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为何这样+番外(172)
可谢清辞在这刻愣怔下,他的耳边只听得到江括的轻语,耳廓感受到的温热是那么清晰。
谢清辞,生日快乐。
一字一句。
谢清辞回神后笑了,这抹笑比漫天繁星都耀眼。
江括如是想。
谢清辞好像也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只因为一句普通的祝语。
看着,江括也跟着笑了起来。
无人打扰的角落,两位少年相视而笑,周遭一切好似都和他们没有干系,手中的烟花也渐渐燃尽。
“你们俩干嘛呢?走了。”
远处传来呼喊,正离开的四人回过身来看向还在原地的两人。
江括探出头去喊:“来了——”
“走,回家。”这一次江括毫不犹豫地拉住谢清辞的手,奔向远处等着的好友。
谢清辞任他拉着跑,垂眸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回去的车上,江括想放开谢清辞的手,但谢清辞反而握紧了些。
“冷。”谢清辞道。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江括不疑有他,直接拉着谢清辞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江括说:“谁让你穿这么薄,帅是帅了,现在才知道冷,活该。”
现在完全把之前也想耍帅的自己抛之脑后。
谢清辞唇角浅浅勾着,被江括拉着手顺势转变为十指相扣,脸上一片坦然,完全没有使小心思的心虚感。
江括侧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景物,感受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不自觉笑着。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谢清辞进入房间打开灯,脱下大衣,坐在沙发上拆开礼物。
把星空灯拿出来,按下开关,代表星星的贝壳发出光亮。
谢清辞想到刚才少年递过礼物场景,眼中满是笑意。
江括飞快地跑回房间拿了礼物下去,气喘吁吁的在谢清辞面前停下,有些别扭地把礼物递了过去。
“喏,送你的。”
这个礼物一看就是江括亲手做的,谢清辞拍了照发过去。
【谢谢,我很喜欢,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正在等消息的江括一个惊起,坐起来看。
他回:【哎呀,小礼物小礼物,不值钱。】
回完消息,江括不自觉哼起歌,乐滋滋地拿衣服去洗澡。
谢清辞把星空灯摆在床头柜上,蹲在那边又看了几眼。
小声低语:“我是不是对你也有些不同?”
今晚的回忆纷纷涌上,天桥上的相视,那一刻他真觉得江括满眼全是自己,还有车上十指相扣的放任……
谢清辞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但内心又控制不住升起一抹期待。
万一呢。
他只觉自己昏了头,在江括这里没有万一,他把内心想试探的想法打消。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他不会踏出那一步,赌不起。
他想象不到江括和他渐行渐远的那天,也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
谢清辞的十八岁生日没有大办,只在家里小型庆祝了一下,来的都是家人和玩的好的朋友。
谢母原先是打算大办一下,好歹是十八岁生日,成年了,但谢清辞拒绝了,不想生日变成大型的宴会。
下午,徐嘉年他们带着礼物上门,被谢母好一顿招待。
楼下都是长辈,小辈们在下面待着也不自在,热络过后,谢母就让谢清辞带着人上楼玩去了。
几人在谢清辞的书房里围坐一团,打起斗地主。
几盘后,上场的三人都贴上了纸条,江括脸上最多。
等谢清辞端着水果上来,江括投去求救的目光:“谢清辞,救我。”
看着他贴满纸条的脸,委屈巴巴,谢清辞笑了声,放下果盘后坐了过去。
接下来有谢清辞这个军师在,江括可以说是大杀四方,翻身农奴把歌唱。
几圈下来,江括脸上的纸条快摘干净了。
徐嘉年不服道:“不行,不公平,谢清辞不能给你当军师了,江括你自己上。”
林小绵附和:“对对对,我们才一个人,你们两个人不公平。”
江括不同意道:“你们也可以有两个人啊,喏,他们俩不是在你们那嘛。”
徐嘉年看看旁边的陈燃,还是算了吧。
林小绵也看向旁边的郑琳琳,这人只顾着磕CP了,脸上的姨母笑收都收不住。
两人心里都暗自叹了一口气。
欢快的下午过去,晚上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饭,给谢清辞过完生日才陆续离开。
热闹的家又回归平静,谢父谢母出去散步了,客厅里只留下江括和谢清辞。
江括还在吃着盘子里的蛋糕,细嚼慢咽,慢悠悠的。
他问:“谢清辞,你许了什么愿啊?”
刚才谢清辞许愿的时候格外认真,他不禁好奇。
谢清辞:“和那天榕树下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