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失声阴狠大佬的嘴替+番外(110)
那栋未完工的烂尾办公楼是本次拍卖的重头戏,也是陆氏经过详尽分析后,认定有利可图的目标。
陆子君一身挺括衬衫,坐在陆竞珩和王总之间,背脊挺得笔直,几乎一动不动。
“子君,你是不是人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耳朵也红?”王总问。
陆子君知道,从一进会场,王总就盯着自己打量,可他也只一直故意装作没察觉。
“还好吧,可能会场空气不流通。”陆子君故作轻松,手下却悄悄地将衬衫最顶上的那颗纽扣也扣得严严实实。
“你这脸都憋红了,怎么还死命扣衬衫扣子?”王总又问。
陆子君没回答,但他能肯定,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更红了。
若不把扣子扣死,他真怕稍微一动,衣领松开,满脖子那些暧昧的红痕就要被王总看了去。
他只觉陆竞珩实在是荒唐。
此刻,皇帝正亲自举牌,紧咬着韩书礼的公司不放——韩书礼的会计师事务所也参与了拍卖,目标是那个最小的资产包,即那一小层办公楼。听周围竞拍人低声交谈,那层楼恰好就在韩书礼事务所楼上,若能拿下,便可上下贯通,连成一体。
“小的,你要那小层楼做什么?那东西如果不自用,毛利润没几分钱。”王总憋着笑,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你这样紧咬着不放,别人会误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全都跟着哄抬价格。”
陆氏百年基业不倒,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
外界判断项目好坏时,有个不成文的准则,凡是陆氏紧盯不放、志在必得的,必定是好东西,要么项目本身优质,要么就是有些玄学在里头,沾了陆氏祖坟的青烟,有运气加持。
陆竞珩没理会王总,只是在韩书礼的委托人举牌后,再次面无表情地加价,幅度不大,紧贴着最低加价限额。
他的牌刚落下,现场立刻有其他竞拍者跟进举牌。一小层普通的办公楼,被左右夹击,价格一路水涨船高。最后,韩书礼的事务所竟是以市场原价拍得,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小的,你今天是来捣乱的吗?”王总看半天,没搞懂陆竞珩到底要做什么。
但陆子君看懂了,陆竞珩就是单纯地讨厌韩书礼,不想让对方舒坦。
从第一天韩书礼约他吃饭,皇帝把宾利直接停在餐厅门口,饭吃一半就把人带回酒店,到昨天当着韩书礼的面喝他用过的吸管,却不是要喝咖啡,都是赤裸裸地在找茬。
像是在巡视领地的猛兽一样,外来的野兽都会遭到驱赶。
而自己就像领地里的小动物,任由着他胡闹。
陆子君再次感到一阵荒唐,而荒唐的人不单是陆竞珩,还有自己。
早上提上裤子后,他就冲出卧室躲进卫生间,一直到被陆竞珩带来拍卖会场,他都紧闭着嘴,一声不吭,拼命想假装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回到酒店后,满次卧散不去的特殊气味,明目张胆地提醒陆子君,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
床铺一片狼藉,空调依旧不知疲倦地吹着十六度的冷风,控制器还是坏的,纹丝不动。
陆子君拨通了客房的服务电话,报修故障,但他不敢让客房来换床单,太羞耻。
当陆子君看着还湿着的床品发愁时,床头的电话响了,是酒店工程部。
“您好,是陆董的房间吗?”
“是的。”
“陆董,中午好,昨天空调我们按照您的要求,总控固定在十六度,空调运行是出了状况吗?”
“啊?”
“您是觉得温度不够低,还是太凉?需要我们派人到房间检测下吗?”
陆子君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这空调怎么调都没反应,原来是早就被陆竞珩授意锁死了!
他握着听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滴”一声轻响,陆竞珩从书房的分机切入了线路。
“调回正常模式。”
“好的,还有其他需求吗,陆董。”
“没有。”
“那祝您今天过得愉快,再见。”
电话里只剩忙音,陆子君拿着听筒愣在床头,所以自己是又双叒叕掉进陆竞珩挖好的坑里了?
这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一股火气猛地蹿上来,他怒气冲冲地冲出次卧,直奔书房。
陆竞珩正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等着他大驾光临。
“陆竞珩,你什么意思?”陆子君是真气急了,他直呼出皇帝的大名,不管不顾。
“什么意思?”皇帝反问,深邃的黑眸里漾着清晰的笑意。
陆子君从未见过陆竞珩笑,这是第一次。不可否认,帅得惊人——但这完全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你为什么故意把空调总控调整到十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