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那么直白干什么？”

“你知道上.床什么意思吗？”

“两个人一起睡觉……”谢清樾快速抢答。

陆从闻掀起眼皮，目光晦涩的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是一起睡觉没错，但怎么一起睡觉才是问题的关键……”

谢清樾眉心的褶皱逐渐加深，陆从闻知道这恐怕真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他心底长叹一口气。

算了，不能操之过急。

只能慢慢教了。

现在告诉他也没用，总该有个过程……

-

自从那天被问腿照之后，谢清樾没敢再单独上直播。

他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没忍住又开始折腾自己。

路过校外的某个店门口之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招聘启事，双眼放光。

陆从闻拽他，他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谢清樾。”

“你的任务是学习，给我好好念完这个学期的课程，别给我挂科了。”

“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放一边。”

陆从闻给他勒好安全带，把随身携带的一张纸递给他。

谢清樾摊开那张纸一看，极其不满的低声咕噜了一声。

“你那天不是问我想不想跟你上.床吗？”

“这张纸、这个表格熟悉吧？我都给你记着呢……”

“虽然我有时候会忘了让你按手指印和签名，但你的每一笔消费，我都会实时记录。”

“就咱们刚刚吃的那顿海鲜自助，消费4800，aa下来也就是2400。”

“你今天欠我2400。”

陆从闻拿起笔，在表格上填了日期和今日的消费金额……

“这些是要还的，毕业后两年内还清。”

谢清樾努了努嘴，想把手上的纸给撕了……

陆从闻按住他要作乱的手。

“撕了也没用，我有备份。”

“要是还不上呢？”

“还不上？”陆从闻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他略愉悦的轻笑一声。

“还不上就只能肉偿咯，宝贝。”

“你自己不是说过吃我的住我的，要以身相许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谢清樾小小的冷哼一声，拽回自己被按着的手。

哼，陆从闻果然也想和他上.床。

…

夜晚，城市的霓虹映在落地玻璃窗上。

方云廷听完助理查探到的消息，挥手示意让人出去。

待他的助理出去后，紧接着进来一个黄毛青年。

黄毛青年吊儿郎当的衣着风格和办公室的轻奢商务风格格不入……

方云廷象征性的给对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听说你跟谢清樾关系不错？”

“老板，问人之前是不是该给点诚意……”黄毛青年腼着略带谄媚的笑，来回搓手示意。

方云廷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眼神睥睨的扫了眼他那双手指皮肤开裂了还来回搓的手。

用尽平生最大的修养才克制住没把装着厚厚一沓钱的信封甩到对方脸上……

他神色一敛，把信封平移到他面前。

贺旭不懂那些高位之人的隐忍和礼节，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屁股还没坐热，他就拆了信封，将那沓红色钞票来回数了两遍。

是约定好的那个数目没错……

“老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方云廷轻抿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和谢清樾认识多久了？”

“没有三年也有两年了，两年多一点……”

“他跟你去赌过吗？”

提到这个，贺旭嘿的一声笑了：

“那小子清高的很，这玩意他就只碰过一次，碰过一次就不肯再碰了！”

“胆小嘛！恐怕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种血腥场面，当时他吓的……哎呦！都尿裤子了，哈哈哈……”

方云廷微不可察的皱眉，指腹轻微摩挲茶盏外壁。

“平时你们都玩什么？”

“玩什么？喝酒、搭讪美女啊……”

“不过就他那张白白净净的脸，长的再帅又有什么用？人家美女还嫌弃他不够男子气概呢……”

“他招男人喜欢，我就让他去搭讪那些有钱又长的不差的男人。他自己倒先不乐意了，还臭骂了我一顿。”

“你说，就他那张脸，还清高呢……”

“非得学人家追什么白富美，他想当凤凰男，这人家得看的上他啊……”

听他的语气和口音，方云廷听的阵阵头疼，干脆问起他最关心的事情。

“谢清樾最近和平时有哪里不一样吗？”

贺旭微微皱眉：“这你倒是问对人了。”

“谢清樾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我给拉黑了。”

“拉黑之前，他回复的东西都很奇怪。”

“一会儿回些没什么意义的标点符号，一会儿又回各种表情包，最后还发了滚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