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星星,番外(40)
“得令!”周放兴奋地跳起来,立刻开始着手找房子。
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不到一周,就在学校附近一个安保不错的小区里,租下了一套两居室公寓。
精装修,家电齐全,最重要的是。
——主卧很大,带独立卫生间。
拿到钥匙那天,周放兴奋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拉着陈星就去置办生活用品。
“星星!你看这个沙发!软不软?我们可以一起躺上面看电影!”
“星星!这个窗帘颜色你喜欢吗?遮旋光性好!”
“星星!碗筷要买情侣款的!你蓝我红!”
“星星!拖鞋!毛巾!牙刷!全部都要配对!”
陈星全程冷漠脸,只在周放拿起一对印着巨大卡通接吻鱼的情侣杯时,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道:“你敢买,我就敢用它敲碎你的头。”
周放遗憾地放下了杯子,但转眼又拿起一对风格简约的灰色和蓝色马克杯:“那这个!低调奢华有内涵!像我们!”
最终,在陈星的严格把关和死亡视线下,新家总算布置得还算正常,没有出现太多骚气冲天的元素。
正式搬出去住的第一天晚上,周放兴奋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然后扑到沙发上打了个滚,发出满足的喟叹:“啊——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陈星懒得理他,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次卧,开始整理。
周放凑到次卧门口,扒着门框,眼巴巴地看着:“星星……次卧空调好像有点问题……要不你先睡主卧?”
陈星头也不回:“不用,很好。”
“那……晚上怕黑吗?需不需要人陪?”
“滚。”
同居生活正式开启。周放的骚操作果然如预料般升级了。
以前在宿舍还稍有顾忌,现在彻底放飞自我。
早上,他会定十个闹钟,然后跑到陈星门口用各种方式“叫醒服务”——有时是深情朗诵肉麻情诗,有时是播放《最炫民族风》并伴舞,有时是直接把冰手伸进陈星被窝,后果是被一脚踹开。
晚上,他会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敲陈星的门:“星星,我做了噩梦,好害怕,求收留……”(通常会被无视或者得到一个“滚”字)
做饭?不存在的。
通常是周放信心满满地走进厨房,半小时后端着焦黑的不明物体出来,委屈地说:“星星,它欺负我……”最后要么点外卖,要么陈星黑着脸进去十分钟搞定两菜一汤。
但他也有贴心的时候。
会记得陈星所有忌口和喜好,会提前帮陈星占好图书馆位置,会在陈星熬夜写代码时默默煮一杯咖啡(虽然通常糖放太多)放在他手边,会在下雨天提前拿着伞到教学楼楼下等他。
而陈星,虽然表面上依旧嫌弃冷淡,但也在细微之处展现着变化。
他会默认周放把他喜欢的酸奶塞满冰箱。
会在周放嘚瑟地穿着“情侣装”(其实是同款不同色的T恤)时,没有当场脱下来烧掉。
会在周放生病发烧时,虽然嘴上骂着“活该”“麻烦”,却会冷着脸给他量体温、喂药、熬粥(虽然粥糊了)。
甚至有一次,周放半夜偷吻他额头被他抓包,他也只是瞪了一眼,翻个身继续睡,没有实施暴力。
最让周放欣喜若狂的是,陈星似乎……也被他带偏了那么一点点。
某次周放又在厨房试图创造“奇迹”时,不小心把面粉弄得到处都是,自己也成了白毛男。
陈星闻声过来,看到他的惨状,愣了一下,然后极其罕见地、嘴角明显地上扬了一下,甚至极轻地笑出了声!
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冷脸,但那一刻的光彩,让周放看呆了,觉得炸了厨房都值了!
还有一次,周放过生日,历嘉之他们来公寓庆祝。
周放许愿时大声嚷嚷:“我的愿望是星星永远喜欢我!”
陈星当时面无表情,但在众人起哄时,居然没有否认,只是耳根微红地低头吃蛋糕。
晚上,周放却在枕头底下摸到一个新款的机械键盘——他之前随口提过一句想要。
这种暗搓搓的、别扭的关心,比直白的回应更让周放心跳加速。
当然,吵架也是家常便饭。通常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放!你的臭袜子能不能不要乱扔!”
“我忘了嘛……星星你好凶……”
“洗碗池里的碗堆了三天了!你是打算孵蛋吗?”
“我明天一定洗!我发誓!”
“遥控器又被你藏哪儿去了?!”
“可能……在沙发缝里?或者被猫叼走了?”(他们家并没养猫)
吵到最后,往往是周放死皮赖脸地凑过去认错求和,或者陈星懒得跟他计较,冷战中莫名其妙地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