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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摇滚与上学liveCP+番外(149)

作者:相荷明玉 阅读记录

傅莲时还以为天亮了,挡着眼睛。见眼前没有亮,他又笑笑,放下手去抓曲君的手臂,叫了一声:“曲君哥。”

曲君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啊”一声,忽然清醒了,往后退开。曲君逼问道:“忘了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说:“忘了就是忘了。”想要背过身去。曲君抓着他肩膀,不让他转身。傅莲时看了一眼肩上的手,恶狠狠说:“忘了就是想通了。”

曲君说:“那要是我忘了,我们能不能和以前一样?”

“以前是哪个以前,”傅莲时说,“我和您认识吗?”

知道他在生自己气,曲君反而心定些,笑道:“以前就是,那天晚上以前。”

傅莲时想也不想说:“不行。”曲君说:“为什么不行?”傅莲时说:“因为我想开了。你不喜欢,我当然不会强求,好像我骚扰你一样。”

曲君笑笑,说:“那好吧。”傅莲时咬牙切齿说:“行!”把他的手一把推开,就要转过去睡。曲君说:“你生什么气?”

傅莲时使劲地扯着被子,僵持半晌,曲君始终不松手。傅莲时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再不理他。曲君说:“傅莲时?”

傅莲时不响,努力地放平呼吸。他感受到曲君的视线,眉心一跳一跳地紧张。忽然他脸颊碰到两片什么东西,柔柔的,凉的,但同时又是温暖的。

他慌忙睁开眼睛,曲君也不说话,直起身子,回自己床上去了。

翌日,东风乐队在市内玩了一圈,看了博物馆,觉得也挺有趣,跟北京是不同的风貌。众人打算回去时就慢慢地开车,在北京周围绕一圈,开到哪里演到哪里,顺带可以为比赛积攒经验。

但傅莲时还是不爱搭理曲君。大家回宾馆,坐在车上,曲君说:“写给我的歌呢?”

傅莲时硬邦邦说道:“已经忘记了。”

众人纷纷问怎么回事,曲君说:“傅莲时要送我一首歌。”

贺雪朝起哄道:“我有没有份?”傅莲时说:“有。”高云也问:“我呢?”傅莲时说:“有。”

曲君说:“那得给我写一首比《火车》还好的。”

傅莲时说:“写不出来了。”曲君笑道:“那么《火车》就是我的。”

傅莲时不理他。《火车》是写给曲君的不错,也有一版加了琵琶的编曲,压在包里没拿出来。但他如今就是不愿承认。

“《火车》凭什么就是写给你的,”卫真说,“你是火车吗?我也是火车。”学汽笛“呜呜”叫了两声。

众人哄笑起来,曲君见傅莲时也在笑,接话说:“这是大象叫,我给你写一首别的,《大象》。”

大家又笑,傅莲时却转过头,看窗外去了。卫真从看到这一切,不禁好奇:“你们怎么了?”

傅莲时抢先说道:“没怎么。”

他反驳太快,不单卫真觉得奇怪,高云也从镜子里看他一眼。曲君在座椅上烦乱地敲了敲,说:“卫真。”

卫真问:“干嘛?”曲君说:“如果说,如果,我是同性恋。”

傅莲时吓得差点跳起来,曲君假装没看到,作出坦然的样子说:“我们摇滚是弱势音乐,大家都是少数派嘛。”

“挺好,国外那些玩儿华丽摇滚的,不是同性恋也要说自己是。”卫真说。

曲君不响,卫真又说:“不要把男朋友带来琴行。”

曲君好笑道:“琴行是我开的,你管起我来了。”

“那你‘如果’什么呢,”卫真道,“我又管不了你。”

曲君说:“你可以把我丢下车。”

卫真马上叫:“高云,把他丢下去!”傅莲时也急忙叫起来:“不行!不可以!”

高云边开车边说:“我不敢跟傅莲时打架。”傅莲时气急道:“我究竟什么时候打架了?”

回程花了快一星期,在北京周围转了半圈。周边城市酒吧规模不如北京大,而且因为学校少些,乐迷也没那样多。但很一些名声大噪的乐队,乐手其实来自这些地方。像“唐朝”的吉他手,自己来自廊坊,又收了好几个廊坊徒弟;而“超载”主唱喜欢吃天津的煎饼果子、冰淇淋。

“东风”路上又演了三场,把《火车》也排练出来了。但卫真觉得《火车》,就好像当年那首《昆虫》,都是压箱底的东西,不能轻易拿出来演出,甚至比赛也最好不要用,免得被商骏文化偷走。于是一次都没有唱过。

大家连轴转了这些天,都累得不得了,反而傅莲时越忙活越兴奋,精力旺盛,恨不得再也不用睡觉了。

演完最后一场,明天终于要回到北京。众人早早回宾馆,早早睡下。

曲君也关了灯,睡在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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