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B被偏执顶A强宠后(195)
“什么?”栢玉不知道司徒璟说的是什么,转头望着他。
司徒璟眼底透出一丝细微异色,抓住栢玉的手往腰上的伤疤上按了一下。
栢玉反着手触摸到了伤疤小小的斜向突起,想起他陪司徒璟度过的第一个易感期,曾经问过他,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那时,司徒璟没有说。
现在为什么又开口了呢?
栢玉没有多想,只觉得也许这个时候,司徒璟想要有一个人倾听他。
“是那场车祸留下的吗?”
“你听说过?”
“听到过只言片语。”
司徒璟停顿了下来,似乎一度陷入沉思,他不自然地用湿手把头发往后撩,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提起这个。
他从没向心理医生之外的人,详细说过这件事。
也许是氛围烘托到这里,也许是栢玉的经历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最终,他觉得对栢玉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的母亲是一位高阶女性omega,信息素天颐荷,一直是举止得体,优雅高贵的女人。她最喜欢穿香槟色的长裙,坐在琴房弹琴,我的钢琴是她一手教出来的。”
栢玉耐心地点头回应,“嗯。”
司徒璟深深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在我十二岁那年,国际钢琴比赛在维亚纳举办,赛后一天是当地的风车节,我和母亲说好会预留一天的时间,去游览一下当地风车节再回来。但是赛后,宋怀谦来找我,哭着对我放了狠话,说总有一天会打败我。”
“我没有了游览风车节的心情,让母亲帮我安排连夜回国的飞机,我要马上回去练琴。当时私人航线需要至少24小时申请,我们只能乘坐民航班机回国,让司机开车来接我们。”
栢玉点点头,“然后呢?”
司徒璟垂下眼帘,“那是一辆宾利,我正坐在母亲对面看着琴谱,突然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油罐车和我们撞上了。”
车身剧烈震荡侧翻,当震荡停歇后,司徒璟一阵耳鸣,感觉到腰部很痛,双脚也没有知觉了,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脸上流到脖颈里。
司徒璟从混沌中回过神来,看到母亲挡在自己面前,一根合金钢架从她的胸口穿膛而过,差一点刺穿他的心口,还有一根从母亲的后腰贯穿刺进了他的腹部。
前排的司机已经被油罐车碾得不成人形,当场死了。
“我的脸上被喷满她的血,她胸口的伤一直在往外冒血,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不停地流到我的脖颈里,浸湿了衣服。我试图给她止血,但是伤口已经划穿了动脉,止不住了。我想要把车座撑开,救她出去,可是我根本动不了,没办法发力。”
“油罐车泄露的燃油正在蔓延,马上就要流到我们的车底了。那个时刻,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她让我别怕,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但是说完这句话,她就死在了我面前。”
栢玉问:“后来有人来救你了吗?”
司徒璟语调微冷,“是的,救援队把合金钢架割断,把我从车底救了出来。”
“但是,我的母亲在从车底抬出来的时候,全身多处受伤已经血肉模糊,胸前破了很大一个口子,衣不蔽体。我的母亲一直是举止得体,优雅高贵的女人,就这样狼狈的,被一大群闻风涌来的狗仔用闪光灯对着拍,以最不堪的,血腥残破的样子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我被放置在担架上,想要起来去让那些狗仔别拍了,但是医生又把我按下去,说我的伤很重,需要紧急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可是,谁来救我的母亲?”
栢玉的眼角红了,“那你的父亲呢?”
司徒璟发出一声冷笑,“在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和母亲出事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你猜猜他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伺候初恋情人坐月子。”
司徒简一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他在结婚之前谈过一次恋爱,但是遭到双方父母反对,最终没成。分手一个月后,转身就和司徒璟的母亲结婚了。
婚后第七年,一次偶然间,他和初恋情人重逢,对方也已经结婚了,两人又藕断丝连起来。
车祸发生前,母亲曾经联系司徒简,能不能亲自来接他们。
司徒简谎称工作忙,让她安排司机来接。
司徒璟做完手术,住进ICU,直到脱离危险都没有见过父亲的面,一直是姑姑和弟弟来看他的。
那天,司徒璟转出ICU的时候,听到姑姑在楼梯转角斥责父亲,“放着自己老婆孩子死活不管,谁让你去照顾别人的老婆?人家生的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疯了!”