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银行卡，顺势抓住了宋汐的手，却不松开，还在宋汐的手上细细摸了两遍。

“TMD，一个男的手那么软，身上还那么香，像个小姑娘似的。”

宋汐不敢正面反抗阿聪，只能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试探性抽出自己被攥住的手。

但是阿聪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目光在宋汐身上流转。

宋汐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铁门，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和神态都有些乞求的意味：“聪哥，能不能去楼下。”

阿聪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宋汐的手，冲身后那群兄弟招了招手：“走。”

宋汐深呼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站在门外对里面的宋温和宋逸安慰道：“你们乖乖待在家里，哥哥等会就上来。”

门里传来宋温细若蚊蚋的声音。

“哥哥……”

阿聪揽着宋汐的肩膀下了楼，身后几个小弟调侃着宋汐和自家老大，宋汐耳朵烧的通红。

阿聪嫌弃他们聒噪，将几人赶到了一边去。

“今天挺乖，居然没有平时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阿聪一只手点根烟，另一只手游离在宋汐的腰间，最后在宋汐屁股上捏了一把。

宋汐的身体瞬间绷的僵直，面露尴尬，想要推开阿聪，却被迎面就被他洒了一脸烟雾。

呛得宋汐直咳嗽。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让那些兄弟把你家门砸烂，你弟弟妹妹有没有事我就不能保证了。”

阿聪的威胁对宋汐来说很有用，宋汐只能乖乖的顺从着他，缩紧身体，不敢反抗。

但是能感觉到宋汐身体抖的很厉害。

“聪哥，只要有钱我都还您，可不可以以后不要来找我弟弟妹妹了。”

阿聪吐口烟圈，手在宋汐的屁股上捏着玩，吊儿郎当道。

“可以啊，跟我睡一觉。”

回应阿聪的先是一阵沉默。

但是他并不在意，继续道：“放心，哥不会白睡你，下个月的账哥替你还了。”

阿聪想睡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按以往宋汐的性子肯定是哭哭啼啼的拒绝。

除了平时会占点宋汐的便宜，在这种事上，阿聪并不会勉强他，他也害怕宋汐这种承受能力弱会不会想不开，直接跳楼自杀。

毕竟这种事在他们那不是没发生过。

但他仍旧会时不时的问宋汐一遍，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好。”

阿聪手里的烟头突然一抖，燃灭的灰烬掉落在他的裤腿上。他诧异的看向宋汐，宋汐的回答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却令他十分的满意。

他笑着拍了拍宋汐的脸：“好孩子，早那么听话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你这张脸可比你想象值钱多了，以后有这种机会哥都会先想着你。”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兄弟：“他们对你也挺喜欢，等以后让他们也试试，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4章 厌恶

“聪哥，明天可以吗？”

宋汐低着头，弱弱补了一句。

“今天我有点累了。”

羽翼般的长睫在他垂眸时在眼底形成一层阴影，睫毛上还挂着点点疏影的月色。

阿聪挑了挑眉，还不忘顺势摸了一把宋汐柔软的脸颊：“当然可以，明天我发地址给你。”

宋汐这次连手电筒都没有打开，凭借楼道微弱的月光摸索着上了楼。

走到二楼时，宋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蹲在走道破旧的窗户下面。他将脸埋在臂弯处，无声的抽泣着，连大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一只老鼠正大光明的从宋汐脚边跑过，转眼消失不见。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胳膊，这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宋汐擦干眼泪，慌忙站起身。

站起身一瞬间，骤然头晕目眩，脑子一片空白，一不小心崴了一脚。

要不是扶住了窗户的把手，宋汐差点顺着楼道口摔下楼。

楼上下来一个扔垃圾的大妈，看见是宋汐。

突然面色一变，叉起腰，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指责起他：“以后让那些讨债鬼少在我们家门前晃悠，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和你们这种人当邻居……”

大妈一通尖酸刻薄的输出，站在那骂了宋汐十几分钟，才算出完了气。

宋汐在旁边不敢反驳一句，只能点头哈腰，扯着笑赔礼道歉。见此场景，她才扭着一身肥硕的肉，骂骂咧咧的拎着垃圾下了楼。

“哥哥。”

宋汐刚打开门，守在门边的宋温和宋逸就同时起身，宋温满脸泪痕，带着哭腔的扑向宋汐。

“我好害怕。”

宋汐抱起宋温，给她擦了擦眼泪。将两个小孩安慰好，哄去睡觉后，宋汐才得空坐在客厅的沙发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