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脸颊早已红透，连耳垂都泛着滚烫的粉色，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楚砚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想说“不要”，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只能任由楚砚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每一寸肌肤被触碰的地方，都像是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软得没了力气，只能紧紧攀着楚砚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任由那股陌生又熟悉的燥热席卷全身。

苏念是被腰上的酸痛拽着醒的。

眼皮重得像黏了胶水，他费力掀开一条缝，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薄纱窗帘漫进来，在地毯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显然不是清晨该有的光景。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尤其是腰腹和腿根，稍微动一下就泛着酸意

昨夜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被楚砚按在落地窗上时，玻璃的凉意透过薄衣渗进来，和身上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后来站不稳，整个人挂在楚砚身上，连求饶的声音都碎成了气音

最后意识模糊时，好像是被人打横抱回床上的……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苏念偏过头，就见楚砚坐在床边，身上换了家居服，没像往常一样穿西装去公司。

男人的手掌正轻轻揉着他的腰，力道放得很轻，指腹带着暖意，试图缓解那股酸痛。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念清楚看见楚砚的眼神暗了暗，那是他太熟悉的、藏着情欲的神色。

他立刻瞪过去，眼眶本就因为昨夜哭太久有些微肿，这一瞪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小动物闹脾气，眼尾的红痕还没消，衬得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格外勾人。

楚砚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视线往下移，苏念露在被子外的脖颈和肩膀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像雪地里落了片红梅，刺得人眼热。

他心里那点旖旎念头瞬间冒了头，几乎要压不住，但看着苏念明显带着委屈的模样，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敢把眼神收回来，手上揉腰的动作放得更轻。

“饿不饿？”楚砚的声音放得格外软，“我让厨房炖了鸽子汤，温在保温锅里，你要是醒了就端过来？”

苏念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腰上的酸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楚砚立刻跟过去，手掌顺着被子外侧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闹脾气的小孩：“还疼？我等会儿给你放热水，再加点浴盐泡泡？或者我帮你按按？怎么都听你的。”

见苏念还是不吭声，他又继续说：“昨天是我不好，没控制住，下次一定轻点，真的。”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没底，却还是硬着头皮保证，“宝宝你想怎么样都成，今天不用你动，饭我喂，水我递，好不好？”

苏念这才慢慢转回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透着点委屈：“花店的事……你弄了吗？”

提到正事，楚砚立刻点头，语气认真起来：“都弄好了。宣传单我让设计部改了三版，最后选了你上次说喜欢的浅粉色底，印了小雏菊的图案，早上助理已经拿去印刷厂了。”

“开业活动方案也定了，前三天进店消费满100送盆栽，满200减100，还联系了本地的花艺博主来探店，到时候不用你忙，我让店员盯着就行。”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苏念泛红的脸颊：“你不用操心这些，这几天好好休息，养养精神，等开业那天，你只需要去店里看看，当你的小老板就好。”

苏念的眼神明显亮了亮。

开花店是他念叨了好久的心愿，之前一直担心筹备的事太麻烦，现在听楚砚全处理妥当了，心里的委屈瞬间散了大半。

他抿了抿唇，虽然还是没笑，但语气缓和了不少：“那……汤要放凉一点再喝。”

“好，我让厨房盛出来晾着。”楚砚立刻应下，见他不闹了，心里松了口气，又得寸进尺地凑过去。

“那……能不能让我再抱一会儿？就抱一下，不动你。”

苏念瞪了他一眼，却没推开凑过来的人。

楚砚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人半抱在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鼻尖蹭着他的发顶，低声又补了句：“下次真的轻点，绝不骗你。”

苏念没应声，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他才不信这种话，只是此刻腰上的暖意、鼻尖熟悉的气息。

还有花店有着落的安心，让他暂时不想计较楚砚的不作人行为

在剩下等开业的日子里，苏念彻底把“小咸鱼”三个字刻进了生活里。

每天不用早起，窝在铺着羊绒毯的大床上，等楚砚把温好的牛奶和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端到床边，才慢悠悠掀开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