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妄只说：“没订过。”

桑琢抿唇，就指挥着沈肆妄，沈肆妄倒也听桑琢的话，一步步下载、操作，然后订了最好的旅馆——只有一间。两人一起住。

“跟着。”沈肆妄言简意赅。

桑琢只说：“我要自己订一间。”

沈肆妄回头看他，目光淡淡。虽然没说话，但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不同意。

桑琢不管他，跟着沈肆妄到了澜庭国际酒店，就要自己订，沈肆妄就看着他，低头看着手机，一言不发地跟着桑琢进到了他订的房间。

“”桑琢站在门口，“我不跟你住。”住了就可能做，还拒绝不了，桑琢不想。再说万一半夜因为身体的原因，要自w，被发现怎么办？他实在不想丢脸了，虽然脸皮已经够厚了。

沈肆妄直接抓着桑琢的手腕，把人拖了进去，随手关了门，还锁上了。

桑琢恼怒，他扑过去开门——门是密码的，桑琢根本来不及看房卡，就被沈肆妄拿走了。他打不开门。

“沈肆妄!”桑琢回头，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沈肆妄面不改色地把窗户锁了、阳台锁了，顺便砸了浴室门上的锁。

桑琢：“!!!”

他靠在门口，脊背贴着门，目露警惕：“你要干什么？”

沈肆妄不喜欢他这样防备自己，眉头微蹙，他简单开口：“不做什么。”

桑琢不信他。

“你要是再这么防备我，我可就如你所愿，真做点什么了。”沈肆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桑琢咬牙，忍了忍，别过头。

“去洗澡。”行李箱打开，沈肆妄把张妈准备的饼干、糕点全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又把桑琢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看向桑琢，目光依旧清浅。他不说第二遍，只是看着桑琢。

桑琢不卑不亢盯着他：“我又不会跑。”

“这句话你自己信吗”沈肆妄反问。

桑琢睁眼说瞎话：“信啊。我当然信我自己说的话。”

“出去一年，撒谎的毛病倒是养成了。”沈肆妄冷了脸，同时弯腰，把自己衣服也拿了出来，回头看着桑琢，往他那边走去。

桑琢心里一咯噔，扭头就跑，但根本跑不掉，房间就这么点大。他又被沈肆妄抓住了，拖进了浴室，跪在浴缸里。

花洒打开，凉水兜头浇了下来，正值晚秋，冻得桑琢浑身一哆嗦。

沈肆妄正按着桑琢的肩膀，察觉到水的冰凉后，淡定地将温度调到温水。

“我自己洗。”桑琢蹭了蹭脸上的水，往浴缸那边跑——浴缸挺大，能够容纳两个成年人，桑琢一开始还认为这设计不错，能让人跑，但在看见沈肆妄抽了皮带，脱了衬衫进来时，桑琢脸都僵了。

他顾不上什么，爬起来就跑，却又被扯了回去，沐浴露从上涂到下，桑琢不肯让沈肆妄碰，肘击加咬人，洗澡跟打仗一样。但后者压根不在乎桑琢怎么闹，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看着那自己的胳膊——又被咬了一个牙印。

“好不乖。”沈肆妄评价了一句，在桑琢僵住的瞬间，顺着他的腰线，手开始往下——他太了解桑琢身上的敏感点、崩溃点了。

“我没想碰你，但你要是还这样，我就不管什么了。”

桑琢松了口，脸颊薄红，他咬牙，后退，让沈肆妄的手从自己大腿根处滑掉：“我自己洗。”

沈肆妄看着他，唇角轻轻扬了起来，看似在笑，但眼底没有半点笑意。他冷了脸，直接把人拽了过来。

一时间，水花四溅。

一个小时后。

沈肆妄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桑琢窝在被褥里，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面颊红扑扑的，头发也是半干的状态，贴在额头处。一双眼睛比从前多了神采，使得原本就好看的眼睛变得更加生动漂亮。

“衣服，”桑琢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瞪着沈肆妄，说，“我衣服呢。”他找了半天，一件也找不到。

“湿了，”沈肆妄淡说，“等干了再穿。”

桑琢忍了忍：“我里面的衣服……”

“光着。”

桑琢：“……”

要不是手的问题，桑琢至于这样吗？虽然自己也是活该，要不是当初鬼迷心窍，把阿诺德差点打死了，阿诺德也不至于报复自己，挑断自己的手筋。

可是……

虽然是这么想，桑琢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恨，但他就是恼，恼怒自己二十多年来，浑浑噩噩的，比木偶都不如。

由于是光着身子，桑琢更加战战兢兢的，他盯着沈肆妄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做什么，但沈肆妄只是看着桑琢，言简意赅：“被子掀了。”

桑琢没动，但身体明显僵硬了。

“还不乖”沈肆妄只问。

桑琢咬着发颤的牙，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不动，呛他：“我就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