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前任们包围了[娱乐圈](57)
多吃蛋白,拯救肌肉。
然后又去跪求节目组发健胃消食片。
李慕左看右看,突然凑近岑雪小声说:“等下有摄影进来,不愿意的话,你就拒绝。”
懂了,无良马里奥来取材了。
不过这四舍五入算傅家产业,岑雪包容度很高,还有闲心对镜头打招呼。
一轮公演那天很多没抽选到资格的粉丝就堵在场地外面,希望能见到练习生,实在不成听听漏音也成嘛。
救护车当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岑雪前脚到医院,后脚热搜就上了。
节目组需要岑雪拍些物料来调节舆论,也能理解。
只不过当摄影师靠近岑雪时,出了一点意外。
岑雪本来想分给他们吃水果,可能是被灯闪了闪眼睛,脑震荡后遗症袭来,又刚好朝摄影侧过身——
一股倒逼的恶心涌上喉咙,他吐了。
吐的一瞬间是毫无知觉的,整个人的无法控制,要不是傅揉云仓促下逮住他输液的手,不然针都会被扯出来。
食道是被刀刃刮过似的辛辣、疼痛,岑雪后知后觉要制止也来不及了,还倒呛几口,剧烈地咳嗽声都不能太敞亮,越用劲越疼,只能榨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别拍了!”
傅揉云喝退摄影,挡在镜头前。
李慕不由分说,第一个抓住摄影手臂往外带。
“你们全都先出去吧。”
两个队友和他一起拦下节目组,剩下两个去拿清扫工具。
傅揉云拿湿纸巾给岑雪擦干净身上。
短短的一会儿,岑雪面上一直是无措的恍然,眼尾睫毛挂着几颗生理性泪珠,更显得可怜。
“……对不起。”他的声音微弱的像小猫。
那种一直叫着、想要人来抱,却没能心满意足叫到嗓子哑掉的小猫。
“别,这又控制不了。”傅揉云去擦他的泪水。
然而这一擦,反而更加止不住,岑雪一眨眼,又有好多颗落出来,砸在傅揉云的手背上。
不常哭的人一掉泪,是要人命的。
岑雪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怕疼么?那早该哭了,是怕丢脸么?其实操作几番后期剪掉就行了。
哭的话,一般还伴随发泄一样的声音,痛呼、长叹、哽咽都可以,但岑雪偏偏也没有,他哭的动静极小,仅仅呼吸急促了些,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声音。
与这架势相反的,是他哭的程度。
声音越小,眼泪越是汹涌。
耳朵也开始耳鸣。
傅揉云都慌了:“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等李慕和剩下队友一回来,岑雪一看见他们,停了一下。
——很快又止不住。
傅揉云找不到原因,他鼻子跟着发酸,特别是后面岑雪捂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们看,有泪水从指缝间落下了,他伸手接住,像是被刀尖砸下来。
队友早乱成一团,手忙脚乱。
安慰的话穿插在一起,偶尔还撞车,你别拦着我,我别拦着你。
“是腿疼吗?叫医生吗?”
“得吃镇痛药吧,我小时候也骨折过老折磨人了——”
“会不会说话啊你闭嘴!”
“岑雪刚才的事我们不会往外说的,病人这样很正常呀。”
“就是就是,也不脏,我刚刚拿垃圾桶接了大半,你看我这拖把拖两下就没了。”
“我靠能不能别在我说话的时候音轨重叠?”
“岑雪你看这个视频小鸭子在水里游耶——”
“滚滚滚,他是脑震荡又不是摔成弱智!”
“哥,你要是痛的话,就掐我吧,我受得住,”傅揉云仍在努力找原因,“还是他们太吵了?我把他们赶出去。”
几个队友交换眼色,顿时上道。
假装推搡几下,还往外走几步,脚步用力发出声响。
一边注意岑雪,一边演戏:“哎呀,傅揉云你推我干什么。”
“我们都是关心岑雪啊,总不能找不到原因,就怪在我们身上。”
“我们好不容易出村一次的。”
李慕被带着往后拉,队友用胳膊肘戳他,疯狂挤眉弄眼。
“啊呀,”毫无感情地棒读,李慕道,“你怎么这样呀。”
音调都是平的,全一声。
这演技,与演戏彻底无缘了。
但好使。
似乎是担心傅揉云真把人赶走,岑雪终于露出眼睛。
被众人抓个正着。
“怎么……骗我?”好委屈。
李慕立马指认犯人:“他们干的。”
这一打岔,倒是止住了泪水。
可傅揉云摸不准是泪流干净了,还是真的停下来,他生怕惊动岑雪,用湿纸巾蹭蹭他的脸。
“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好不好。”
岑雪反而脸红,低头。
“没什么。”他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