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留下股份，我会再联系你。”郁卿冷漠地回应道，“还有，昨天在陆时阅的书房，我们起了点争执，他无意发现了录音的设备，不管你是安排谁进来装的，小心点吧。”

没有等穆一信回答，郁卿把电话挂断了。

“双面间谍？他能信你？”陆时阅认为郁卿的想法太天真了。

郁卿眨眨眼睛：“谁说我要做双面间谍了？利害关系他都说了，你要是不给我股份，我今天就发声明，说你十年对我冷暴力。你要是给我股份，我们前脚办完手续，后脚我就去找他。”

陆时阅在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不确定，他一时竟不知道郁卿到底在耍穆一信还是在耍自己。

“你还真的怕我找他。”郁卿看穿了陆时阅，毫不留情地用手指着陆时阅感叹，“这样也好，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冒个险，让我做这个双面间谍迷糊他一下。”郁卿敲了敲手机，“你听听他势在必得的小人样子，我这百分之二可是很关键，他肯定是很快就能到三十了。”

陆时阅皱眉，又觉得有点好笑：“你真觉得，他这种狡猾的老狐狸能被你迷惑吗。”

“他是狡猾，但是他马上就要成功了，所以他希望他可以相信我，他会努力去发现我说的话具有极大的合理性。”郁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时阅，他笑容变得更有深意，“你也是，你希望有我这种双面间谍，所以即使我们要离婚了，你也会合理化我的行为，你甚至会想，或许......我对你还有一些爱呢，那股份放在我这里就会是安全的。”

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他不会赌气地说结婚就结婚，他会把问题抛回来了，

郁卿谨慎地观察着陆时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是没有，陆时阅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好一会儿他才笑了，笑得很有礼貌，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毫无意义。

可是很快郁卿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很淡很淡，那是很难伪装的情绪风向标，于是郁卿满意了。

收起手机准备继续去看剧本，走了两步郁卿忽然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时阅：“你的信息素......好像......”

陆时阅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腺体又失控了，他这才表情微变低下头去，一边尽量把味道收好一边拉开抽屉翻出了阻隔贴。

“如果你没有想再胡来，请你出去吧，去陪陪陆琢也好。”陆时阅认真地请求道，“我需要安静才能......把协议改好，刚才我们讨论的问题，我会认真考虑的。”

目送郁卿离开，又看着沙发上散落的剧本，陆时阅又怔了片刻。

还是小腹的钝痛让他回过神来，那个滑稽的猜想更加清晰地得到验证，陆时阅很清楚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短暂地冒出还要不要离的念头，也就那一瞬间，他还是在缓过这一阵后立刻回拨了吴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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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差但是没有存稿了，明天请假一天。

第23章

吴享带着最终修改好的协议再次来陆宅，一进大门就看到郁卿了，他正陪着陆琢下棋。吴享有点意外，陆时阅在协议条款上抠得很细，所以吴享理所当然认为两个人已经闹翻了，就算是有陆琢，这一个屋檐下的和谐也有些违和。

二十分钟后郁卿被叫上楼，他和陆时阅一起在吴享的见证下签了协议，他拿到了股份，没有任何附加的条款，郁卿有点意外，他一直认为陆时阅是不爱冒险的人。

签完字丢下笔，郁卿一个字都没说就离开了陆时阅的书房。

和陆琢的棋局还没有结束，他走到客厅，发现陆琢的白子已经练成了五个。

“你没作弊吧？这刚才就是这样的吗？”郁卿怀疑地问，他完全不记得上楼前自己已经确定是输家。

陆琢头也没抬接着看棋谱：“我有必要作弊嘛。”

郁卿笑了，伸手拨了拨陆琢的头：“我一会儿就走了啊，下个月再回来看你。”

“你是要搬出去了吗？”陆琢还是低着头。

“谁告诉你的？”郁卿靠在桌边，他虽然没想瞒陆琢什么，但也绝对没想特意说明，反正他本来也不经常在家。

陆琢终于抬起头：“学校里的同学说，你和爸爸要离婚了。”

郁卿咬了咬嘴唇里面的肉，拉开陆琢身边的椅子坐下来：“你知道什么是离婚吗？”

“就是这里以后不是你的家了。”陆琢认真地回答。

郁卿忍不住笑了，他觉得陆琢并没有很强烈的情绪，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嗯......是这样的，只要和家人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比如这里是你的家，爷爷奶奶那里也是你的家，以后你要是结婚了也会再多一个家，我和爸爸永远都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