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前任们包围了[娱乐圈](34)
但也不能就此判定严子佼是个抢占他一切的白眼狼。
出道到现在大红大紫,严子佼替他当下无数非议新闻,花费的人力财力已经是个无底洞。
这并非颜沛要求的,而是出于对家族成员本应有的袒护,于是就连刘平也看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道“上流人家的事情我这个庶民插手不了”。
颜沛本人就是热度的集合体,爆红之后巨忙无比。
直至现在,他已经有超过一年没有完整休息过一天,当生活被琐事堆满时,记忆中不重要的细节会被率先抛去,比如《衣柜》的专辑封面。
比如默许公司营销思念母亲的概念。
“恋、母、癖。”
而岑雪永远知道怎么刺伤他最重的办法。
颜沛心里最清楚,他的母亲从来不爱他。
当年就有人说过,这个女人待他的表兄更像对亲生的儿子。
不爱他的他宁愿不要,然而这三个字刺向他的心里,像是污蔑一个从不吃屎的人在粪坑游泳。
气血上涌,之前有多得意欣喜,现在有觉得有多被辜负。
颜沛怒不可遏,带着不知为何的一小分茫然和控诉:“你说什么……?!”
岑雪已经克制很久了,“现在你满意了吗?装了这么久好脾气,忍得很难受吧,终于等到我重新穿上这裙子的一天,提醒我以前和你干过多蠢的事?”
颜沛却道:“以前难道不是你愿意——”
“我还能有别的选择?”
岑雪打断。
“那个时候你为了我出柜,被你爸打个半死,你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拒绝的立场。”
人总是会后知后觉自己的错误选择,以及冲动之下行为的耻辱。
即使现在想来,颜沛也不一定是为了他。
岑雪为自己的尊严,还是加上了那几个字。
*
被陆雁昔断崖式切断所有联系后,是颜沛陪他度过了失恋的低谷期。
那时岑雪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家庭矛盾更加白热化,他没法呆了,被颜沛接到他家。
他家只有颜沛一个人住。
休息两天,岑雪盘算自己还有多少钱。
剧组群演加一集戏份赚来的,减去之前的花销——
拍完戏后陆雁昔帮忙去给他妈妈和他选了部新手机,能视频通话和屏幕手写,这样方便他和妈妈联系,这样剩下的还够大半年的生活费。
但要再减去学费,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虽然已经决定申请助学贷款,岑雪觉得准备越充足越好。
他决定再找兼职打工,可颜沛不容许。
颜沛反驳,岑雪没当回事,他就脱口而出:“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就行了吗!”
也许是有些轻蔑的意味在的。
岑雪吃惊回头:“你说什么?”
“我是说——”颜沛反应过来自己漏了陷,“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谢谢,”岑雪婉拒,“现在应该还不用,真有需要的地方我会找你的。”
见他真要走,颜沛越发急躁。
他才占有岑雪几天,到手的就要飞了?
抓住岑雪的手腕,先是被他纤细的骨骼所吓到,再是留恋般捏了捏包裹的软肉,颜沛手掌大,圈住手腕还有余量,体型差距的压迫感从这里就开始了,他无师自通找到了能压制住岑雪的办法,于是心中的恶劣按捺不住。
他说:“陆雁昔给你的你就要,我的你就不行?”
岑雪挣扎几下脱不开:“那不一样!我和他——”
颜沛:“那我对你也一样呢?”
“……对不起,”岑雪愣住,干涩地,“我没想过。”
骑虎难下,对峙沉默的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
对面怒气超常,声音大到漏音,岑雪也品出几分不妙。
不爽地挂掉电话,颜沛说:“我爸让我过去一趟。”
“既然这样,你忙你的,就别管我了。”岑雪抓住机会想要跑走。
“不行。”
颜沛不容置疑,明明刚被教训过,眼底却闪着得意的光芒。
“阿雪,你一定要留下来等我,”他学陆雁昔的称呼,“我爸他发现你住进家里了。”
相似的场景,在不久前就发生过一次。
岑雪骇住,手腕细微地发抖,任由颜沛把他抱了抱。
颜沛却不紧张,甚至跃跃欲试:“等我回来吧,你要等我的。”
几个小时后的前半夜。
颜沛带着一身伤回到家。
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有所疼痛的样子,大概是兴奋占据上头,把自己砸进沙发里,挨到伤口也没喊过,颜沛看着无措的岑雪,笑了几声,又被呛到,好可怜地咳嗽起来。
岑雪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卖惨还是真的开心,找来医用箱,让他脱掉衣服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