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后,被阴湿Enigma缠上了(67)
记者们的双手像是受到了什么驱使似的,放下了摄影机。
二人的争吵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陈尧强定心神,打扰别人的新品发布会显然是件不道德的事情,与黎荧对视了几秒,收回视线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陈尧从酒店出来,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他迅速地上了车,车辆往前开了几十米,回头,酒店门口没看到黎荧的身影。他收回视线,与追上来的黎荧刚好错过。
今日的太阳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的光泽,一些光线穿过梧桐树的间隙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形成大小形状不一的光斑。
黑色的眸子在光线的照耀下依旧像一滩死掉的水。他放空了思绪,视网膜像是被什么遮住,眼前的一切变幻成了虚影,看不清楚,也想不到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车停下来,陈尧付钱下车,敏捷地上楼,进了家门,径直进了房间。他动作利落地拿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把衣服一股脑地丢入行李箱,又拿上身份证和护照。
一切收拾好,他关上行李箱,走出房间,下楼。司机在楼下等着他,他直接说去机场。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买好去北欧的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照理来说赶得到。
司机带着陈尧上了高速,陈尧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每一根神经因为绷的太紧而针扎一般的疼,他只能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车进了机场的地下室,在距离最近的通道停了下来。
司机说道:“这位先生,到机场了。”
陈尧有计划地取票、寄行李,找到登机口,没有错过飞机起飞的时间。
当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他下飞机,抬头,天很蓝,没有一点云朵。
紫外线很强烈,一阵风吹来,裹挟着透骨的寒意,陈尧这才意识到这边的温度很低,而他一件羽绒服都没有带。
他从机场出来,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一时间真没有想好目的地。
来这里是临时起意,加上飞机票只有这一趟是最合适的,所以他根本没有计划。
“随便找个酒店吧。”陈尧出发时只穿了一件风衣,这会儿冷得有些麻木,坐上车之后,那种冷更加肆意的侵袭他的体温,手脚都是冰凉的。
司机开了半个小时左右,把他放在了酒店外面。
陈尧没有停留太久,去前台开了一间大床房,前台把房卡递给他后,他拿着房卡去了楼上。
进了房间,室内有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他环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这才拉着行李箱走进来,坐在床上。
陈尧给助理发消息,自己这一个星期有别的事情要忙,让他重新安排一下后面的工作,不能安排的就推掉,赔付违约金。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把手机关机,不想再管任何消息。
陈尧出门的时候很急,很多东西都没带,尤其是气温这么低,想要出门,他得去买件羽绒服才行。
转念一想,他这几日大抵是不会出门的,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做攻略,真不知道该去哪儿。
陈尧累极了,直接倒在了床上。
顶灯是微黄色的,像有时候夜晚里的月亮。他拍过月亮,所以知道月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清冷。
灯光周围变成了虚影,像是长了毛边一样。陈尧看着灯睡了过去,醒来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他什么梦也没做,只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陈尧睡醒,饿了,叫了客房服务,随便点了些吃的。
酒店的服务效率很高,没超过二十分钟,陈尧听到有人敲门。他走过去,打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外面。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请慢用。”
服务员脸上露出标准的交际笑容,把餐盘端起来,递到陈尧面前。
陈尧接过,对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突然想起什么,他问:“有没有烟?给我来两包。”
“有的,需要的话我给您拿上来。”
“那麻烦了。”
服务员轻轻地笑着说了没关系。
陈尧没说什么,关上了门,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给他拿了两包烟,他给了钱,又给了一点小费。
吃完饭,陈尧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的天。
风把云吹了过来,很白的云,在蓝天里像是棉花,一干二净。
-
接下来的几天,陈尧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去过。
他的日常就是抽烟,喝酒,吃饭,再看看电影。
陈尧这几日没有打理,头发长了,唇边长了一点胡茬,加上没有休息好,眼下一片乌青,散发出一种颓废。
他重新审视了他与黎荧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故意遗漏的细枝末节疯狂地涌现。想起那些事情,他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