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合身的马甲服帖极了,将他腰线完全勾勒分明,白色的马裤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臀部,再往下是笔直有力的双腿。
贺行州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再次咽了咽口水,却也无济于事。
他扬了扬马鞭,逼近方知虞,与他并排。
看到他,方知虞指了指对面的障碍区,出声问:“比一比?”
贺行州听出他话中的挑衅,身体里那股燥熱更加明显,像是有把火在烧,也来了兴致:“好啊。”
虽说方知虞玩了几年,但他闭关培训三个月也不是白干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扬鞭,马蹄下尘土飞扬,耳边风声急灌。
一开始两人是并排的速度,渐渐地,方知虞领先半个马头,然后开始拉开距离,完全领先贺行州。
九月的天气,阳光烈得晃眼,铺天盖地泼洒下来,将方知虞的身影都镀了层光影。
贺行州自知不如他,干脆放慢了速度,微眯着眼看着前方那个在马背上起伏的身影,
障碍区的赛道中设置着一排低矮的障碍杆,方知虞控着马,径直朝那排障碍冲过去,速度在逼近障碍的瞬间陡然提升,轻而易举地越过障碍。
他的身体无论是在马匹奔跑时的下沉蓄力,又或者是在腾空跃起时自然舒展,都带着某种原始的生命力,牢牢攫住了贺行州的视线,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砰砰砰——”
贺行州听到自己心脏传来的跳动声,比身下的马蹄声还要大,几乎要冲破了胸腔。
他看着方知虞騎马越过成排障碍,身体绷直又舒展,像一张被反复拉紧又放松的弓,张扬而肆意。
穿过所有障碍的方知虞勒住缰绳,方才还野性十足的马匹在他的掌控下,变得十分温驯,在原地踏了两圈后慢慢停了下来。
他摘下左手的手套,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然后将微湿的刘海往后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贺行州策马而来,看到他额间有细小的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粼粼光芒,白皙的皮肤也因为激烈的运动激起了一层红晕。
除此之外,他白色的衬衫也被汗湿了些,胸前的花纹紧贴在皮肤上,露出的领口处可以看到同样变绯的胸口。
眼前的美景,把原本就喉咙干燥的贺行州看得更加口渴了,连方知虞出声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直勾勾地看着他被风吹开的衣领。
方知虞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只不过解了两个扣子而已,马甲还好好穿着,贺行州就跟傻了一样走不动路。
怎么说呢。
虽傻,但也算可爱。
方知虞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用手上的马鞭轻敲了敲他的脸,轻笑道:“贺行州,你不是说骑术很好吗?就这?”
他这一抹笑容里,没有往常的刻薄和讥讽,只有纵马飞扬后的酣畅淋漓,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此时像是燃过一场燎原的野火,带着滚烫炙热的光。
贺行州被他的笑意所吸引,眼里带着自己不曾察觉的着迷,心荡神驰下,连带着拍打在自己颊边的马鞭,都像在调.情。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上方知虞被汗水濡湿的前颈肌肤。
明明还隔着手套,却感觉手心一片滑腻,触感温热,几乎让贺行州梦回酒店那晚,喃喃地出声道:“方知虞……”
方知虞。
方知虞。
方知虞。
这三个字像是在贺行州的心口投下一把火,烧得他心口滚烫。
“怎么了?”方知虞似是不解,用摘掉手套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温声地询问,“突然这么叫我。”
贺行州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清晰地感觉到方知虞的指腹下,自己皮肤下血管在不安分地跳动。
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发现方知虞的睫毛几乎被阳光照成半透明的,鼻尖上的汗珠也可爱无比。
好想舔掉它,尝尝它的咸淡。
贺行州意志掌控行为,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倾身凑过去,用舌头舔掉了方知虞鼻尖上的汗珠。
有点咸,却无法止渴。
反而让他更加渴望,动作往下,想要亲吻那两片微红的双唇。
温热的掌心挡住他的动作,贺行州的唇碰到一片濡湿。
方知虞一手推开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脸说:“你的马术教练没有教过你,在马背上不要做与骑马无关的危险行为吗?”
贺行州:“……”
差一点就亲上了!
方知虞教训完,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姿态从容地往另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