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A?怎么清冷美人亲亲就弯+番外(181)
江聿打开,里面是三千两白银和一些吃食。
“胡闹!”他蹙眉。
“爹娘同意了,”陆青野咧嘴笑,“说让我看紧你,别被北地姑娘叼走。”
苏晴从不约束他,知晓他自小聪慧,但不想入朝为官,只说了一句:那便不去考吧,儿子,你做什么阿娘都支持你。
烛火噼啪作响,江聿将人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轻叹:“傻气。”
北疆苦寒,却天地广阔。
江聿革新吏治,陆青野便组织乡勇筑防开荒。
他不再是书院捣蛋鬼,而是能与他并肩的谋士与利剑。
深夜官衙,炭盆噼啪。
江聿批阅公文,陆青野窝在旁边榻上看舆图,看着看着便睡过去。
他搁笔,将大氅盖在他身上,指腹拂过他眼下风霜磨出的细纹。
陆青野迷糊间抓住他手指,嘟囔:“哥哥,北地的星星真亮…”
“嗯,”江聿反手握紧,“以后带你看遍天下的星星。”
窗外朔风凛冽,窗内暖意缱绻。
案头两枚桃木符紧紧依偎,一如当年溪边少年。
北地的第一个新年,风雪塞门,官衙冷清,炭盆也难以驱尽寒意。
陆青野捣鼓半天,用粗面捏出几个奇形怪状的饺子,沸水下锅,捞出一锅片汤。
江聿看着碗里糊作一团的面食,沉默片刻,执箸夹起一块,细细吃完。
“咸了。”他点评,却又夹起一块。
陆青野耳根发烫,抢过碗:“别吃了!我重做…”
江聿挡开他的手,将碗拿回:“无妨。”
窗外爆竹声零星响起,他望着对面眉眼生动的少年,轻声道:“岁岁平安,阿野。”
“年年如意,哥哥。”
次年,江聿推行新政,触犯当地豪强利益。
一次巡乡途中,遭遇冷箭。
陆青野反应极快,猛地扑倒江聿,箭矢擦着他臂膀划过,血染红冬衣。
江聿眼底瞬间结冰。
他反手将陆青野护在身后,拔剑迎敌,平日温润尽褪,招式凌厉狠绝,将来犯者尽数制服。
当夜,官衙灯火通明。
江聿亲自替陆青野清洗包扎伤口,动作极轻,眉头却锁得死紧。
陆青野疼得嘶气,还咧嘴笑:“哥哥打架还是这么丑…”
江聿手上力道猛地加重,陆青野“嗷”一声叫出来。
“别再有下次。”江聿声音低沉,带着未散的戾气,“我承受不起。”
知是心疼他,陆青野哼唧两声,乖乖点头。
他总是应得快,却左耳进,右耳出。
江聿拿他没法。
陆青野臂伤未愈,便拖着胳膊组织百姓挖渠引水。
他没那么多规矩,常卷着裤腿踩在泥里,与老农称兄道弟。
江聿则在官衙彻夜核算粮草,调度物资。
渠成那日,清流淌过干涸土地,百姓欢呼,将两人高高抛起。
江聿在空中慌乱抓住陆青野的手,两人视线交汇,于一片喧闹中无声而笑。
后来,北地渐丰。
百姓知江大人清正,却更爱缠着“陆小爷”说理断事——因他总能从怀里掏出块糖哄哭闹孩童,或用几句市井俏皮话化解邻里干戈。
三年后,皇帝看到江聿的折子,兴致上来,提及招江聿为驸马的事。
陆青野收到亲娘信鸽时,正打磨一对青玉簪。
江聿闯进工坊,官袍未换风尘仆仆。
他夺过玉簪揣入怀中,拉起陆青野便走。
“去哪?”
“辞官。”
“疯了吗!十年寒窗——”
“不及你重要。”
……
江南小镇新开了间书肆兼工坊,掌柜的擅雕青柠纹样,先生则只售冷杉墨。
稚童常扒着窗棂笑喊:“陆先生又刻坏江先生的镇纸啦!”
暮色中江聿合上书卷,走向埋头刨木花的陆青野,他抽走刻刀,将染墨的指尖按在对方鼻尖。
“回家吃饭。”
“等等!最后一道纹——”
“明日再刻。”
青石板上两道身影渐长,一枚青玉簪在夕照中泛着温润的光。
每日清晨,江聿依旧练字,只是宣纸常被某只“贼手”偷走几张,画上歪扭青柠图样。
午后,陆青野必窝在书房软榻打盹,身上总盖着带着冷杉香的外衫。
夜里,两人常对弈至星沉,陆青野耍赖悔棋,江聿便扣住他手腕,轻笑:“落子无悔。”
某日,陆青野从旧书箱底翻出那件画着青柠的旧衣,墨迹已淡。
他拎着跑到书房:“哥哥,再画一次!”
江聿搁笔,将他拉至身前,执手蘸墨,于对方心口处缓缓勾勒。
“赔你了。”他低语。
“赔早了,”陆青野笑,“该赔一辈子。”
“好。”
时光如溪,涓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