,“不想听这些。”
即便再不情愿,每天仍然天没亮就起床,送周玄清去学校。
开始都是学一些简单的,周玄清这些年的基本功没丢,线条、形状、阴影或是透视,倒让班里的助教有些好奇。
“你真的是跨專业考研?”
周玄清笑到:“是的。”
“看起来完全不像,画得和学了很多年专业的学生一样好。”
周玄清没和他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在画画的事儿,从学校撑着傘出来,就看到陆道衡的车停在不远处。
走近时,发现他窗户没关,细密的春雨被风吹进驾驶位上,衣袖打湿了一大半。
而他丝毫不覺,正靠着椅背补觉。
周玄清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心疼得发紧。
每次都说不要他接送,但陆道衡总也听不进去,说得急了,便朝他委屈道:
“等你考上了,到时候我们异地,要三年才能见到。”
周玄清每每听到他说这个,就更难过了。
“怎么不进来?”
许是周玄清在车外看得太久,陆道衡睁眼就和他的视线相对,两人一个撑着傘,一个拂了拂被打湿的衣袖,毫不在意。
绕到另一边,收伞进去,“现在每周只有一天,等到了暑假,每天都有课,你总不能一直这么累。”
暑假的时候会集训,到时候从早忙到晚,陆道衡若是像现在这样,迟早会累出病来。
“到时候是假期,我们可以在这边租房。”
他倒比周玄清想得多。
“可是大家都住宿舍。”
听到这话,陆道衡眼里的光暗了暗,低声道:“可是这个假期过后,我们明年就得异地了。”
“……”
没事儿的时候,周玄清偶尔也去尹慕儒的图书馆看书背单词。
尹慕儒去外借室值班的时候,周玄清直接霸占他的办公位。
“你们寒假去首都了吗?他病怎么样了?”
周玄清放下笔,喝了口水,这才道:“去了呀。”
“寒假之前,陆道衡出了一趟差,自己一个人去的,结束才和我说。”
说到这个,当时他还生气来着。
明明说好的,等放了假,两人一块儿去,结果陆道衡一声不吭就去检查了,也没和他商量。
他完全不知道医生是怎么说的。
“那你看到诊断书了吗?”
周玄清摇头,“直接发到他手机上的,陆道衡说没什么问题,和这边的医生说得差不多,总归就是那套话。”
尹慕儒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只是一场意外,陆道衡没道理騙人才对。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这段时间,总觉得陆道衡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怎么说?”
周玄清想了想,才道:“偶尔我俩在家,上一秒还在聊天,下一秒我走开,他就四处找我,说我不在家。”
尹慕儒白他一眼,“你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周玄清认真到:“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的神情,好像真的觉得我消失了一样。”
“可是明明上一秒我们才说过话。”
就算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老年人,也不至于上一秒的事,就忘了个彻底。
尹慕儒也感到惊愕,“工作没受影响吧?”
周玄清摇头,“我陪他去学校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几天,暂时没出问题。”
说到这儿,刚巧陆道衡打来電话。
“周周?”
“嗯,怎么了?”
陆道衡听到他声音前,没再继续,而是等着自己回应后,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这个电话是假的。”
放假的时候,陆道衡还好好的,也就在最近他开始上手绘课后,才开始不对劲起来。
周玄清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担心得皱紧眉头,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