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其华CP(2)
或许跟母亲一样,对于外公死亡是一种解脱。
那封信被他摊在手里,一阵风拂过,信被扬起,吹的很高又重重落下,落在了秦淮河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宋南禺的视线被雨水遮住,他用手抹了一把,便转身离开。
第二日是宋老太爷出殡的日子,宋南禺带着一顶帽子跟在出殡的队伍后面,听着周围凑热闹众人的窃窃私语。
“这宋老爷子也是可怜,女儿早早的便去世了还让女婿这个白眼狼登堂入室。”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早就半身不遂了,撑了这么久都算命大了。”
宋南禺压低了帽子,踱步离开。
宋南禺回了入住的饭店,他匆匆赶回来,随身携带的行李并不多,刚进房间就发现自己的箱子被翻得七零八落,进贼了,这是宋南禺的第一反应,宋南禺急忙去查看窗户,窗户都关的好好的,门也是关的好好的。
还没等宋南禺去查看箱子内少了什么东西,“彭”的一声,饭店的房门被粗暴的推开,随即一行人涌了进来,为首那人上前粗鲁的把宋南禺面前的箱子掀开,宋南禺隐约觉得事情不妙,那人自己翻阅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从箱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宋南禺才看清是一包粉末样的东西。
“私自贩卖白面,带走。”言毕,后面的人一拥上前将宋南禺压倒在地。
在宋南禺回到金陵的第二天宋老太爷下葬的当天,宋南禺进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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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狱
宋南禺单独被关在一间,那间屋子没有窗户,透出一丝阴冷来,地上铺着一张草席,偶尔还见到一只老鼠窜过,旁边不时传来鞭子抽打声跟凄惨的叫声。
牢房的门被打开,那狱官瞥了宋南禺一眼,粗暴的扔进一碗饭来,那饭硬邦邦的上面贴着两片孤零零的叶子,宋南禺看了那饭一眼,将那碗饭嘭的一声扔到牢房外,碗摔碎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门口的狱官对着牢房内道:“我劝少爷还是多少吃点,毕竟在这里一天可是只有这一顿饭。”
这声少爷,宋南禺再怎么也懂了,除了他爹不会有别人。
宋南禺依旧是不吃不喝,就这样过了三日,宋南禺被告知有人来探视。
宋南禺的脚上还套着脚镣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宋南禺看到来探视自己的人拄了一把拐杖,步履蹒跚,宋南禺低声唤了一句“三叔公。”
那老人才抬眼望着他道:“少爷受苦了,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着就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宋南禺的手,宋南禺看着眼前鬓角斑白的老人难得的显露出一抹笑容来:“三叔公,六年了您的身体好吗?”
被唤做三叔公的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把老骨头就这样了,老宋走了,我本想接回你,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宋家遍地都是李明荣,你父亲的眼线,我压根没办法通知你,前几日我才听说你回来了,便四处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入住的饭店,却没想到他们说你被警署的人抓走了。”
宋南禺对面前的老人说道:“是我爹。”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你爹见你回来是想给你个下马威,门口的狱官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过几日他们也会把你放了。”
李明荣心中所想不过是想让宋南禺吃吃苦头,再怎么他也是李明荣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是宋南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的父亲在他刚回来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既然如此宋南禺想着不如把这份大礼闹的更大一些。
宋南禺在回金陵的第一天曾买了一份报纸,那报纸的八卦头条记录着一个名叫沈西昀的律师打的一场官司,宋南禺本对这些八卦不敢兴趣,但是这个案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案子是一个富商的四姨太状告富商的离婚官司,那四姨太本是金陵名角,跟随富商多年却因为富商多年的虐待受不了提出了离婚。
即使是宋南禺这种受过新潮教育的人对于女人提出离婚这样的案子也充满了新奇,更何况是金陵其他的百姓,这个案子引发了金陵的轰动,审判厅内座无虚席,为那四姨太辩护的是一名叫沈西昀的律师,那人巧舌如簧竟帮着四姨太打赢了这场官司。
宋南禺思索了片刻对三叔公道:“三叔公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西康路68号内,一位身着长衫的青年正围坐在圆桌前,他周围的人正昂扬的讨论着什么,他置身事外般取下自己悬挂在胸口的怀表,按压了几下,看着秒钟重新滴答的走动,又把怀表挂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