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啊……”她急得在原地转圈，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总没事找他，让他烦了，所以这次干脆不理她。

可这次不一样啊！

她飞快地敲下一条消息：

「少凡哥，出事了。」

「莫少宇和乔然被警察带走了。」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莫少凡回电了。

“地址。”他的声音冷静而干脆，没有半句废话。

温婷婷听着熟悉的声音，悬着的心稍稍落定，迅速报出酒吧的位置。

“去最近的警局等我。”他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马上到。”

“好！”她重重点头，攥紧手机，转身冲了出去。

莫少凡之所以没接到温婷婷的前两通电话，并非刻意忽视，而是他的手机正由秘书保管，彼时他正在会议室主持一场重要会议。

秘书看着屏幕上接连闪烁的来电显示，担心是紧急事务，便轻叩会议室的门，快步走过去小声的说：“莫总，有电话，已经连续打来两次了。”

莫少凡扫了眼屏幕，又是这丫头。他微微蹙眉，正想着是否又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手机却突然震动着弹出一条新消息。

只一眼，他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不等众人反应便大步迈出会议室。

电话那头的温婷婷声音发颤，两人短暂的交谈后挂了电话。挂断后，他又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秦放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呼啸的风声从听筒里灌进来，秦放显然正在外面。

“说。”对方言简意赅。

“迷航酒吧附近的警局，去接你的人。”莫少凡同样干脆。

没有多余的询问，通话戛然而止。

此刻的秦放正在城郊的空地上勘察项目，挂断电话的瞬间，他周身的气场陡然冷厉。

秦放一路疾驰，油门几乎踩到底，车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声音冷硬：“放人，乔然。”没有商量，只有命令。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不到一小时就杀到了目的地。车还没停稳，他就推门冲了出去，脚步带风。

大厅里，乔然和另外三个人正听着警员交代后续事项。秦放的目光瞬间钉在乔然身上，身上的血迹刺眼得让他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比他自己挨一刀还疼。

“谁弄的？”他两步上前，双手扣住乔然的肩膀，力道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乔然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来。周围还有人看着，他轻轻捏了捏秦放的手腕，示意他松开，然后转头对警官说：“能走了吗？”

“可以，但伤者那边后续可能还需要你配合。”

“知道了。”乔然语气平淡，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他看向秦放阴沉的脸，低声说了句：“走吧。”又对另外三人点点头，“我先走了。”没等回应，他径直往外走，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秦放立刻跟上，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乔然认出了他的车，自然而然地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秦放而后重重摔上车门，车内瞬间被沉默填满。他没启动车子，只是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乔然。”他声音低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乔然没吭声，目光落在窗外。

“你出了事，我他妈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秦放猛地转头，眼底翻涌着怒意，却又压着心疼，“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摆设？还是根本不需要我？”

乔然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可他打了人第一时间的确没有想到秦放，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为什么一切都要依赖他？

秦放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人盯穿。

他想发火，想逼乔然说清楚，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衣襟上的血，又狠不下心。最后只能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咬牙切齿：“乔然，你真是……”

真是要了他的命。

车内沉寂得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

乔然不会哄人，秦放等了几秒，没等到只言片语，最终只能自己咽下那股闷气，指节敲了敲方向盘，不一会儿，车子重新启动。

乔然低着头，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那群人发消息：今天的事，谁都不准往外说。他不在乎别的，只怕父母知道。

发完消息，他抬头望向窗外，街景飞速倒退，却不是回公寓的方向。

他这才侧头看向秦放：“去哪儿？”

秦放没回答，下颌线绷得冷硬，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车速不减，径直朝着城郊的别墅驶去。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