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轨CP+番外(57)
陈樾思来想去,觉得问题最大就是闻宿非要亲自给他热的牛奶。
他长舒口气,觉得只要闻宿不是半夜偷偷把他当成“大玩具”来用,其他的他都能勉强接受。
陈樾不敢深想,一是他不确定闻宿对位置的要求,二是他实在没兴趣做承受方以外的位置。
陈樾想强行扭转刚才的怀疑,没想到还是把自己兜了回来。
陈樾实在好奇闻宿为什么给他下药。
闻宿回来后,两人吃过晚饭,各自回到房间,陈樾等到九点,闻宿才敲门把热牛奶放在他枕边的床柜上。
“谢谢。”陈樾和往常一样道谢。
闻宿眼皮微动,嘴角随之扬起一个看似正常的弧度。
闻宿离开,陈樾立马起身把牛奶倒进窗台的花盆里,等牛奶完全渗进去,他再用小铲子翻一翻,免得露出破绽。
很奇怪,陈樾真的失眠了,闻宿不仅没有把他当成“大玩具”,甚至连来都没有来过他的房间。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还是这样。
陈樾看着床头上的牛奶,照旧倒在花盆里,明天就是桑傩的追悼会,他这两天失眠,白天的精神状态明显差了不少。
今天他拎哑铃,一个没站稳差点砸了自己的脚,闻宿只睨了他一眼,而后心思浓重地皱了皱眉头。
陈樾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在被窝里滚了几圈,又不敢看手机,担心听不见闻宿进来的声音前功尽弃。
深夜,陈樾听见极其轻微的开门声,那声音极致小心,似乎很怕打扰到他。
闻宿可不是会这么“照顾”他的人,陈樾觉得有猫腻,心脏砰砰砰跳得恨不得从嗓子里钻出来,比小时候躲着父母在被窝里看小黄书还要心惊胆颤。
他喉结滚动,自认为很自然地表演起睡觉时的造型。
闻宿按下把手,卧室门被打开,客厅的暖灯照进室内,拉出条光线映射在床铺上。
陈樾觉得呼吸都变得钝痛,所有声音被无限放他,他尽可能用声音辨别闻宿的动作,却很难感受到对方的真实位置。
被褥突然掀开,陈樾吓了一跳,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反应,觉得闻宿应该是坐在了他身边。
搭在床单一侧的手被攥住,闻宿拇指摩挲他的手背,之后是一声不大的叹息。
没有什么阴湿变态的强制爱,对方只是一直握着他的手。
热热得,很热……
温度从手掌攀至肩颈,最终顺着颈椎连同耳朵一起发热,点着得柴火般烫得他止不住想要发颤。
但握着他的那双手明显抖得更厉害,似乎承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烫……太烫了。
陈樾忍着不去睁眼,想看看闻宿到底在做什么。
一声充斥压抑的低喘让陈樾再没办法这样装睡下去,他蓦地睁开眼,与闻宿那双发红的眼睛撞在一起。
闻宿的瞳孔中闪过惊慌,却又转瞬即逝,快到像是一抹错觉。
有冷汗顺着闻宿的脸侧划到颈线上,本就苍白的皮肤在夜色的衬托下散着白色幽光,金属抑制环还在收缩,强电流的刺激连带着陈樾的手都跟着酥痒。
“你干什么呢!?”感受到逐渐充盈的本源力量,陈樾试图挣脱对方的手。
闻宿不说话,忍耐不适的同时继续将本源渡进他的身体。
陈樾着急,闻宿的脖子很红,颈部血管明显突出,倘若放在别的情境陈樾或许会觉得血脉偾张,惹得人恨不得抓上去看着这脸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此时此刻陈樾只想让闻宿停下!
“闻宿你松手!闻宿!”陈樾提不起力,全身都在一股灼热感中不断下坠,明明躺在床上,他却觉得自己一直悬在空中没有任何实感。
闻宿这是铁了心的要帮他,甚至可能不止一次这样帮过他。
如果闻宿不说,如果陈樾没有起疑心,这件事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闻宿的身体到达极限,眼瞳逐渐失焦,他脱力般整个砸在陈樾胸口上。
陈樾喉咙发酸,嗓子难受得连一声“闻宿”都再难叫出口。
对方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两层淡薄的睡衣与他同频共振,炽热、真诚。
陈樾苦笑出声,死死将人搂在怀里。
心脏扎针似的抽痛。
陈樾将闻宿安置好,去客厅的冰箱里找了冰袋,又把消毒棉拿回主卧放在床头柜上。
闻宿紧闭着眼睛,抑制环感受不到躁动的情绪和“能力”流动停止工作。
陈樾将冰袋小心贴在闻宿的脖子上止痛。
闻宿感受到凉意,小幅缩缩脖子。
等红痕不那么明显,陈樾小心将抑制环向上挪,电流刺激过的皮肤泛着红,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
陈樾用消毒棉一点点擦拭,等一切处理好,他终于暴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